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入边镇（1 / 2）

这一夜，韩锋从朱百户那里得知他和韩红征二人即将去的地方是边镇梵岭，而且他和一众子弟的所去的地方各有不同，分别就是三三两两的分开，但是好在并不太远。都是相距不过十数里或是数十里的边镇。

韩红征悄悄的凑过来说，这是他爷爷也就是村长有意为之，希望子弟能够在各个边镇脱颖而出，为军户村挣得军功，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

看着韩红征那一脸兴奋的模样，但是眼神中似乎已经将韩锋作为了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韩锋虽然年龄和自己相仿，但是无论是打猎和读书，都是稳稳的压自己一头，每次打猎都是发号人的角色，这也让韩红征有了一丝丝危机感。

韩锋看在眼中，心理莫名的感到一阵苦笑失落，莫不是偌大的军营，就是他和韩红征二人他也不愿意去争的，并不是看在二人同村情谊，倒是韩锋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并不希望能够出人头地建功立业什么的。

次日，朱百户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众少年在巨山镇和另外一群少年汇合，并按照花名册点名分别向各自的目的地进发。

带领队伍的仍是韩锋看着眼前的这群人，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大多是苦力出生，面容黝黑憔悴，粗衣烂衫的模样，甚至还有些风尘仆仆，蓬头垢面，看似从已经赶了很多天的路，但是还有些三五个人白白净净，穿着虽不是锦绣衣衫但也是细布，想想也是城中商户或是附近大户人家的子弟，这三五个人则明显的活跃不少，挨个点头问好相互寒暄。

当他们得知韩锋二人是军户村的子弟后，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结交之意甚浓。

相比较韩红征热情的迎来送往，左右逢源，韩锋则显得稳重的多，他虽然不会刻意的去结交这些刚刚认识不久的以后即将成为战友的人，也不会去疏远他们。

队伍在领兵的朱百户呵斥声中安静了下来，沿着管道缓缓前进，周边送行的人群中有着偷偷抹泪的年迈的妇人，也有俊俏的年轻姑娘，壮硕的中年汉子，也不知是谁家的长辈，谁家的媳妇和姊妹。

韩锋并不明白此行对于大多数人的意义，尽管这里距离军营不过百里路程，这一别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是永别，这个永别并不意味着死亡，更多的是意味着在天的另一边的永远驻守。

队伍不大，也就约莫着三十余人。韩锋并不知道具体的行军路线，只是跟在队伍中间快步的走着，在刚才那令人泪目的送别后，队伍明显的有些沉闷了。

在山间的小路上队伍走走停停缓缓的向前挪动着，几十里的山路，身上原本干净的衣衫也已经是被山里的露水打湿，山间的树枝划破，甚至于有些少年手臂和脸上也出现了些许划痕。

刚开始时的游山玩水般的少年，如今也颓然没有了精神。大队约莫在第三个黄昏的时候，方才走出大山，远远的看到燃着火把的一座土城。

朱百户拄着他那把军刀，和少年们一样一步步向前挪动着，原本的那匹高头大马也已经驼上了大大小小整个马背的行李，和他的主人一样低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乎见前面的土城，朱百户立即就兴奋起来了，大声说道：“前面就是梵岭镇了，大家加紧的，不要误了时辰，要吃军棍的！都加快点。”

远远看去，土城并不大，城墙也不高，似乎有些残破，四周点燃的火把证明这这里有人的存在。

墙下挖有约一人深的沟，只有南北两个城门，城门前搭建有一片帐篷。约莫可以的山路，这一路对于韩锋和韩红征这样的山里孩子来说，算不得什么沉重的负担，但是其他的孩子尤其是那些原本白净的城里孩子来说，已经是回头突看到有人在走动。

队伍出了大山，道路倒是很平缓，少年们一个个的变得兴奋起来了，纷纷加快了脚步。

入夜的时分，忽然前头的队伍停了下来，接着传来一声豪爽的话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