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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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任你武功再高,出不去就只有等死的份。姜初亭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把目光投向石壁上用底托托住的将近十多颗夜明珠上。
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困住人而设置的陷阱,否则怎么还会特地留下照明用的东西?而且这里地方这么大,能容纳很多人,倒更是一处很好的藏身之所,他们只是刚好被关进来了。
思索片刻,姜初亭起身将墙壁上所有的夜明珠都收集到一块,仔细观察过后发现每一颗上都有绘制不同花的图案,颜色极淡,如果不是眼力好,极很发现。
姜初亭本想找到规律,将这些夜明珠重新按照顺序摆放试试,可他百思不得其解,这要如何来分辨?
林知身上还未退热,见状手脚发软地靠过来,一语不发将那些珠子一个个拾起来看,扯了扯苍白的嘴角,露出点庆幸的欣喜望向他道:“初亭,我大概知道怎么弄了。”
姜初亭黑眸静静看他一眼。
林知继续说:“林家的家纹是和花相关,平常习惯性的以其它十几种花来划分不同品阶的下属,这些花刚好都符合。”
姜初亭还未听过这个,看来是她们内部的叫法,恰好林知这个林家人清楚。
“这个兰花排第一,这个杜鹃排第二,还有这个……”
按照他所说的顺序,姜初亭和林知重新将十来颗夜明珠给摆放上去。
完成后,稍稍等了片刻,林知面上都有些焦急了,终于有了反应。
右侧石壁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开始慢慢往上升,露出一条密道。
姜初亭随即大步过去查看,林知一跛一跛不由分说拦在他前面,满脸坚持:“让我在前面探路。”
刚才姜初亭喂给他的是内伤的伤药,退热功效并不明显,他现在还在发高热。说话时,两人隔得很近,姜初亭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滚烫气息。
姜初亭唇动了动没出声,林知率先走到前面去了,姜初亭跟上。一路上并未遭遇什么危险,沿着密道走了约莫一刻钟,上了几十级的阶梯之后没路了。不过这次机关很容易就找到了,打开之后,发现这个出口是一座石山。
他们就这样又回到了密林之中。
地下陷阱明显是林家造的,乔寻估计自己都对这里不熟悉,而且他受了伤说不定已经离开这里了,再加上可能没想到他们这么快找到办法出来,所以石林里并没有人堵他们。
天已经黑了,又还有一个病号,姜初亭不打算继续在这里逗留,借着月色在石林中穿梭,打算先离开再说。
林知步伐不稳地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就像是望着天上触不可及的星星,渴望又痛心。
姜初亭听到他喘息声有点急促,握剑的手紧了紧,不着痕迹放慢了些脚步。
终于,还是听到身后之人软软倒地的声音。
姜初亭站定须臾,还是折回去,将他扶起来,背在背上,继续前行。
原本软绵绵搭在他肩头的双臂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突然缓缓收紧,圈住他的脖颈。
林知伏在他肩头,鼻子塞住,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初亭,你现在是不是真的看到我就很心烦啊……”
老天故意跟他作对一样,他只是想靠近初亭,想保护他,却总是事与愿违,做一些扯后腿的事。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迷迷瞪瞪地就像是说梦话,姜初亭不准备搭腔。
林知哽咽起来:“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不原谅我可以,但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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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亭稳步走着,恍若未闻,突然感觉有滚热的泪珠滴答滴答落在颈间,灼烫的温度仿佛渗透了皮肤,流淌进了他的血液之中。
林知伤心至极,湿润着长睫说:“初亭,你别不理我,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姜初亭始终保持沉默。
低低呜咽一会,林知就趴在他身上昏睡过去。
姜初亭微微转头,感受到他热热的呼气,心头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沉闷。
花费了近半个时辰,姜初亭才带着林知出去了。凌光从隐秘处窜出来,长松一口气:“公子,你终于出来了。”
凌光怕自己进去反而和他们错过,一直都不敢擅自行动,望眼欲穿,终于把他们等出来了,只是……
凌光不由问:“少爷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受了点内伤。”姜初亭言简意赅:“先离开。”
回到城内,天都快亮了。姜初亭背着林知,凌光敲开了一家医馆的门,大夫给林知看完诊,嘱咐人去熬药了。
姜初亭在旁打坐调息,林知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姜初亭还在,就才又闭一会儿眼。
凌光喂药给他喝的时候,他不肯喝。
虽然能利用初亭身上的气味找到他,但还是怕喝药昏睡之后他趁机离开。
凌光倒是琢磨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由哂然一笑,对他道:“少爷,姜公子如果想离开现在就会走,不是取决于你有没有睡着。”
他的语气说不上坏,但也谈不上特别客气。林知终于把视线对上他,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微哑的声音道:“你似乎,对我诸多不满。”
林知能感觉到,而且这份不满,不止是因为初亭。
“倒是没有诸多。”凌光接过空碗,挑了挑眉:“我主要是对林家不满,可是我家世代都卖身林府,想走也走不掉,就像……当年的云少爷。”
林知不由沉默。
如今想来,当年家里所有大人给他灌输的信息都具有非常浓重的偏向性,在他们口中,他爹就是一个攀上高枝却不识好歹,经不住男人勾引背叛了他娘的人。
就连他爹的亲生父母,也就是祖父祖母都这样说,林知怎么能不信?他们总不可能诋毁自己的亲儿子?
