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警报(1 / 2)
琴酒迟疑了一下,没有跟往常一样随机嘲讽或反驳,成功地让工藤新一蒙混过关。
看着小侦探悄悄松了口气、还捏紧了手指为自己的谎话成功而隐秘的高兴,莫名有一种被颠覆的感觉。
理智上很清楚,小侦探会那样做,只是为了不让他跟两个警察起冲突,但情感上
被人时刻挡在前面的感觉难以形容,一个是新奇,另一个是隐约的不屑或者是极其细微的恐惧。
他从来不需要别人挡在面前,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小鬼。
而且是注定了会成为敌人的小鬼。
被注定的敌人小心维护,就算是有着冷硬心肠的杀手也会动心啊。
他可不想维持一段,表面非常了解,实际上背面全是谎言的,师生情或友情。
如果是互不相干倒是可以,偏偏以工藤新一的性格和能力,迟早有一天会走到他面前成为最碍眼的存在。
“伊达警官,请问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啊”工藤新一见琴酒沉默,看起来是默认了他所说的话以后,便立刻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重点重新回到底下的事情上来,“为什么有狙击手,还能弄到炸弹”
一般的人很难弄到的吧
听起来像是某种专门搞破坏的组织。
“前两天,我们的同时抓住了一名因偷盗被发现而杀害主人的犯罪嫌疑人,目前正在审讯当中。根据同事传来的消息,对方承认了偷盗的事实,却否认了故意杀人,并坚称自己是被诬陷的。他在偷盗的过程中,甚至离开后,均未能见到任何一个人,也就是说,因为不可能会因为偷盗被发现而杀人。”
“嫌疑人跟那些人是”工藤新一继续问道。
“因为凶徒带着面具,暂时还没有查到他们的身份,询问嫌疑人后,也没有新的线索。”伊达航说“我的同事们正在积极的调查,而我们两个在此待命。”
“哦”听起来比较复杂啊,会不会是本来不相关的人因为某件事扯到了一块。
只能先等调查出了身份再说
但是这么被动,工藤新一有点按耐不住,“里面现在是什么情景啊”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看护的三个人,狙击手两名,推测还有一个躲起来专门指挥行动的。”
人数不多,但人质多啊。
想要将伤害减至最低,唯一的办法是多方面配合,一举将所有人抓获。
工藤新一显然也是这么想的,“那能找到别的安装了炸弹的地方吗”
定时的即说明有时间限制,在一定时间内,如果警方给不到理想的答复,便会不顾一切点燃。
任何一个角度来想,拖延时间都不是个好办法。
“除暴组的警员能进来吗或者,通过别的方法,比如让他们指挥,我们来拆”
“呵。”
“呵。”
两道冷笑,双方皆是一楞。
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搞笑的侦探少年目光锐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还是看向他的校长。
“你笑什么”
伊达航同一时间为他解围,指了指同伴骄傲地说“别看他这样,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琴酒淡淡地扫了松田警官一眼,接着对小侦探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我真没想到,你能这么自信。”
工藤新一脸红,“真是对不起啊,我太自信了”
谁知道两个人之间竟然有个专业的,我还以为铁定要咱们自力更生了呢。
但是,你为什么那样冷笑
难道
想起当初说教他拆炸弹的事
你真的会拆吗
单纯作为职业杀手而言,你会的是不是有点多
“不,我是说,你可以有信心。”虽然乍听之下很自负,可如果是他的话
即使没有亲眼看见过,但琴酒依然相信着,“只要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
“”工藤新一看了看他,最终别扭地移开视线,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怎么说,这样被盲目信赖的感觉
比所有的夸奖来得更令人心动。
伊达航和松田对视了一眼,同感尴尬,或许他俩不该出现在这里。
松田警官目光在琴酒身上绕了一圈,寻思了一下,先对侦探少年说“拆弹很危险但非常有挑战性,如果你有绝对的信念和超越一切的热爱,你可以在未来选择这一行。”
“不,我可能不会那么想”工藤新一委婉地拒绝。
“不,小朋友的目标可是福尔摩斯那样的大侦探。”伊达航也在旁边接话。
松田警官无动于衷,铺垫结束可以问了,“你是不是对这行很熟悉”
