第三十九章 人心)(1 / 2)
白子苓不再去想着昨晚之事,她静静的半躺着在床榻上,她极为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着昨晚的事情,不去想着以往的事情。可是越是克制便越是无法忘却,她突然想起自己同顾君隐所说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同他离开,她进宫不就是为了日后有了自由能够去找她,能够同他在一起过着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吗?而如今他已经提出与她一同离开这皇宫,为何她会拒绝,莫非是因为叶南久吗?她不敢确定,更不想去确定。她怕看清自己的内心,怕她不同顾君隐离开便是因为叶南久。
白子苓半躺着,半睡半醒之间想起许多事情,想起了如何同顾君隐认识,想起了如何与叶南久认识,想起了顾君隐,想起了叶南久,俩人的面孔贴在一起,她发现,二人竟然有着一丝的相似,不知是她因多年未见顾君隐,而觉着有着许多陌生。
“小姐,起了,用膳了。”知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白子苓唤了一声,“知书,你进来,我同你说一些话。”她并不知道有何好与知书所说的,只是想找个人说话罢了。虽然从前在白府她也十为安静,不如何说话,却从未觉得这般孤独。是因为慢慢她不再如从前那般了吗?从前的她又是如何的成日看着书,抚琴,挂念这……顾君隐。而今顾君隐回来了,为何她竟然有着一丝不安。好似她并不希望顾君隐回来一般。
知书推开门敲着白子苓这半躺着的样子说着,“这天寒,小姐还是注意身子。免得着凉。”知书一直是个一板一眼的女子,从未与白子苓玩笑过,而铭琴则相反。想着,知书与铭琴正如珍妃所说,甚是忠心,那么宋挽溪当真就是如她所说的一般,不可深信吗?
白子苓招手,示意让知书过去,知书慢慢的挪动脚步,“你说,若是分开太久,当真会叫将人淡忘吗?”她没有看着知书的眼睛,眼睛一直无神空洞的望着远处,知书不知她虽说是何意思,也不知她到底手自言自语还是问着她。许久,她才回答着白子苓,“若是情够深大抵不会。大抵这与人心有关。”人心,白子苓并不明白知书的意思。此时的白子苓也不知为何不经人事的知书为何能够说得这般深沉。
多年后大抵等到彼此知悉或许会明白,也会明白珍妃的那句话,更能只带到底何人待她真心,何人抵不住岁月流逝彼此疏远。大抵岁月便是最好的见证者。大抵等到那时白子苓也不在乎这些了。
“人心,何谓人心,人心真假终究不知道。毕竟这还隔着一程肚皮。人心大抵是最好的理由与借口。人心。”白子苓念念有词得笑着自己。人心,她待顾君隐终究是抵不过岁月吗。多年后,大抵她也会明白或许顾君隐比任何人都要为了她好。可是到最后终究是后悔莫及。
“你先出去吧,我再眯一会儿。”她并非有困意,只是在想着方才她所说的话,何谓人心。人心不过是许多人的借口罢了。
叶南久在府中也抑郁寡欢,它并不像娶严府大小姐为妻,可是,他又不能违抗圣令,此时的叶南久还不能早早的露出太多的锋芒,不能将自己的心全都暴露出来。大抵等到多年后,她才能知道那严府大小姐许是他的伯乐。
叶南久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严府的大门口,抬头望着牌匾上的两个大字,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