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简的记事簿(一)(1 / 2)
反派这一称呼很有新意,在张洛瑶看来,魏菀比陈予修更有反派潜质。
就在这时,腐叶杂草丛生泥土,一团拇指大小,长着诡异花纹的胖嘟嘟毛毛虫破土而出。
全身接触到新鲜空气的一霎,极小口器张合两下,‘噗呲——’开始源源不断吐起雪白细丝,把自身裹成茧。
茧壳迅速蛹化变黑,仅过去十息左右,蛹壳裂出一条长缝,从中钻出一只触须弯卷的扑棱蛾子。
飞蛾通体暗黄,随风翩翩飞起,双翅各有拟眼黑斑花纹,一眼望去打从心底感到厌恶发憷。
魏菀操控小飞蛾,在张洛瑶头顶振翅盘旋,难以用肉眼察觉的细碎鳞粉,暴雨般无情倾倒在她的面颊、颈窝。
最终盈盈停留在她的手背,三叉针管口器使劲一扎,渗入她的皮肤血肉之中,细窄器管被鼓圆爆大,通过口器把大量卵虫直注张洛瑶的体内。
张洛瑶只觉针扎似的疼痛,慌得抬手一看,居然是一直看起来使人发毛恶心的飞蛾。
啪!
张洛瑶嫌恶的一手拍下去,飞蛾目的是繁衍后代,根本没打算逃跑,口器依旧戳进皮肉,利用最后时间灌注虫卵。
一掌下来,飞蛾顿时肠穿肚烂,化成一滩脏污脓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恶心!”张洛瑶用绢帕仔细擦拭,轻飘飘扔掉不能再用的脏帕。
不一会,张洛瑶发觉不对劲,深皱柳眉,感到浑身瘙痒难耐,特别是颈部与面庞,还有刚才触到飞蛾的双手。
“怎么回事?!”张洛瑶惊慌失措一看,双手竟然长出成百上千米粒大小的水泡,撑得一层薄皮透光,清晰看得到肤下泛黄脓水。
只见,水泡像气球那样迅速吹鼓,皮肤弹性到达极限,再也盛不下暴涨脓水,‘砰砰砰’一个个自行炸开。
那滋味,心脏仿佛有无数只蚂蚁攀爬,微弱电流不停击打,又痛又痒,急的张洛瑶像只浑身生满虱子的猴子。
“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张洛瑶顶着一张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去世的脸庞,她首先怀疑是魏菀搞的鬼,指着她娇俏小鼻子破口大骂。
魏菀耸肩摊手,一副与我何干,你奈我何的不屑表情。
在陈予修眼中,魏菀就是一名仅有明媚外貌,身材出众的花瓶而已,与只会附庸男人的张洛瑶差不了多少,魏菀有本事操控毒虫害人,怎么可能。
上古森林到处都是怪虫、奇鸟、珍兽,本就充满隐患,只能说张洛瑶运气不好,碰巧中了虫毒罢了。
张洛瑶颤抖着倒出整瓶解毒丹,跟吃炒豆一样全部拍进口中,一股脑全咽了下去,一阵清凉瞬间袭遍全身,张洛瑶眉目一松,舒心吐出一口气,还没等歇息片刻,药效消散一空,更为强烈痛痒再一次冲击她的心理防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痛痒的几乎要咬碎后槽牙,额头豆大汗珠滚滚而落,整个人虚脱一般跪坐在地上。
激烈心理斗争之后,实在忍不住双手交叉使劲抓挠,抓到皮开肉绽的时刻,蚀骨挠心之痒总算得以缓解,脓血汇聚在一起,流成一条条小河,顺着肘间滴答滴答。
不能停,不能停!
一旦停下,那种怪异的瘙痒更会让她痛不欲生!
一对柔嫩雪白的手变得血肉模糊,指甲翻裂,有的只剩一点皮肉相连。
魏菀杀人诛心,扔下一面黄铜掌镜在张洛瑶的脸前,佯装惊讶,“天呐,张妹妹你到底中了什么怪毒,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洛瑶不敢捡起掌镜,只怕证实心中最恐惧的想法,眼眸稍微一瓢,地上镜子正好映着一小块毁容脸庞,吓得扑腾着往后退爬一段距离,镜中丑到极致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
“救命呜呜呜,陈公子,救我……”张洛瑶一直以倾国倾城,没有一丝污点的容貌为傲,折磨她最好的办法,便是摧毁她自尊所在,效果不錯,张洛瑶神智崩溃跪爬到陈予修脚下,勾住他的脚踝,留下凄苦绝望泪水,祈求道。
陈予修居高临下,俯视起缩成一团的张洛瑶,一看污染绑靴的血手印,又见她满脸坑坑洼洼完全破相,一副疯婆子模样顿时生厌,初见她时的惊艳欣赏转瞬间烟消云散。
陈予修一搓翡翠玉扳指,一道冷光飞到手心,托起小药罐说道,“沉金玉露膏,七品祛毒灵药,只要你同意放弃魏菀藏起的所有灵矿,药膏既是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意,我同意快给我吧!”
