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别离的苦涩(1 / 2)
慕容荪晓笑吟吟地望着婉如儿,道:“哦?游历天下?确是乐哉,确是乐哉啊!”
这时,立于地面的辉勋,忽的大喝一声,道:“徒子,不如随我辉勋走一遭罢!”
“于兄,勿要去,他心底决计无些好事找你!”慕容荪晓拉了拉于尊的臂膀,一脸忧色,道。
于尊淡然一笑,道:“慕容兄,勿要为我担忧,于尊自有于尊自己的人生”
慕容荪晓仰天一声大笑,一脸恭敬,道:“于尊,我慕容荪晓敬服你!”
于尊摆了摆手,道:“慕容兄又所谓何事?”
慕容荪晓笑吟吟地望着婉如儿幽幽道:“不如你便随我与于兄罢!”
婉如儿一脸喜色,道:“自是可以,自是可以!”
于尊揉了揉额头,略有些头痛,道:“慕容兄,难道要与我等同道?”
慕容孙晓哈哈一声大笑,道:“那有何妨?”
辉勋亦朗声大笑,道:“我倒想与你等这些年轻人待在一起!”
于尊飞抵地面,拱手抱拳,道:“师公,可是要寻仇?”
辉勋的面色渐渐多了又一丝冷寂,道:“确是!我要报万年前的那笔笔仇恨!”
于尊点了点头,道:“若是师公有此意愿,于尊定是遵从意愿!”
辉勋笑吟吟地望着战天,幽幽道:“你看,我这徒孙!如何?”
战天仰起头,眼神中略有些幽暗,道:“谁知道呢!这乃是天命,天命啊!”
这时,于尊笑吟吟地从玄天上步下,趋向战天,眼底满含笑意,道:“师公,还想诛我么?”
他的眼神里虽含着笑意,然而那笑意,却幽寒无比,战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若真是那灭世之人,何人又能杀得了你呢?”
他一脸怅惘地望着于尊,倏尔,他笑了,笑得苍老而薄凉,于尊叹了口气,道:“师公,我从未想过灭世之过,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儿罢了,内心亦有牵挂的女子,这所谓的灭天或者创世,又跟我有何瓜葛?”
战天静静地望着他,深邃的眼神里,好似正静静地孕出一丝丝的光泽,可即便如此,他眼神中的那片幽暗,却依旧僵硬地驻扎在他的内心深处,或许他曾经历过一些冤事,才得以如此的罢。
于尊长吁了口气,静静地仰望着天穹,倏尔,他笑了,笑得好像一个孩子般,他的心底亦有哀愁,亦有普通孩儿的叛逆与执拗,亦有那少年的不屈与倔强,他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这世人所承担的所有,为何要全部压在他的肩头,他却也是有苦道不出啊!
这时,春生悄然地走了过来,道:“师弟,可是受委屈了?”
于尊倔强的笑着,他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姐,何人能委屈的了于尊呢?”
他笑着......笑着......
如同向阳花一般的笑意,却令春生心底感触到了一分孤独,一分薄凉,以及一分苦涩。
他静静地仰望着长天,那幽深的瞳仁里,渐渐地充满了阳光,所以,当他再次望向春生时,确是另一番温暖。
春生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抚了抚额前的刘海儿,嘴角勉强向上弯了弯,她静静地望着于尊,静静地感触着他心底的忧愁或者快乐,她好似能听得到他的心脏发出的一丝丝的颤动声,“师弟,若是想要回来,便回来罢!”
虽相处的时日不多,然而此刻的春生,却好似已认识了于尊千年万年,那种奇妙的感觉,确是令人难以妥协的。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望着那温婉如水的师姐静静地笑了,而此时,那宣宫瀚阔的广场上,已站满了人儿,却皆是方才慕容荪晓出现时发出的响动,所招致的!
尘天易身形一闪,出现在于尊的旁边,他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孙儿,可是要离去了?”
于尊点了点头,道:“不瞒师尊,却要离去了!”
尘天易弓着腰,叹了口气,道:“唉!孙儿啊,你可知我心中的不舍?”
“你们这些孩儿啊,却如我们当年时的那般,何处也拦不住你们的腿脚啊!”他慢悠悠的说着。
“若是有朝一日,不想在外面混了,就回来看看我等这些老家伙罢!”他弓着腰,重重的咳了几声。
于尊晦暗的眸子里,略有一丝不舍,他心底的那道光,此刻仿似要熄灭了,他静静地看着尘天易,忽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爷爷,罪在于尊,还望爷爷责罚!”
他眼神中,略有一丝黯淡的光明,再探入时,却是一片幽暗、一片晦涩。
尘天易无言地摇了摇头,弓着腰向宣宫的尽头走去,他忽的回头,喝道:“孙儿,若是有朝一日,在外面累了乏了,便回来看一眼罢!爷爷亲自教你符咒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