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无神论者信神(2 / 2)
那一瞬,他竟然还能分出心思想到那句诗——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所谓无神论者信神,最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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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知书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
她的右腿被吊起固定在床尾,消毒水味道弥漫在四周,床头趴着一个人——是祁澈。
一时间难以言喻的酸涩从心底涌出,她抬手碰了碰他的发梢,手下的人却突然惊醒,抬头向她看去。
“你醒了?”他拍了拍脸,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从进医院后他就一直守着她,后来实在是撑下去就趴在床头,半梦半醒间他看见她醒了很多次,本以为这又是场梦,结果宴知书哑着嗓子问他要水喝。
他愣了愣,反应过来去倒水,水倒到一半把杯子放下:“这个水太凉了,你等着我去热水房重重新给你接。”
宴知书拉住他,轻轻摇头:“我好渴。”
她的嘴唇干裂,嗓子跟火烧一样疼痛,才说出两句话就干的不行。
祁澈扶她坐起,枕头细心给她垫在背后,这才把水凑到她嘴边。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留下寒冷的痕迹,隐隐刺激着宴知书的太阳穴。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好了很多:“我这腿……医生怎么说?”
祁澈头发凌乱,青色的胡渣浮现,看起来异常憔悴。
他扯出一抹笑,试图安慰她:“你放心,好好养三个月就可以好了。”
那句诗摘自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