因为琴酒的表现太奇怪了,就像是跟他有相同的感觉,那种在自己喜欢或擅长的事情上、被不了解的人误以为轻而易举而产生的不悦。即使小朋友没有恶意,而且认真的在提出建议。
琴酒表情冷漠,思考了几秒,回答“会一点。”
“哦”一点是多少。
一个敢抱着个人就从高楼跳下的、把警官一下子放倒的、还会一点拆弹知识的
你很不对劲啊
工藤新一觉得不妙,焦急地为琴酒圆谎“因为,他说的很懂,其实就是,以前看过电视”
琴酒“”
“是的没错,他都是看电视学的说会,其实根本没实践过,根本不会”
大哥,您注意一点啊,真的要在这里暴露身份吗
松田警官沉默了下,灵魂发问“你确定电视上有”
尺度这么大吗
“我确定”工藤新一无力,为自己的话感到窒息不,我不确定,我找的借口为什么这么假
好尴尬,好尴尬,有什么办法能够挽回吗
琴酒无情嘲笑,“我可没看过,我根本不看电视的。”
“你真是”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你知道我是为了谁才说谎吗
被小侦探咬牙切齿、一副要扑上来咬他一口的样子给愉悦到了,琴酒紧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就像警报解除的讯号,能够在场的人感觉得到,几乎凝滞的空间忽然注入一丝生气,豁然开朗了起来。
“别费力为我解释了,就算我会又怎么样,这世界上有的是自学成才的人。”
工藤新一彻底放松了下来,嘴上却不饶人,“还说我呢,你也很自信啊。”
自学成才,你看别人相信吗
伊达航在旁边捋清楚了,他对琴酒说“所以,你也能拆弹了”
如果有一个帮手的话,或许松田的工作会更轻松一些。
“伊达,我拒绝。”不等他说完,松田警官面色严肃,“我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即使是有疑点的人,不,就算是犯人,作为警察,也不希望因为自身的工作导致他们的不幸。
所以即使怀疑犯人是否会有勇气点爆炸弹,仍然会投鼠忌器,做好最坏的打算。
“而且,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我不能认为能够接受这样的任务。”
这是实话,本来拆弹工作很危险,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每次出警依然会担忧,并不是单纯的技术问题,而是关乎到种种、诸如心理压力说句不好听的,有时跟运气都有关系,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一去不回。
就像
想到曾经的好友,松田警官的表情有些失落。
伊达航摆手,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想错了,“我知道了,我只是”
“我没说过,我会跟这个小鬼一样多管闲事吧”琴酒听了一会儿,很不对劲啊。
我还没开口呢,怎么说得好像我很在乎似的。
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黑红势不两立,不能因为现在逼不得已在同一个房间便模糊了界限。
帮忙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无论情况多么危险都不可能,我可是有身份的男人啊
要是被组织或对立的人知道,那我还有什么颜面
蔑视的眼神,讥讽的笑,男人将自己跨国犯罪集团干部的冷血一面展现出来,“说明白点,若不是这个小鬼,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我可不是满嘴仁义道德的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我不在乎,无论你们最终哪一边胜利或失败,都不会波及我。”
“你未免太自信了。”松田警官皱起眉头,“即使你本事很大,想要故技重施离开,恐怕会很困难。”
“没有困难。”琴酒自信极了,他当然有把握才会自信,唯一的麻烦是媒体,但稍微费点功夫,拜托别人压住信息传出去可以办。区别只在于收尾的麻烦,但要说安全从这栋楼逃出去,是一点都没有的。
干脆全部炸掉好了,后续的麻烦全部可以省略掉。
伊达航适时打断两人的对话,“好了,别争,现在警长那边有了新的指示。”
他带着耳机,一直跟总部联系,等待指令一下,立刻行动。
“松田,准备好了,我做你的下手,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们要拆除外部的炸弹”
松田警官淡笑了下,活动着手脚,半开着玩笑说“你可不要拖我后腿啊伊达”
伊达航笑着跟他击了个拳头,多年的友情培养出来的默契,让他们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