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他爹从来都不愿意攀这所谓的高枝,甚至感到恶心想吐。
从当初通过簪子看到的他爹的反应可知,如果他爹今天还在世,看到他这个儿子大概只会想一刀捅死他。
凌光将碗搁置一旁,又语出惊人:“少爷,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云少爷是服药自尽的?其实,他是因为发现了林宣的机密,被逼死的。”
林知眼睛陡然瞪大,浑身冷热交加:“你说什么??”
又猛地看向姜初亭那边,见他闭眼调息,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
林知想起来,当初……在林府的时候,他确实是说过,父亲的死有蹊跷。但那时候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根本不愿意相信一个字。
凌光现在在林知面前根本没什么顾忌了,索性有话说个痛快:“云少爷和姜公子原本好生生的一对,却被强行拆散,一个直接丢了性命,一个被流言蜚语唾骂将近二十年,哦,这误解的人当中,还包括少爷你。但可怕的是,对比林家所作的恶,这件事根本都不值一提。所以,我对林家不满,少爷能够理解吗?”
林知呼吸声加重,道:“作恶……”他这意思,除了试药,还有更多的事情?
他当了这么多年林家少爷,除了接触了生意上相关,其它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可真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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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了。
“是啊,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完的,少爷若是想知道,还是回家亲自问家主吧。不过,她会不会告诉你实话,那就不得而知了。”凌光顿了顿,又说道:“眼下,你还是好好歇息吧。”
林知躺在榻上,脑袋疼得快要炸开,心里乱成了一团糟,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过药性,混混沌沌睡过去了。
姜初亭睁眼起身,对凌光道:“麻烦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再去石林转一转。”
“公子可是有什么头绪?”
“嗯,不过要去看看再说。”
姜初亭朝床榻上瞥了一眼,补充道:“如果他醒了闹着要找我,你就转告他,说我不需要只会添乱的人。”
凌光心里还是想和他一起去的,但一想,此番多一个人去于他而言可能还是累赘,随即道:“好,你一切小心。”
姜初亭片刻未耽搁来到了前一日被乔寻算计的机关阵。
昨日他拉着林知躲开时瞥见那黑衣人救走乔寻后,似乎将他拖进附近一处石山密道里,就和他们昨日逃出来的那个无异。
姜初亭在周围绕了一圈,凝神辨认,最后停在了一处石山前,伸出手四下摸索。
……
从石林被救走之后,乔寻返回明珠山庄。这里曾是林宣的秘密住所,周遭的石林就是天然的屏障,让山庄几乎与世隔绝不受任何侵扰。现在秦业搬来这里炼药,相当于新的迷月谷。
乔寻脖子上缠了一圈纱布,沉着脸和下属嘱咐了几句话之后,转身回屋。
他虽与林家合作,但其实并没能成功的深入林家。就比如那个陷阱,他只是碰巧知道怎么开启,而且机关有限制,想再开一次,只能等十天后。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底下的两人是什么情况。
一起死了就好,如果死了到时候就告诉林惜,是姜初亭把林知拖下去的。可如果他们命大,那么林知很可能要找林惜告状,这就有点麻烦了。
毕竟林惜是一个除了丈夫儿子什么都不在乎没有头脑的疯女人。到时候翻脸不顾他这个合作人,反过来对付他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林家设置的机关花样百出,他们真不一定能找到出来的办法。
说不定过十天去一看,就只是两具尸体了。
从迈进屋内的那一刻,乔寻脸上就露出笑意,眉眼也温柔许多,嘴里唤着:“阿真。”
谢真拿起茶杯,直冲着他的脸砸过去:“滚出去!”
