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真是过瘾(1 / 2)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迈巴赫在一家从外面看上去装修的颇为高档干净的店面门前停下。
管家下车恭敬的替盛译行打开门,林清霜也跟着从车上走了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男人。
不就他们两个人谈话吗?为什么还来这样的地方?
她虽疑问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睛四处的张望着。
盛译行不管她,看也没看她,就往里面走,这个地方像是娱乐场所,但又没显得很喧哗,可能是高级会所之类的地方。
她跟着他轻车驾熟的带领,搭上了电梯,踩着厚软的地毯,穿过长廊,走到一个包厢前。
盛译行自然而然的握住门把正要推门而入时,林清霜皱了皱眉,想也没想的攥住了男人的衣角。
男人的手下意识的一顿,扭头看向她,眼中透着不解。
“你是还约了其他人吗?”想到与盛译行一起出现在包厢那次的羞辱,林清霜莫名有些排斥和紧张。
男人默然,扭过头来看着她。语气淡冷,“怎么?怕我做些什么?还是说怼天怼地的林大小姐,现在开始走娇柔造作的路线了?”
林清霜深吸一口气,她咬了咬红唇,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腰间的衬衫,末了又松了一口气,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没什么,我只是问问,进去吧。”
盛译行淡漠的,收回视线,直接就推开了包厢的门。
林清霜透过男人身体的缝隙,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陈柏川,略为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即了然的朝他一笑。
盛译行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侧过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见着她没了刚才那副局促倒开始与陈柏川之间,若有似无的互动。
男人的脸色微不可见的沉了下来。
盛译行的冷脸林清霜已经习惯了,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转而朝着陈柏川含蓄的浅笑,落落的清晰吐词,“陈律师好久不见。”
陈柏川指间夹着一根烟,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扯出一抹笑容跟林清霜打了打招呼,“林小姐,许久不见你更漂亮了。”
原本是客套的赞扬可话音一落,整个房间的温度,莫名的冷上了几分。
林清霜回了他一个笑容,正想走过去坐着,又陡然想起了什么,这才转头向盛译行询问道,“原来你今天是约了陈律师。”
盛译行冷眼看她,径直坐在沙发上,嘴唇清冽,“不然呢?”
林清霜讪笑着,摆了摆手,再没多说些什么。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盛译行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目光在陈柏川和盛译行两人之间扫视着若有所思,这两个男人,一个霸道冷冽。另一个骨子里透着疏冷,却没有想到能够混在一起,关系看起来,还比较好的样子。
林清霜有些搞不明白,这俩人是怎么相处的。
陈柏川好笑的看着正襟危坐的林清霜语气坦然,“林小姐不要拘束,这次出来是想要跟你聊一聊关于您母亲当年去世的案件。”
林清霜原本还有些莫名的局促,在听到陈柏川的话之后,顿时来了精神目光灼热的看着他开口询问道,“你是说我母亲的事情?你了解过这个案子?”
陈百川神色淡淡,波澜不惊的瞥了坐在一旁的男人一眼,道,“这件事我这些年一直都在跟进,也发现了其中不少的疑点,能够确认的是您母亲当年确实是被害的,而且与你的那个继母和弟弟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里,他发现林清霜的脸色变了,整个人沉冷了下来,双手无意识的紧紧的攥着指尖泛白,可见她此刻的情绪该多么的强烈。
林清霜想着当年发生的事情,她跟哥哥那个时候刚好不在家,外出旅行去了,等到回家之后却被告知母亲已经死了,而且是自杀,兄妹两个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询问父亲,父亲却像是如同一件多么丢脸嫌恶的事情一样,绝口不提,而且还警告他们不要再多过问这件事。
而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带着儿子就住进了林氏,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林清霜和林靳让心底对这个父亲渐渐的冷了下来。
“不过事情过去很多年了,其中证据也不是那么充足,所以想要因此定案的话会比较麻烦!”陈柏川定了定神说出了目前比较困难的地方。
盛译行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见她整个人陷入情绪之中,浑身无法自控的微微颤抖着。
男人当下凛了眉,端起一旁的水杯,轻咳了一下。
他的这般动作,把林清霜从沉痛的思绪之中唤了回来,女人回过神,松开了自己一直紧攥着的手。
敛去眼底那抹沉痛,看着陈柏川真挚的感谢道,“谢谢陈律师,没想到你对这个案子了解这么多,也算是帮了我很大的忙!”
