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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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伽若和圣女伽月情同姐妹。
在伽若还不是魔教教主,而伽月也还是不是魔教圣女的时候,两人出去做任务误入贼窝,幸得也在做任务的江修云相助,这才逃了出来。
此后三人便相互结交,一见如故。
江修云那时被江湖人称小剑仙,据说他剑法超群,用剑的时候翩若惊鸿,好似仙人一般。
他生性善良谦和,对人皆是温文尔雅。
而原主伽若在那次途中竟对他暗生情愫。
只是这一段情缘,除了伽若自己和丁婆婆之外无人得知。
就连伽月也不知道。
从那次旅途中回来之后,伽若便继任了教主,她也想抛弃一切去找那人,但是最终...她只是将这份感情深深地藏在了心中。
她是教主,她的身份不允许她放肆。
只是偶尔对着那清风明月,她会怀念那旅途中和那人一起的日子。
这人是教主伽若一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一个人。
而当最后,她看见伽月私通的那人竟是江修云的时候,伽若内心是震惊又无比复杂的。
她早该想到,伽月也喜欢他。
在那次旅途中,江修云看伽月的眼神便与旁人不同,那次旅途之后,她选择了将这段感情藏在心里,但是伽月却选择了与那人私自来往。
伽若和伽月从来都不同。
从前在暗营之时,她穿红衣,伽月穿白衣。
她穿红衣是为了适应这里的鲜血,红衣能染血而不沾。
但伽月的那一身白衣,却和那暗营格格不入,她从不愿屈服于什么。仿佛这里的一切越是污秽,她便越是洁白无暇。
看似她比伽月坚强不屈,但伽月才是那个内心最不甘于屈服的人。
伽若只是个屈服于太多东西的可怜人罢了。
伽月和江修云两情相悦,生下了江玉。
而后来,她找到了他们。
伽若亲手杀了自己视若至亲的伽月,也亲手杀死了那个男人。
那一刻,她的心痛的无法形容。
她看到那个男人死前都只是一直看着伽月,她这才忽而记起来,他在那场旅途中,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她。
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伽月身上。
直到他死了,她也没能告诉他,她喜欢他。
丁婆婆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外人。
那次喝醉了,她哭得厉害,便将此事说漏了嘴。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林小鱼穿来之后,丁婆婆见她颓废,便一直以为那事对她的影响太深。
因为,她不仅仅是杀了亲若姐妹的伽月,她还亲手杀了她毕生唯一喜欢过的男人。
她是该恨,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她,还是该恨她自己亲手杀了他,又或者,她该恨他引诱了伽月,害得伽月不得不背负着罪名死去。
如此种种,这对伽若实在是太过于沉重的打击。
当初,伽若留下那个孩子,其实不仅隐含着她对于伽月的怀念,更是隐含着她对于江修云的思念。
但自丁婆婆死后,这件事,除了林小鱼便再也无人知道了。
南荣雪衣自然也不会想到,他这条命能留下,这其中居然还有他父亲的原因。
于是,一日,当他在林小鱼的书房里发现那张画的时候,他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那张画被藏在一个小的暗阁里。
他去找文册的时候,无意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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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暗阁。
那暗阁隐匿在几摞厚厚的文册后头,平时若是不挪开那文册,根本看不见。
他有些疑惑,却还是将暗阁打开了。
那里面挂着一副画。
当他看到画上无比熟悉的那个人时,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想法,但是却被都那画像一侧缠绵的几句诗弄得愣在了原地。
.....思君不见君,何日君心似我心。
那太过熟悉的字迹,那太过缠绵的字句,几乎让他觉得一阵刺目。
霎那间,他只觉得心头恍若闪过一道惊雷。
他脸色惨白,被骇得几乎跄踉了一下。
他拿着那画卷,良久....
他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依稀有些什么声音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他不知他是如何拿着那画去找到了那人。
那人正在议事堂。
“大护法.....你没事吧...?”