乔寻歪头一避,茶盏落在地上砸碎,笑呵呵地上前,不顾他挣扎搂住他的腰:“我受伤了,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谢真冷笑一声:“活该!是哪位侠士,怎么也不直接把你脖子割断?”
乔寻轻叹道:“不要总说这样的话,我也会伤心的。”
“你有个屁的心,那只是一块腐烂恶臭的肉,隔十里八里都能熏着人!”
“你这张利嘴啊……”乔寻无奈,凑过去要堵住他的嘴,谢真猛然发力推开他,扬手甩他一巴掌,怒目而视,好像他再敢妄动,就还有巴掌等着他。
谢真使足了劲儿,根本没留情,乔寻的脸都被打偏了,还浮上了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脖子上的纱布也渗出了血迹。
他面容阴翳了一瞬,很快又笑起来,对他道:“这么些年了,总以为你会感受到我的心意,对我有所改变,但是没想到……”
谢真很快道:“乔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病吗?”
乔寻心里突然也有点迷茫。他觉得他对谢真够用心,够好了,可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软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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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他究竟想怎么样才好呢?
片刻后,乔寻看着他喃喃道:“如果我们两人之间能有个孩子,肯定会不一样的。阿真,你喜欢孩子吗?”
“……”谢真眉尖狠狠抽动了两下,然后不动声色反问:“我喜不喜欢孩子关你什么事?”
乔寻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松动的意思,面上一喜,上前抓住他胳膊道:“我这里有药,可以让你生孩子,阿真,你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谢真看上去气得不轻,眼中俱是愠怒:“我是男人,你在说什么胡话!谁要给你生孩子?!不要脸。”
“其实,之前我已经喂你吃过一次药了,我让秦业特地给你准备的,不会出岔子。可是如今看来,药性太温和还是不能成功。”虽然被骂,但乔寻能感受他的态度有一丝微妙的不同,黑眸微微泛着亮光:“秦业这两年日夜不分的研制,最近已经快做到有九成的把握了,马上就能成功。到时候我再找他拿药,一切就完美了。”
谢真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你脑子有问题吧?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乔寻哈哈一笑,保证道:“听起来的确很难相信对不对?但是我们真的做到了。到时候带你去见他,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谢真只觉五内俱焚,手指尖都在不住战栗。他咬了咬牙,嘴上哂然道:“好!我正想当着谷主的面亲口问问他,手下的弟子被强行掳走却不闻不问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既是他的弟子,怎么还不清楚呢?对他来说除了炼药,什么都不重要。”乔寻摸摸他的脸道:“阿真,以后等有了孩子,我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谢真难以忍受道:“你给我滚去死。”
乔寻却仍然是笑,一把将他搂住。他就好像看到了一道曙光,已经深深陷入了一种美好的向往之中。
天亮之后,乔寻迫不及待带着谢真去秦业那里参观。
谢真被他牵着手,目光不着痕迹环顾了一圈。这座庄子很大,却十分荒凉,感觉已经长时间没人好好打理过了。他来这里时,虽然被蒙了眼睛,但好像是经过了什么密道。
那天姜初亭说了在找秦业的下落,也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给他报信呢……
乔寻转过头看他,感觉到了他难得的乖顺,不由微微一笑。谢真正烦着,一见他笑厌恶得很,抽出自己的手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
乔寻却将他扬起的手握住,哄道:“好了好了,别闹,要打回屋了再打,外面有人看着呢。”
“……”
谢真极努力的记着路线,可最后七拐八弯的头都绕晕了,才到了秦业炼丹的地方。
出乎他预料,门口就两名守卫,谢真随乔寻踏入那座偏僻的大院子,才走了几步,便听到了里面突然爆发一阵大笑声,那充斥着癫狂的笑声令人头皮都开始发麻。
“我成功了,我办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这真是改变世界的壮举!我真的办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寻神情微动,拉着谢真加快了些步伐,推门而入。
堆得横七竖八,光线昏暗的屋子里,蓬头垢面的秦业站在炼丹炉旁边捧着刚炼出来的丹药,眼睛里迸射的光芒亮得可怕,他口中不住的念念有词,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谢真把乔寻的手甩开,乔寻此时心情激动,上前抓住秦业,问道:“成了吗?”
秦业自顾自笑嘻嘻地盯着手里的药丸,根本不搭理他。
乔寻察觉出他状态有异,蹙眉道:“秦谷主,清醒一点,回答我的问题!”
秦业缓缓抬起眼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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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觑他一眼:“你谁啊你?”
