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孤独(1 / 2)
这件事首先要从心理上分析。彭明越当时认为自己犯了事不过是事出有因,坚定自己的想法认为没有做错也是情有可原。但医院里的同事对于这件事的看法首先会站在他们作为医务工作者的立场上去判断,因此在他们眼里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是彭明越的过错,即使他是好意。在无人理解的情况下自然心生苦闷,到酒吧里一醉解千愁。那在当时的情况看,彭明越所表达的极有可能就是他内心所想的,老话说“酒后吐真言”,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
如果这些放到他的梦里,很多就可以解释了。倒立的人们正是代表着压力,每个人和他的看法都不一样,才会映射出一种颠倒的场景。至于为什么霉菌会腐蚀天花板和上面的人,那大概是在他的意识里,这些人和这个癌变的肾没什么两样,它们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这么说的话,那手术室里的人跑不了,绝对就是彭明越了。至于第二病患曾成辉,大概只有通过手术室里的连接器到达深层梦境,才能找到他。这样,我说不定可以说服金科长他们。
想到这里我一扫之前的阴霾,甚至觉得酒吧里冷清的气氛也被音乐带动的阳光起来,“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程颖抿了一口酒,被辣的直吐舌头,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好苦!”
“梦的关键我知道了,”我扬起杯子灌了一大口,瞬间整个喉咙变得火辣辣的,好似吞了一团火一般,“好酒!”
“什么关键啊,”程颖好奇宝宝般的凑近我。
我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到时候我会在小组会上说,”我打着酒嗝,“诶,你还想听梦里的经过吗?”随便找着话岔了过去,我不想程颖在追问下去,毕竟这里还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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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想听,”小姑娘果断放弃了对真相的刨根问底,转而一脸期待的瞅着我。
“行,那我就跟你讲讲。”借着酒劲,把一些依稀记得的梦又描述了一遍,当然一些细节我没有详细说,毕竟这还有外人在呢。
“真的假的,这么悬?”不光是程颖,连酒保听得都有些痴了,手里的杯子不知擦了多少遍,“听起来就像吓唬小孩子的鬼故事一样。”
真的假的也用不着你说,我可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里面的九死一生没人比我更清楚,“做过噩梦吧,沉幻症说白了就是醒不过来的噩梦,你说这些都是真的假的。”
“啧啧,”酒保咂着嘴,将手里擦了无数遍的杯子放到身后的酒架里。
“完了完了猛哥,”程颖两眼冒光,“我更想进去看看了,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连接。”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还教你怎么连接,我怕是不想活了,别说连接原点这种事没什么可教可学的,但凡我教了她什么多余的,这小妮子的爹妈想扒的就是我的皮了,“好说,等你有了我这个能耐再说。”我当然不可能明说,这可是唯一一个站在我这里的人,想想一路走来的小齐李胖子和云星彤,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楚。要是方智明在就好了,他能帮我很多,说不定也会站在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