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陈家有女初长成,名动京都艳芳华(1 / 2)
没错,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不要怀疑,陈友友已经屈服了。
这既来之,则安之嘛,反正陈友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也逐渐适应了她的新马甲:陈蔓。
六年后——
“蔓蔓小姐,当心着点脚下,要是摔出个好歹来,秋月可有好果子吃了。”秋月是陈蔓的贴身丫鬟,不过大了陈蔓两岁,她现在正提着裙摆小步疾跑,面色十分惊恐。
陈蔓扎着两个总角小辫,虽然还是个孩子,但眉眼间已有几分娘亲若慈的模样。
她手里攥着一捆细丝线,头上一只斑斓的蜻蜓纸鸢迎风飞动。
陈蔓咯咯笑着,撒丫子狂奔,不时回过头来看身后狼狈的秋月。
回廊长而缱绻,陈蔓疯跑着,打水的小厮躲闪不及,铜盆哐当落地,狼狈打湿衣衫。跑累了,就在水池上的圆拱桥稍微休息片刻,池底的鲤鱼翩然曳动着肥大的身姿,还以为陈蔓是来投喂食物的,空欢喜一场。
陈蔓又跑进了后院的假山丛中。扑啦一声,纸鸢挂在了假山的尖角。
陈蔓一努嘴,将两边袖子向上一撸,抬腿钩住假山,手脚并用攀了上去。
“使不得,蔓蔓小姐!”秋月在假山下都快急哭了。
这时,她听见许若慈在不远处的方亭中唤她,急着要过去,右脚一个踩空,整个人摔了个屁股墩。
“小姐,你没事吧?”秋月将陈蔓搀起,一脸担忧。
“没事。”陈蔓拍拍屁股,她已经非常习惯如今的身体了,满不在意地说道:“娘找我了,快过去吧。”
许若慈正坐在亭中小憩,她拦住陈蔓,从腋窝处的开襟取出一手帕,细细擦拭着女儿额间的汗珠:“蔓蔓,你都六岁了,怎么还这么莽莽撞撞。我像你这般大时,在闺房内已将琴棋书画,刺绣女工学了个遍。你真的是我的亲女儿吗?”许若慈做扶额状。
六年了!六年了啊!陈蔓被许若慈的这番话触动了心弦,不由得在心底咆哮道,我居然才六岁,若是我没有在山沟沟里一命呜呼,如今我可是比你还要大……
“蔓蔓,怎么又发呆了?”许若慈将帕子收起,从石桌上摘下一颗紫黑紫黑的葡萄,递给陈蔓道:“这是你爹让白叔特地给你买的,还有这樱桃、石榴子和杨梅,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爹娘。爹爹和娘亲最好了!”陈蔓撒娇道,将葡萄塞进嘴里,露出一双天然无公害的弯弯笑眼。
六年来,陈蔓已经摸索出了一套撒娇卖萌要啥有啥的生存之道,老来得女的右相连带着一家人对她很是宠爱,一顿萌力输出,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右相也能叫人给她摘来。
咬破酥软的外皮,一股香甜充溢喉间:“唔,好甜!”陈蔓心满意足。
“听白叔说,昨儿个你又偷跑出去了?”许若慈蹙眉,在陈蔓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说道:“姑娘家家的没个正形,也是老爷太惯着你了,女工说不学就不学了,私塾也不上,你可知京都里的大户人家都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昨儿个城隍庙上有灯会。”陈蔓撒娇说道:“可热闹了,得亏我去了。”
陈蔓继续说道:“外面的风言风语无需理会,自任它起,大家的注意力就那么长,总归是要风流云散的。”她顿了顿,又好奇问道:“怎么评价我的呀?”
许若慈有些恍惚,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六岁的女儿老气横秋的,懂得许多世故苍凉的人生道理。
她愣了愣道:“你呀,真是折磨人。”许若慈用纤细的手指在陈蔓的眉间轻点,说:“外面的人呀,都说你性格孤僻,荒唐无边,成日里只知斗蛐蛐儿逛街游乐,空有一副好皮囊。”许是想到不该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如此苛刻,许若慈没再说下去。
陈蔓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拜托,我好歹心智也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跟一群光屁股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玩的,总不能要我跟着私塾里的先生背那些个早就背烂了的《三字经》吧……陈蔓心中有苦说不出。
许若慈忆起了些陈年往事,如数家珍般说了起来:“孩堤时期,你学说话时第一句话竟不是叫爹和娘,开口就问我们这是什么朝代?”
记得,我当然记得。你们“瞳孔地震”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掉。陈蔓在心里顶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