乔寻低骂一声,这老头不会是高兴得疯了吧?
秦业又开开心心地看了两眼自己手里的丹药,突然眯着眼睛,转过头去道:“你干什么?”
乔寻下意识里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谢真正悄然往怀里塞什么东西,被他一望,身体僵了僵。
乔寻语调放温柔,问道:“阿真,你在干什么?”
谢真木着脸道:“问什么屁话,我能干什么?”
骂起人来好像比寻常少了一点底气,乔寻黑眸注视着他,秦业嘿然一笑,道:“好一个贼人,竟然偷我的药方!”
乔寻瞳眸骤然一缩,脚下动了动,朝着谢真走过去,语气温柔依旧:“阿真,药方对你来说并没什么用,还是拿出来吧。”
秦业这个怪人满门的心思都扑在炼药上,其它的事根本就从来不上心,制药的药方就这样随意散落在地上,毫无掩藏之意。谢真刚好瞥见了,便趁着他们说话时不注意,将那几张纸迅速的捡起来,还有一颗掉落在地的药丸,孰料还是被发现了。
谢真警惕地盯着乔寻,侧了侧身子,一步一步往门口退,后颈出有冷汗冒出。
他冷笑道:“不是你要带我来看的吗?我看看怎么了?凶什么凶?”
“我怎么敢凶你?”乔寻满脸无奈:“看看可以,你别带出去了,这药方事关重大。”
“事关重大?”谢真质疑他:“在你心里,不是我最重要吗?药方再重大能大过我?果然,你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
乔寻的面色渐渐沉下去。谢真厌恶他还来不及,从来不这样胡搅蛮缠。他这样反应,只能说明他别有目的。
乔寻目光凝住他的脸,耐着性子又道:“阿真听话,把东西还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乔寻继续朝着谢真靠近,谢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横在颈间,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鲜红的液体瞬间流淌而出。
“你不许过来!”
乔寻一惊,立刻停下脚步,抬起双手作妥协状:“你别冲动,先把匕首放下,有话好好说。”
谢真往后一直退,退到了门外,怒声道:“谁要跟你好好说!放我走,不许你的人跟过来!”
乔寻眉眼间流露痛色:“阿真,不是说好以后给我生孩子,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谁要给你生孩子!”谢真仿佛被刺激到了,吼道:“就算我生了你的孩子,我也要把他掐死!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乔寻气息都在战栗,眼眶一片潮红,双手紧握成拳。
谢真就保持这样的动作,一边戒备着一路紧紧跟随而来的乔寻,一边不住地后退。
乔寻的下属们将谢真或远或近的围着,没有命令不敢擅动。
就这样对峙着走出了山庄门口,乔寻知道谢真的性子,不敢刺激他,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道:“阿真,你这样是走不掉的,你根本不知道密道在哪儿,不如你先跟我回去把伤治好,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奈何谢真最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冷哼一声道:“除非我死,否则我决不会再进这里。把密道的方向告诉我,我自己走!”
乔寻深深凝望他一会儿,抬手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谢真疾步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反方向跑去。
乔寻看着他飞快逃离的背影,苦涩低语:“果然不信我,可是为什么偏偏这次不信呢?傻子。”
就在此时,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手持□□从山庄里冲出来,不满冲乔寻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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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药方被偷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追?”
来人正是洪玉菲的弟弟,洪骏。
乔寻冷声道:“我和他的事,你别管。”
他正欲去追谢真,洪骏扯着嘴角道:“像你这样因为儿女情长昏了脑子,我们迟早被你连累。近段时间朝廷正打算拿林家开刀,一直寻不到时机,你这是在急着送人头。”
乔寻:“废物,怕死就别参与进来。”
“我可不想被你牵连!”洪骏被他激怒:“我看我现在解决掉他,才是最明智的!”说罢竟先于乔寻提着□□追去了,乔寻大惊失色:“你敢!”
一前一后的在山林间追赶,没多久,洪骏就发现了谢真奔跑的背影,毫不犹豫将箭对准了他,正要射,却因为要躲背后袭来的剑,身子偏了一下,箭也射歪了。
谢真被擦身飞过的箭惊了一跳,听到乔寻在喊:“阿真,先找地方躲起来!”
回头一看,乔寻和一个男人打起来了。
不用他提醒,当然要躲,借着丛林的遮掩,谢真埋头往前冲,身后破空之声再起响起,谢真还未来及有反应,眼前淡青色一晃而过,身子便已经被扑倒在地,堪堪将箭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