陈予修冷笑,手掌一倾,小药罐掉了下来,张洛瑶赶忙捡起如获至宝,如同一星期没吃饭的乞丐得到半块发霉馒头。
七品祛毒药膏药效出色,与张洛瑶的劣质解毒丹自是不可相提并论,涂完之后密密麻麻水泡很快瘪下,一阵阵清凉之意压制住瘙痒刺痛,虽然美貌不在,但也比生不如死的好。
张洛瑶祛毒迅速,没能造成实质伤害,魏菀也不担心,她仅是占时压制住痛痒,飞蛾在她体内产下成百上千虫卵,只要一刻不把虫卵驱除干净,奇痒水泡还会一次又一次的复发。
出乎魏菀预计的是,陈予修居然有价值不菲的七品灵药膏,差点毁了她的计划。
魏菀微微噘嘴,指尖轻刮下颌,试探道:“陈公子,你还有解毒良药吗?”
陈予修瞳孔一缩,毛骨悚然之意席卷而来,他丝毫没有怀疑毒虫可能是魏菀操控,可她话中之意,显然毒虫与她有关,言下之意,还要对他下毒不成?
本以为,魏菀不过是嘴硬草包女人,这般看来倒也不能小觑?!
重要的是,陈予修真的没有其余解毒丹药,他若遭毒攻,岂不是正中魏菀下怀?
魏菀看着他怔怔不语的模样,轻轻一笑猜到大半,不再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动手,杀,给本少爷杀了她!”陈予修渐渐沉下脸,深觉此女留不得,不能留给她下毒作恶的机会,一声令下,两名跟班左右开弓,围在魏菀身侧。
其中,右边脸上生有大块青色胎记的男人,祭出四面手掌大小的黑色小旗,三角旗面涂有用妖兽血液绘制的特殊符纹,金属旗杆虽短,上面却密密麻麻雕印蝇头小字,举臂左右一挥旗帜,旗面伴风而立,一阵无形波动在空中荡漾,震得内脏受到共鸣,为之颤动。
神识一探,这人乃是练气后期修士。
另一名男修,方口阔耳,粗眉厚唇,给人一种敦实厚重感觉,他则是拔出插在腰后两把沉重双头阔斧,两手各拿一把大斧叠在一起相交打磨,金属刮耳的摩擦声与橘色火星同时迸发。
此人修为较低,仅有练气初期大圆满。
两人对视一番,青记男修四面黑棋暗光一现,往魏菀所在之处一抛,小旗看似轻飘,实则沉重如铁,四道线状呼啸而至。
魏菀心头突突一跳惊觉不妙,疾影步施展到极限飞速穿行在障碍颇多的林中。
旗帜仿佛存在意识,绕过重重林障,穿越枝叶缝隙,紧跟在魏菀身后。
找准魏菀停顿空隙,一根根旗子宛如顶梁柱,先是一根扎在她的脚尖前端,差一点便把她的脚钉入泥土,其余几根小旗有序围绕魏菀周身钉下。
四面旗帜布好阵型,突然间光幕一闪,魏菀只觉眼前一黑,仿佛与世间隔开,白日骤然变成黑夜,被困在一个四方牢笼当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阖上双眼扩散神识试探,确定空间长宽高不过丈许,伸手往前方触碰立马碰壁,滋啦一下,奇特电流顺着指尖穿透全身,神识抽痛不已。
外头,青记男修飞快结印,做出怪异闭合手势,比在鼻前搁在眉心,眼神锐利凝视一个四方黑箱,维持阵法封印。
外头,青记男修低吼一声,“就是现在!”
两人配合默契,粗眉壮汉手中斧头寒芒一闪,他向后倒退三步,手臂抡的浑圆,结实磐石般的双腿稳扎地面,转身一抛,一把斧头撕裂空气,在空中转成一个大圆盘,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斧头表面灵气激燃,像是一个飞速旋转的大火球,,呼啸破风之声愈发清晰。
困阵?
还没等魏菀多想,青记男修指缝微微打开,四方黑箱中段裂开一道口子,光线从细缝透进,斧头精准的从狭缝飞入黑箱,另一把斧头也用相同方式扔进来。做完这些,青记男修手势闭合,狭缝转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