众人只见南荣雪衣脸色惨白,一副失了心魂的模样...
众人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颓然地好似,随时便要倒下一般,一时之间都神色惶惶。
而座上的林小鱼见他来了,便挥了挥手便让其他人退下了。
南荣雪衣看着她,面色惨白如纸。
他走到了她面前,将那画在她面前展开了。
他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却仿若即将枯败的花朵。
他嘴角都在轻轻颤抖着,他看着她的眼睛微微泛着红,说不出是愤怒更多一点,还是悲伤更多。
“你...喜欢他?”
林小鱼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
南荣雪衣只见那人看了他一会儿,她的神色中却含着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而最终,他亲眼看着那人嘴里吐出一个残忍的字眼。
“是。”
她面上并无太多表情,但是继而,她垂眸看了一眼那画像,那神色却几乎刺痛了他的眼。
她此刻穿着华丽的衣冠,坐在这魔教最高的位子上,但是,她低头垂眸看着那画像的神色却是他平日里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一刻,南荣雪衣只觉得他一颗心都被她这一垂眸扎地千疮百孔,痛得他一阵颤栗。
他曾在梦中,一次次地盼望着她的垂眸。
他曾一次次地盼望着她能为他稍稍停留。
他前些日子...才想着,这人若是能为他稍稍停驻...
这人若是能对他垂眸...
这人若是能对他露出一点温柔的神色...
他愿意舍弃过往的一切。
他愿意忘记那些鲜血,那些噩梦....
他挣扎了那么久,苦苦压抑了那么久。
他所乞求的东西....只是她眼角的一点余光罢了....
“你...当初救我....”南荣雪衣唇角极轻极轻地弯了一下,他双眸中带着一股近乎破碎的凄凉。
“.....也是...因为他吧。”
林小鱼抬眸看了他一眼,但是她的神色那般平淡。
她好似全然不在意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她的眼神似乎只肯为那张画卷停留。
为那个已然死去的....他的父亲。
南荣雪衣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他衣袖下的双手微微颤抖,雪白的肌肤上青筋暴起,一滴滴的血顺着手滴落在地板上。
良久,他听见那人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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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南荣雪衣面上几乎是瞬间又白了几分。
他想努力露出一个笑,嗫嚅了下嘴唇,却只能僵硬地弯起一个难看的弧度。
“教主....这些年来对我这么好...”
“也是因为父亲吧。”
近乎自虐一般,他又微微靠近了台上的林小鱼,他凑到她跟前。
整个人却几乎带了一种近乎冷酷的麻木,明明应当远离这个人,他却克制不住自己,便想离她近一点。
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苍白的嘴唇颤抖着露出一个笑。
见他如此动作,那人不得不微微侧脸来看向他。
得到了他想要的注视,但他却并没有太过开心。
他心如死灰地盯着她,眼眸中渐渐灰暗了,流露出一抹死寂之色。
只见,此刻她眉目间带着一贯的冷淡,方才她看那画卷时的温柔神色荡然无存。
她的双眸很淡,就算他离她已然这般近了,他就在她身侧。
但他的影子也只是微微从这人淡如云烟般的眼眸中略过。
他的身影...从来没有在她的眼中停留过。
“你和你父亲...很像。”
短短几个字,却让南荣雪衣浑身如置冰窟。
那种冷从心底升上来,让他几乎打了个冷颤。
他几乎觉得眼前一黑,许久,他才从那种近乎绝望的冰寒黑暗中微微缓过神来。
“那....教主...怎么不将我当成他呢...”
他的脸凑近了林小鱼。
林小鱼看见这个少年眼眸中摇摇欲坠的虚伪笑容,那神色仿佛下一秒他便会哭出来。
明明,他已然痛苦得快要窒息。
“教主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的,雪衣....”他凑近了在林小鱼耳边道,带了几分暧昧,道,“全都可以给你。”
那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带了些灼人的气息。
明明做着这般暧昧的事情,他脸上带了些勾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