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妙骂责凶(1 / 2)
过了云木桥,又走了约五里路,就到了城郊边的云木茶水店。
名曰茶水店,只不过是在一间茅屋前的空地上摆了七八张桌子而已。
到了仲夏之季,店家便会在屋前搭起一个大凉棚为茶客遮阳纳凉,此时正值晚春,天气和暖,还不甚热,虽然没搭凉棚,屋外却已摆了些桌椅,做起了卖茶水的生意。
张熙道:“如今是又饥又渴,不如我们先喝它个够,再找家馆子吃个饱如何?”
徐天佑道:“也好,说不准这里也有吃的!”
两人找了位置坐下,张熙喊道:“店家,来两碗热茶,再来些好吃的!”
店家应声从茅屋里走出来道:“两位客官,小店里只有些甜饼点心一类,却没有什么其它好吃的!”
徐天佑道:“有吃的就行,只管上来就是!”
店家道一声:“好的!”又走入屋内。
两人倒茶入碗,正待饮啜,忽听得从后排茶桌子上传来些许笑声,顿时觉得这笑声有些耳熟,转头看时,就见那张茶桌上坐了四五人,为首的一人竟是在襄阳被佚侠剃了光头的王富财。
只见他托着一只雀笼指着旁边的一个随从道:“你看,这只雀儿可比你聪明多了,我让它叫它就叫,我让它唱它就唱,我还能让它跳舞你信不信?”说完对着笼子里的雀儿吹起了口哨。
那雀儿似乎真通人性,一听到口哨声便在笼子里上翻下跳,扑簌回旋,嘴中也随着哨声叫了起来。旁边的几个随从亦跟着欢呼喝彩,有人道:“爷这只雀可真是神雀啊!”另一个道:“我看是爷有品位,才养得好这只雀!”又一个道:“说得对,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雀儿!”
王富财闻言把眼一翻,将鸟笼放在桌子上,揪住最后一个说话的道:“你这龟孙子把爷比作是雀?”
那随从见马屁拍到马腿上,立时辩解道:“我的意思是,雀是神雀,人也是神人!”在旁的几个随从也从中帮劝,这才替他解了围。
王富财这才消了些气,放下那个随从的衣领道:“以后跟爷讲话放机灵点!”那随从连忙点头称是。
徐天佑和张熙正自看着,店家已将茶和点心端了上来,见他俩人望向那边,便道:“那逗雀的大爷叫王富财,他家可是富甲一方的商贾!王大爷一有工夫就喜欢到郊外散散步,到我这茶水店来逗逗雀儿聊聊天!”
徐天佑抬起头对店家道:“我们当然知道他叫王富财!你先去忙吧,用不着你在这诸多引见了!”
这店家闹了个无趣,转身又回到屋内。
张熙道:“这恶霸被佚侠剃了光头还不知悔改。”
徐天佑道:“是啊,被我教训了一番还这么可恶!”
张熙道:“被你教训?你可别说他的光头是你剃的啊!”
徐天佑道:“本就是我剃的,信不信由你!”
张熙的眼珠子突然一转,似乎有了什么主意,对徐天佑道:“你信不信我过去大骂他一顿,他不但不生气,还会对我满脸堆笑!”
徐天佑不以为然:“你以为你真的长得美啊被你骂了还对你笑,我才不信呢!”
张熙道:“你若不信,我们可打个赌,如果你输了,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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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佑道:“你叫我做什么我就什么,那我岂不成了你的奴隶?再说,难道你要我上吊自杀我也得去啊?”
张熙道:“我像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况且假若我输了,我还不是一样得听你的话!”
徐天佑道:“你本就是那不讲道理的人!”
张熙见徐天佑不答应,又道:“也罢,如若你输了,你就为我办十件事如何?不会连这个都不敢赌吧?”
徐天佑道:“你也不必用激将法,我答应你就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大骂了他之后他还对你满脸堆笑!”
张熙笑道:“那我可得跟你这个诚实可靠的小朗君击掌为定了哦!”
徐天佑微摇其头,无奈地笑道:“知道我是一诺千金,还怕我不信守诺言?”如此说着,已和张熙同时伸出右掌,在空中轻轻对击了一下。
只见张熙自信满满,径直走到王富财桌前,对着他面前的鸟笼上下左右打量一番。
王富财乍一见是张熙,立时就打了个哈哈:“哟,这不是我们襄阳城的大美女小宝姑娘吗?怎么有兴致到这种地方来散心啊?”
张熙不屑地道:“你也不是到这里来散心?”脸色一正又道:“你这笼子里鸟儿好像是我家的‘妙唱’,怪不得前两天我家人都找不到,原来是在你这里!”
王富财脸一横道:“喂,张小宝!你可不要在这信口雌黄,这只鸟儿可是我半月前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怎么你说是你家的?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忽而口气陡转柔和,两眼色眯眯地盯着张熙道:“不过如果张大小姐喜欢,我可以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