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小蚁归来(1 / 2)
</br>豢龙氏回到魏国的鲁山,站于万山之巅。红日出于东方,印红天边的云霞。豢龙氏伸下手,小蚁从他的手中爬出,叩首行礼道:“先生。”豢龙氏道:“小蚁,你可以下山了。”小蚁却舍不得离开豢龙氏,小蚁道:“先生引我于道,小蚁还没有来得及去报答先生。”豢龙氏道:“你已经悟道了,我已是没有什么要传授你的,你还是走吧,去实现你的志向去吧。”小蚁站立,仰望站于身前的豢龙氏,道:“先生,请受小蚁一拜。”随后跪下一拜,道:“先生,请受弟子一拜。”豢龙氏点头道:“好,你走吧。”小蚁起身退后几步,很久才转身下鲁山。
在魏国的境内,先找一个驿站住下来。小蚁走进驿馆。驿馆的店小二迎上前,道:“先生,你是要住店吗?”小蚁站于店门口道:“是的,我住店。”店小二介绍的道:“我这里有上房和下房,请问是住上房还是下房?”小蚁回道:“就给我安排一间上房吧。”店小二将小蚁请进,道:“请先生在柜台之前把帐结一下吧。”小蚁走到柜台之前结了账,随便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在这里有各个诸侯国的剑客、商旅及其游说之士,是一个混杂的场所。游说之士坐在一起议论天下之势。
战国时代,是百家争鸣的时代,又是文化最为活跃的时代。小蚁只是静静的倾听,不发一言一语,先是听听它们都说些什么?想去表达什么?可以说它们都是饱学之士,正是它们崭露头角的时候,一场辩论大会在这驿馆之中开始了。学者甲道:“当今之势,唯有秦国独强,其它的诸侯国惧秦,侍秦。当然其它的诸侯国都有变法,均已失败,唯有秦国最为成功,治国当用重点,方能治乱。”学者乙道:“不然,秦乃虎狼之国,多严刑酷法,百姓多苦多难,不得虫心是不会长久的,刑法固然很重要,得虫心者当以仁,轻刑法,劝农桑,这才是强国之本。”学者甲反驳道:“周室东迁,天下大乱,礼崩乐坏,各个诸侯国是你争我夺,这强肉弱食的时代唯有强国强军。秦王重用法章,才有今日之强秦,能一统天下者,当归于秦。”学者乙再次反驳道:“法章,酷吏也,不尊先王之德,之贤,之仁,却法之于后王,这是它身死于秦国的原因。”学者甲道:“法章虽死,但秦法不死。”学者丙也是坐不住了,走上前坐下道:“天地之道,自然也,风雨雷霆,地动山摇,皆阴阳也。四时之变,无非春夏秋冬。为君者知天时之变而不可违,善变者应天之道,顺阴阳,使其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如日月之更替,昼夜之轮换而无为,无为而治。君王可以无才无德,可选贤任能,并以权术驾驭,臣下自有为,治国亦是如此。”随后又望向坐于身后的小蚁,道:“不知先生对我们有何话可说?”小蚁含笑的望向它们道:“善于言辞,我不如你们。大道在于行,多走多看,多听多思而少言,道就在你我的心中。道在于民间,可了解百姓之疾苦;道在于朝堂之上,为君之所侧,为君之所施;大道在于天地之间,若地载万物,乃孕育之母。天为四时之象,春生冬藏,乃孕之阴阳者也;若地载万物,天垂象,取财于地,取法于天,是以碑天而亲地也,故教民美德焉。”小蚁说完之后,便走出上楼,站于栏杆之处,倚栏而靠。很快,日落月升,小蚁仰望天边之圆月,故千年之后有一位诗人所云: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精阴此沦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国家纷乱,心中所忧又与谁道知呢?大周之朗月没有了,然而整天的沉迷于现状。大明之夜以残,百姓聚少离多,凄怆摧心肝。月乃赌物之思,它已是离开有二十多年了,思念自己的妻子,还有自己的孩子,亲虫。它的孩子现在应该长大成虫了吧。难得有月,又是长夜未眠,因为明天就要回家了,辗转反则啊。天明,它向店家买了车马,拱手而别之后,上了身后的马车,驾车离去,离开魏境,进入韩国境内。
这个时候,秦军正在攻打韩国的岸门,两军在岸门交战,韩国战败,派太子到秦国为质,换来短暂的和平。之后封陆之战,高商之战,赵庄之战,秦之所杀三晋之民数百万。秦之兵祸,河西之外,上雒之地,三川,占之三晋一半,这就是秦国的远交近攻,韩、魏的实力削弱。小蚁走下站于马车之前,眺望而去,其尸山如海,无不令它而痛心。硝烟滚滚,烈火焚烧着战旗,战车的残损散于荒野,或有尸体的堆积,黑烟弥漫着残阳,血红的天空。小蚁望向这横七竖八的尸体,悲愤的道:“蛮秦,蛮秦。消弭战争,百姓安居,唯有天下一统,百姓盼望统一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