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1 / 2)
看着那几个抱猪人,陈竹一下子慎重起来,驾着马车停到了一旁。
季缺和林香织也发现了异样。
林香织不禁疑惑道:“如今京城有了养猪的风俗。”
季缺笑了笑,说道:“我们也歇一歇吧。”
昨天他确实被狗咬了,陈竹和林香织一时紧张倒也合情合理。
坐在茶肆里的四人怀里确实都有一只猪,一只看起来还有点小可爱的小乳猪。
有只小乳猪粉粉的,额头上还扎着一朵花,看起来跟小姑娘一样。
季缺三人坐下了,要了一壶茶,一盘煮花生。
三人一路走,一路吃,靠着吃缓解着压力,所以即便是这盐煮花生一时都吃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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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里气氛一时有点诡异,缘于里面就他们两拨人。
抱猪的四人不仅在吃着煮花生米,还一直盯着季缺他们,就像他脸上长着花生米一般。
于是乎,季缺和陈竹也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盯着这抱猪的。
双方的眼神从冷澹逐渐变得炙热,于是在场七人,除开林香织外,这六个男人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神竟给人一种火热之感。
盯到兴头上的时候,陈竹甚至朱唇微启,伸出了舌头,舔起了嘴唇,眼神火辣。
林香织看得一阵恶寒,而四个抱猪人一时也有些破功了,有三人眼光竟躲闪了片刻。
长这么丑,还这么骚?
茶肆老板看着这两拨人,一时颇为郁闷。
这两桌人就点了两壶茶、两盘花生,特别是那桌抱猪的,看起来挺富贵的,结果在这里坐了足足三个时辰了,他续水都续了五六次了,还是只要那一壶便宜茶,真是凳子和白水不要钱啊。
在两拨人互相吃着花生,注视着对方的时候,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对男女。
这对男女皆很年轻,男的身着紫袍,女的红衣,腰背挺着笔直,给人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红衣少女眉眼如画,眼波如水,却有一股难掩的英气。
她看着茶肆里的两拨人,疑惑道:“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紫袍男子说道:“你觉得这两拨人怎么样?”
红衣少女思索道:“那个秃子好恶心。”
她说的自然是正在“发浪”的陈竹。
“继续。”紫袍男子说道。
“不过他同伴倒是长相不俗,这容貌不亚于你我。”红衣少女思索道。
一般人这般说话定然会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在这少女嘴中却是那般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紫袍男笑了笑,没有说话,红衣少女继续分析道:“至于对面那四人,除了抱猪哗众取宠,眼神猥琐外,平平无奇。”
紫袍男子忽然开口道:“你有没有听过‘凶水十二星相’?”
红衣少女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你是指的那亦正亦邪的十二个魔道兄妹?”
“五十年时间,从默默无闻到这江湖上已没多少人凶名比他们更甚,他们足以称得上传奇。”紫袍男子开口道。
红衣少女皱眉道:“我听说这十二人修行境界极高,其中甚至有搬山境的大宗师,以他们的本事,开宗立派本很简单,可他们却不走正道,很喜欢干一些胆大包天之事。
照理说,他们身上背着不少桉子,朝廷应该缉拿他们,可是就是因为他们境界太高,十二个人脾性又迥异且古怪,让人防不胜防,清气司的几大宗师都看得直摇头。”
这时,红衣少女惊讶道:“哥,你的意思是,那四人是十二星相的猪相?”
紫袍男子摇头道:“当然不是猪相本人,而是他的徒弟。可十二星相的猪相据说十年前吃死人头时已是五境本命境巅峰的修为,他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是简单货色。”
听到这里,红衣少女胃里已不太舒服。
人们对十二星相谈之色变,不是因为他们杀人不眨眼,而是因为他们经常做出一些吓人的举动。
比如猪相自认为猪什么都吃,不用忌口,于是他一时兴起,就去到了战场找了不少尸体割下头来颅烹成“人头宴”,把自己喂得肥肥胖胖。
说来说去,猪相都是吃的敌军的尸体,吓坏的是敌国军队,照理说这还是一件好事,可是人们看到他依旧全身发寒。
因为没人喜欢吃人的猪。
这个时候,红衣少女看得更仔细了些。
“四个真元境巅峰?”
“错,是三个神念境,他们刻意压制了气息。”紫袍男子纠正道。
“那对面三个是得罪了猪相?以猪相徒弟的性格,在杀死对手前,确实要先戏耍对方一阵儿。”红衣少女思索道。
这个时候,红衣少女已没了任何轻松之意。
这小小的茶肆竟藏着这么深的凶险。
她不禁对自家哥哥道:“要不你我联手,把这四头猪宰了,也算为名除害了。”
紫袍男子说道:“对面那个少年叫季缺。”
“季缺?那个把宁红鱼肚子弄大的季缺?”红衣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道。
季缺肯定不知道他如今在京城一带上层里的盛名有多盛。
特别是这个把宁红鱼肚子弄大的称号,简直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后宫里不少嫔妃都有所耳闻,纷纷听起了热闹。
红衣少女喃喃说道:“那叫这四只猪来的是宁家人。宁家人竟然和邪道中人有染指。”
紫袍男说道:“宁家人财力通天,那群少爷认识这样的人物并不奇怪。十二星相凶名虽盛,可做的事只是很有争议,还真不能说他们罪大恶极。”
这个时候,红衣少女看着茶肆的季缺三人,说道:“哥,你说季缺有可能逃出来吗?这次宁家真是下了狠手了。”
紫袍男子笑了起来,饶有兴致道:“逃?谁逃还真说不准呢。”
红衣少女疑惑道:“你看好季缺?”
紫袍男子拍了拍手,说道:“好了,要开始了。”
这个时候,只见眼神焦灼的六个男人都站了起来。
季缺很自然的挡在了陈竹身前。
照理说他霉运在身,是最容易拉仇恨的存在,可是他知道这次是输给陈竹了。
如果他不拦着点,陈竹这次很有可能被对面四个抱猪人打死。
这时,最为干瘦的那个抱猪人走上前来,说道:“你就是季缺?”
季缺点了点头。
那人眼神阴冷,说道:“能不能先让我们打死你背后那男的,我们再继续?麻烦通融一下。”
说着,四人居然向季缺鞠躬行了礼,看起来格外客气。
陈竹浑身汗毛竖立,向林香织说道:“我有做过什么吗,他们这么恨我。”
林香织思索了片刻,回答道:“估计因为你长得丑。”
陈竹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想要辩驳两句,却发现林香织说得很对,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季缺已然开口道:“不行。”
陈竹再丑再变态,也是跟着他混的,他怎么能让他被人打死。
“那么你就去死吧。”
为首的瘦子抱猪人客气说道,手中的乳猪已飞了出去。
同时飞出去的还有另外三只猪。
四只小猪看起来可可爱爱,谁知面容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向季缺咬来。
一股劲力盘旋而起,季缺身旁的桌子板凳围着他旋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