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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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国玉玺究竟是被何人拿走,为何消失了这么多年,又为何最终竟是被藏于一个洞穴之内?
这一切至今还无人知晓。
据说,是被圣祖身边最宠爱的大太监给偷了,那太监死后,这玉玺便被归于他藏宝的一处了。
这个洞穴便是他藏宝的一处。
虽然它看上去和山间那些寻常分布的洞穴并无太大区别,洞穴黑漆漆的,就宛如一只幽幽盯着你的猛兽正张着那黑黝黝的大口。
虽然有机关图,但最后真正到那藏宝处时,竟只剩下了林小鱼和宋瑾珩两人,那些士兵竟然全都葬身于洞穴之内。
其中艰险,自是不必言语。
经过一处毒蛇窟之时,他的士卫长替他挡下身前的毒蛇,他死前拉着他的手,口中溢出鲜血,他说:“我自幼跟着公子,如今总算得报公子大恩....若有取舍,望公子以大业为重....”
大业为重....
宋瑾珩此刻怀里正护着林小鱼,他这路上多少险阻,尽管有机关图,但是暗处的箭矢、毒器,实在难以估计。
那玉玺,自不是那般好得之物。
他护着林小鱼,他的士兵却一个个死去。
他们都是跟随着他的好男儿,他们本该还有那么多的好时光可以肆意挥霍。
那日,从药王处不计一切夺回林小鱼,并非无人反对他。
这个士卫长便是一人。
行军之路,女子弱小,自是拖累。
况且,女子在身侧,容易动摇心性。
为一个女子得罪药王,实在并非明智之举。
望公子,时刻谨记如今大业未成,应时时坚定心性和志向。
那少年曾经是这么跟他说过的。
而如今,他死了,因为他。
因为他护着林小鱼,而无身顾及自己。
他的士兵们便一个个地替他死了。
他的眼睛依然那般紧紧盯着他。
好似在说,公子你明白了么?
他轻轻扶过他的眼,替他合上双眼。
他看着身侧死去的士兵们。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
这条路,这么艰难,也注定…那么孤独。
他听见了自己心底升起的那一声极轻的叹息。
那玉玺就在前面。
那条黑漆漆的通道似是看不到尽头,但根据地图的显示,那玉玺便是就在那条路的尽头。
墙壁上写下一行字:只许一人进入。
字体简洁,墙壁上亦再无更多修饰和介绍。
那道路并不很窄,纵使是三人亦可通过。
但那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却让人生生止住了人的步伐,将人扼压在了原地。
没有更多威胁、亦无更多词藻修饰。
这即将通往玉玺的道路,甚至是那般干净、整洁。
比起方才过来的那些地方,这里仿佛光明、干净,无一丝污秽。
宋瑾珩看了看林小鱼。
她纯澈的双眸依旧如记忆中那般。
这双眼睛好似从来没有变过。
他承认他有那么一点的留恋。
那留恋就好似是从她双眸中渗出的一滴水,那般轻轻地滴在了他的心上。
但那滴水太少了。
不过风一吹、太阳一晒,便了无痕迹。
宋瑾珩将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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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地给她系上。
那次过后,她便变得十分怕冷。
在这洞穴内几经惊吓,她的手已是冰凉。
只可惜,他的手亦是冰凉。
他给她系上的动作那般仔细、那般温柔。
他大概从未给旁人这般系过衣带,也从未对旁人露出过这般温柔的神色。
林小鱼看着他。
她问道:“你要过去么?”
宋瑾珩轻“嗯”了一声。
他抬起双眸看着她,道:“你在这里等我。”
林小鱼看着披风上被系了一个结,那是她平素里一贯会系的结,没想到,他也会了。
这般紧的结,似是要紧紧的抓住什么。
但林小鱼知道,这结其实很好解开。
林小鱼低头用手指玩着衣带上的结。
他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那般好的材质,她却没觉得有多暖和。
林小鱼就好似什么也不懂一般,依旧那般懵懂地看着他,她露出了一个微笑,道:“你去吧。”
眉眼弯弯,依旧那般干净、透澈。
在这阴森的洞穴里,她就仿若是盈盈的清泉,这这里肮脏、污秽、血腥的一切,都那般格格不入。
宋瑾珩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伸手,抱了她一下。
那怀抱,无一丝温度。
或许是因为此刻林小鱼自己本就身上有些冷。
又或许是他们正站在风口处,
又或许是,他这个人本身,便是没有温度的。
冰冷如玉,精致美丽,只是却会始终冰冷罢了。
最终,他还是松开了。
他转身离去,朝着那孤独黑暗的、只容一人通过的道路,慢慢走去。
那条路上那么长。
林小鱼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她一直看着。
但他只是往前走,一步一步,那般沉稳地往前走。
仿佛不会有什么能打断他的步伐。
那条路可真黑,他的身影终于渐渐溶于黑暗之中。
她再也看不见了。而他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宋瑾珩独自一人走到了那条道路的尽头。
这条路并不很长,但宋瑾珩却觉得好似走了很久很久。
好似一场逃亡,他觉得自己在拼命地逃避些什么。
终于到了路的尽头。
这条路也太过平平无奇,竟无一丝波折,宋瑾珩便道了那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