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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钻石卡座不远处的舞池很是热闹,一群人挤在一起激情的摆动着身躯,付淮南把烟熄在烟灰缸里,不经意间抬了抬眼皮。
他目光一顿,撞了身旁的徐清让一下。
“怎么了?”徐清让不明所以的问,跪在他腿间的女服务生重新帮他整理好裤子。
“你看。”付淮南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朝前方看去,“是不是挺眼熟。”
徐清让顺着望过去,立刻便捕捉到了一抹颇为熟悉的身影,那人的背脊挺的笔直,正被身前人拉着要往舞池里去。
他跟江倾枝才见了一面,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早把他的身影刻在了脑子里,衬着昏暗的光也能很快的认出来。
徐清让笑了笑,把酒杯放回桌面上,“你眼神儿不错啊。”
付淮南白他一眼,“我又不近视。”
“他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徐清让说着,把女服务生从地上拉了起来,拿过付淮南随手撂在桌上的钱包,抽出一叠淡红色的百元大钞塞进她暴露的衣领里,站起身朝那抹不怎么真切的背影走去。
女服务生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想伸手抓住他,却被付淮南挡了住。
付淮南扫了眼她,女服务生的口红早被擦掉,灯光照出她惨白的脸。
“滚吧。”他撂了两个字,招呼来一个路过的服务员,吩咐道,“把这位小姐领出去。”
服务员恭敬的应了声,站在女人身侧坐了个“请”的姿势,“这边走。”
女人拿下塞进她领口的钱,用涂着指甲油的手数了数张数,确定是一笔她辛辛苦苦上一个月班都挣不来的钱后,才蔫哒哒的跟在服务员身后离开。
她本以为这会是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明明都已经做好了爬上徐清让的床的准备,现在却被人告知她是个解决徐清让随时发情的飞机杯。
不过这沓钱,足够她潇洒的过上几天了,徐公子还真是像外面所说的那样出手阔绰。
“我真不去,你别拉我。”江倾枝被兴致高昂的方知偃拽了一个趔趄,终于得以停下脚步。
方知偃一心想带他玩,软磨硬泡了半天也不管用,江倾枝这人轴的很,说不去就不去,他没办法,才强硬的拽着人走到舞池边缘,想把他推进人群里。
“诶呀,待会儿有新活动,你一直坐着多无聊啊。”方知偃还在劝他,抓住他的手腕不撒开。
“我该回家了。”江倾枝说,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多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方知偃皱起眉毛,“怎么着也得玩到三四点再走啊,等玩完我带你去吃海底捞。”
“我想睡觉,明天还得上早课。”江倾枝挣脱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那好吧,你不早跟我说。”方知偃抓了抓头发,又看向他,“你今儿别回家了,楼上有房间你凑合住一晚,我明天早起陪你去上课。”
江倾枝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瞥他一眼,转身就走。
“诶诶诶!”方知偃连忙追上他,“行不行啊倾枝?你别回去了。”
江倾枝没说话,走着走着突然脚步顿住,方知偃低着头絮叨,鼻尖差点儿撞在他后脑勺。
他警惕的抬头望去,上前一步把江倾枝护在身后,“你有病啊?”
徐清让脸上挂着笑,目光直直的盯着方知偃身后的江倾枝,“让开,我不找你。”
方知偃急了:“你神经病吧,挡我们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