女人感动的看着他,她没有想深,以为陈柏川是出于律师对面对案件的角度才关注着母亲的案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陈柏川能够查到这些,她已经很是惊讶了,母亲当年的案子处理的非常草率,甚至没有经过律师。
就连她跟哥哥想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心里虽是怀疑,却没有足够的证据。
案件也是以自杀来定论的,更何况当时的林氏还是鼎盛时期,对于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很极致。
林清霜真诚的感谢着陈柏川,上一次的案子过后,她就发现了男人的魅力,这个疏冷的男人,在面对案件时候的那种专业,让她不由心安。
陈柏川能够提到隋琳和林宴修的名字,也是侧面证明林清霜的猜测是对的,这些年来隋琳和林宴修对她的每一句挖苦她都深深的刻在脑子里。
特别是两人太过得意只是不小心说漏嘴的一些,林清霜装傻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
盛译行掀起眼皮,捏着水杯的手指重了几分,他眯着眼睛阴风阵阵,看着女人脸上泛红的笑容不觉有些刺眼。心中不爽更甚。
盛译行没有温度的双眼,冷冷沉沉的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从口袋里面偷出香烟咬回齿间,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后,将视线转到了别处,冷哼一声。
“你倒是挺会转移重点的。若不是我,提前对这件事情上了心,你以为谁都有闲心去操心别的案子?”男人的话语冷淡强调意味明显。
意思是帮你的人是我,你还冲着别人笑的一脸开心,明显的不爽和不悦,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
林清霜无奈的看了盛译行一眼,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样幼稚,虽然没有表达什么,但她心底也明白这件事情,这个男人帮了她多少。
内心感激,可对着他的那一张冰冷的脸,却没有办法说出感谢的话语。
陈柏川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俩,面上带笑的给林清霜低了杯果汁,“林小姐喝点饮料吧。”
陈柏川的疏冷在与盛译行的对比之下倒显得热情许多。
林清霜接了过来,露出真心的笑容,“谢谢你,陈律师。”
陈律师笑容可掬,扫了眼,被烟雾萦绕隔绝开的男人,意有所指的淡淡一笑,“我可是第一次见着,盛译行身上会有争宠的模样,简直堪称奇观。”
“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盛译行冷哼一声。
鲜榨的橙汁,淹没着味蕾,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她咬着吸管,压低着嗓音,低低软软的出声,“我跟他,一向都是势如水火。”
陈柏川不予置否,抿着唇很温和,却也很冷淡。
林清霜其实偶有感觉,陈柏川,有时会比较亲切温雅,但他可能其实不曾亲近任何人。
林清霜没有言语,喝到一半又抬起头,看着陈百川询问,“那就没有什么办法,去证明当年的事情了吗?或者是说我能做些什么。”
陈柏川低头瞟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笑着,唇边缓缓勾起回答道,“自然是有办法的,我曾经去探查过。当年的事件发生时是有摄像头的。但是摄像头的记录却没有了。如此干净,肯定是被人提前处理好了,那么这么重要的记录必定是在谁的手上。”
林清霜含着吸管默默出神,想着一个问题,林氏向来就是林父,林宴修隋琳和助手,那么隋琳这个角色在其中,必定是占了极大部分,这件事情,从她来找突破口会不会比较好着手一些。
但是要想真正的接触到隋琳,要必须回到林家去,想到要回那个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家里,林清霜就感到一阵头大。
想了一会儿后,她的视线就不受控制的朝那男人看去。
陈柏川长得很帅,但是比之盛译行,他毫无疑问是最打眼的那个,一眼望去便觉得与众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呢?最帅吗?的确是,他真是英俊得足以让他甚至觉得心动,如果他不说话的话。
可她又觉得,即便不看脸,他也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盛译行坐在沙发上,薄唇间叼着半截香烟。他正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手机,俊美的面容在青白薄雾的缭绕之下,呈现出一种淡漠又模糊的,轻佻怠慢之意。
散发出一种类似于,就是太沉迷烟卷的堕落气息。但是奇异的,他又并不让人觉得,混入了这浊世里,淡淡的乌烟瘴气中,反而有种隔岸观火的,凉薄冷血。
仿佛正有戏间,却又兴致缺缺,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情绪存在了。
林清霜的果汁见底,吸了两口空气后,她把杯子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转而问陈柏川,“那我只需要找到这些有力的证据,就可以把他们一举拉下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