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绝美反派演员17(1 / 2)
顾导的电影《宗门》主要涉及四个地点,以地点为标准,顾导把拍摄流程分为四大部分。戈凝生生地被边牧扑压了两个月,现在正式拍摄第一部分的武打戏。站在他对面的蒙面黑衣人,在剧情是皇帝暗卫,在拍摄现场是开了三家武馆的老师傅。
经纪人紧张的坐不住,站在导演旁边盯着戈凝看,只等着有个什么不对劲,他立马冲过去制止。
顾导劝郑合铭放松些,“老师傅有分寸,不会把人打伤。”
郑合铭心里苦,他紧张的是戈凝被打吗?不是!他是戈凝的经纪人,能不知道戈凝被二爷训练出的效果吗?他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才更紧张。
“高智商反社会”六个大字深深地刻在他的脑子里,他不敢大意,王占清指使那八个人来害戈凝时,戈凝那跃跃欲试的疯劲儿还历历在目,更不用说警犬从黑车上搜索出血粼粼的砍刀时戈凝嘴角诡异的笑,他当时脸都吓白了,刑警也是一脸严肃,只有戈凝眼神平静的不像个正常人,还笑的让他心肝打颤。离开前,刑警队长都隐晦地提醒他多看着点戈凝。
戈凝和老师傅势均力敌,他怕老师傅打出戈凝的血性。别人打出血性,那得叫好,导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戈凝要是被打出血性,后果不堪设想,他怕控制不住。
让他如此提心吊胆的最最最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帝和二爷带着悠悠出去玩了!他没有祖宗帮忙,势单力薄!
郑合铭眼都不眨地盯着戈凝的耳朵看,这是观察入微的心理医生教他的,戈凝过度兴奋时耳后根是红色的。
求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老天爷、佛祖保佑戈凝千万不要发病,即使发病也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一定要等悠悠回来了再发。
老师傅收着力道和戈凝比划了两招,发现这个小伙子有两下子,增加了些速度和力道。戈凝游刃有余,老师傅心中一喜,用出全力。戈凝的喉结微微动了动,随机应变,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的狼狈。在剧情里,戈凝还未习得无相功,被老师傅单方面吊打也符合剧情走向。导演没有制止,让两人就这么打着。
戈凝渐渐地找到老师傅的武功套路,在躲避的同时反击。老师傅没想到戈凝会从背后袭击,腰部一痛,条件反射地翻身出拳,拳头打在戈凝肚子上,飞出去一米。
戈凝制止工作人员上前,蜷缩着肚子缓了一会,站起来,眼神沉了沉。
郑合铭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看看戈凝,再看看门口,焦躁不安。
外面刚结束一场大雨,戈悠悠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打滚,又在泥坑里蹦跳,不出五分钟,成了一只脏兮兮的泥球。
黑猫和边牧蹲坐在不远处,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小崽玩。
一阵凉风吹过来,浑身泥水的戈悠悠打了喷嚏,大帝走过来,催她回屋暖和,戈悠悠还没有玩够不肯回去,大帝和二爷一左一右地围堵住她的逃跑路线,滚球似地推着她圆滚滚的屁股蛋,把她推了回去。
郑合铭看见小团崽,眼神乍亮,如同行走末路的绝望者看见了自己的信仰,风一般地跑到门口,抱起她就往戈凝方向冲。
戈凝看见小奶崽,顾不上对戏了,满眼都是这只脏兮兮的泥球,这对于一个略有些洁癖的人来说无法忍受。
郑合铭放下小团崽,戈悠悠颠儿颠儿地跑到大漂亮面前要抱抱。
戈凝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定在她的额头上,“离我远点。”
戈悠悠露出自己的小尖牙,恶狠狠地嗷呜一声。
戈凝:“休想让我抱你。”
戈悠悠生气,瞪着眼睛凶他。
郑合铭飘过来提醒戈凝,“你现在不抱悠悠,说不定以后她再也不让你抱了。”
戈凝呼吸凝滞,做了长久的心理准备,深呼吸,弯腰抱起泥球。
戈悠悠仍在生气,故意蹭他的脖子。
戈凝浑身僵硬,一秒都忍不了,一手抓着她的后脖颈,大跨步地回去洗漱。
戈悠悠在半空左摇右晃,黑猫和边牧也嫌她脏,和她隔开一米的距离。
“你看看你有多脏!”戈凝指着盆里的水。
戈悠悠高傲地仰着头,不玩泥的小崽崽没有完整的童年,脏也要玩!
戈凝摁住她的头,“你还得意了?”
“嗷!”就是了,怎么地吧!
戈凝被这气势汹汹的小模样逗笑,不跟她一般计较,挤手里一把沐浴露给她搓澡。
戈悠悠仰着头眯着眼睛,无限地配合,让抬爪爪就抬爪爪,让翘尾巴就翘尾巴。
戈凝伺候完这只小祖宗,再伺候另外两只大祖宗,最后才轮到他自己,洗完澡,拿着吹风机走到客厅,小奶崽已经趴在大毛巾里睡着了,身上的毛还有些湿润。
戈凝打开吹风机给她吹毛,完全不担心吹风机的声音吵醒小奶崽,最近这两个月,小奶崽更嗜睡了,雷打不动,剧组那样打打杀杀的嘈杂环境,她都能睡的打小呼噜。
戈凝接过大帝叼过来的奶瓶,泡好奶放到戏小奶崽面前,小奶崽鼻子动一动,闭着眼睛抱住大奶瓶喝奶。关于小奶崽的睡眠质量,需要再补充一句,她一旦睡着就不会被吵醒,除非有奶喝。
郑合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过来,观察着戈凝的神色,现在想起片场里戈凝血红色的耳后根就有些后怕,“要不,咱们再去医院看一看?”
戈凝云淡风轻:“看也没用。”
“你得跟医生敞开心扉,你什么都不说,医生也无从下手。”
“你信任他们?”
“信任。”
“我不信任。”
“你防备心太重了。”
戈凝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不想就这话题再继续说下去,没什么意思,“老师傅的动作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没控制住,以后不会了。”
“那好吧,你真的不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
“以前呀,一个小混子,无父无母,摸爬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