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事情暴露(1 / 2)
“夏侯彦把夏侯霏嫁到西魏,不只是因为夏侯霏和亲失败,没有价值,恐怕还有其他原因吧。”祁泽思考片刻后,抬头猜测道。
虽是猜测,但语气中充满着肯定,女子看着对面的慵懒青年,等待着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认为呢?”阙煜嘴角勾起,抱胸说道,“虽然把夏侯霏嫁到西魏是安抚赫连皓的一种手段,但采用这种方法安抚就有些极端偏激,也衬得没有必要,夏侯霏会嫁给赫连皓自然是有其他原因。”
还真的是有其他原因,但又是什么原因才能让夏侯彦采用如此极端的方法,几乎把襄城公主给放弃了,虽然东滕根本不缺公主。
看着面前青年笑着的眼睛,祁泽瞬时有些想通了,“难道是西魏和东滕的朝政联合?在两国与慕容晟合作之前,早就已经有了联系,有所企图。而慕容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把朝贡宴开设在南楚,想要借此机会一命击杀。”
似乎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在当初的泗河城一行中,她和阙煜心中就已经对西魏和东滕的联合有所猜测。
既然慕容晟与两国早就有联系合作,那为何西魏东滕两国私下还有交流?说不是别有用心都没人信的。
慕容晟也不是傻子,怕是对于这种情况,心中早就有了猜测。那就是西魏东滕企图通过联合先与慕容晟合作,从而掌握南楚的命脉,进而瓜分南楚,增强自身国力,所以慕容晟就通过朝贡宴把两国太子留下,以绝后患。
也怪不得慕容晟会如此疯狂,原来西魏与东滕早就别有居心。所以这次襄城公主嫁给赫连皓也是为了两国联合,增进友谊,也算是把最后的价值给榨取干净了,确实要比遣送回东滕要有用的多。
但阙煜对于两国私下联合似乎没有多在意,只是轻笑一声,嗤道:“两个小国实力低微,不甘居后,就想要联合在一起改变这个现状。虽然蓄谋已久,但两国太子都在南楚,慕容晟也是个狠角色,最后怕是只能失败。”
没错,最后恐怕西魏和东滕只能失败了,但如果慕容晟来不及防备,不敌赫连皓和夏侯彦两人又该怎么办?虽然西魏东滕只是两个小国,但国家之间的大事不能掉以轻心。
毕竟天下分合,政权更迭,这是个残酷的修罗场,想要预知到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并且完美掌控,这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慕容晟还要与慕容脩争夺作对,如果慕容晟失败了,到时赫连皓和夏侯彦两人还没有被除掉,给南楚留下了这么大的隐患,那慕容脩如果还活着,面对着这种情况又会怎么做?
未来的事情变数太大,她都无法预测。以南楚朝贡宴为开端的战斗可以说不只是南楚的夺嫡之战,闹得不好还会波及到北朔。西魏东滕野心勃勃,可不会只瓜分南楚后就会停手。
阙煜是北朔亲王,又怎能逃脱?明明是需要他担心的事情,可这人却一点也不着急。
祁泽看了一眼对面正悠闲自得的阙煜,开口道:“如果慕容晟没有来得及阻止赫连皓和夏侯彦,你就不怕此事波及到北朔?天下之事复杂诡谲,难以预料,不是一般人能掌控得住的,即使是北朔怕也难逃厄运吧。”
青年先是一愣,然后就脸庞靠近,唇角弯起,眼眸浮起笑意,“祁韶仪,你……这是在担心本王?”
“……谁担心你,我只是在担心自己而已。毕竟赫连皓和夏侯彦若是成功了,那南楚也将不复存在,我是南楚朝臣,定是逃不过的。”女子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嘴硬说道。
“真的?”青年看着嘴硬的女子,笑着反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女子微偏着头,面色不自然地回道。
见女子一直不承认,青年也不介意,眸中带着的点点笑意一直未散,仿如辰星般明亮,手指轻轻捏起女子的脸颊,声音轻柔道:“不是在担心本王就好,祁韶仪,这天下之事呢,不是你一个小丫头来担心的。你只用在朝堂上忙你的政务,其他的事情有本王担着。有本王在,他们翻不了天,你还能继续做你的朝臣。”
看着面前那漂亮桃花眼中闪着的柔光,女子怔愣半晌后,微垂眸说道:“其实我也是放心你的,你从来用不到别人担心。这天下之事虽说不是一般人能掌控得住,但你……”女子抬眸凝着那温柔的双眸,“不是一般人,这一点我始终相信。”
“是吗?”男子嘴角挑起,捏着女子柔软的脸颊,脸庞更加接近,“本王让你很放心?只因本王在你心里从来不是一般人?”
“嗯。”感受着男子温热的呼吸,鼻尖满是熟悉的檀香气息,女子乖乖点头。
“所以说……”男子眼神变得轻佻,低头发出笑声,“你刚刚的确是在担心本王对不对?干嘛不承认啊。”
祁泽:“……”这家伙就是喜欢逗弄她。
暗中轻轻咬牙,祁泽拨开捏着她脸颊的手指,把身子扭正过去,翻开书案上的公文,拿起旁边的笔,语气带着不自然的赌气,但声音依旧平静,“你说的不对,刚刚我没有在担心你。”
“这还没有?你已经说了其实你很放心本王,那意思不就是你的确担心过吗?”阙煜自然不相信。
被戳中了小心思,祁泽一时面色很不自然,撇过头不承认道:“……谁担心你,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阙煜看着面前看似平静的傲娇小女人,脸庞挨近,语气轻佻。
祁泽尽量拿出自己平静的模样,手里拿着笔,暗中深呼吸几次,偏过头不看男子,“没有,就是没有。”
“呵,本王不相信,祁韶仪,让你承认担心过本王有这么难吗?”阙煜站直身子,抱胸说道。
女子不自然地轻瞥一眼旁边的男子,拿起书案上的公文抱在怀里,转身离去,“我就是没担心过你,干嘛要承认。”
身后的男子叹息着轻轻摇头,这丫头,为何不承认担心过他呢,还真是倔!
在王家,门内一个正在负责扫洒的仆从突然觉得有一个身影从身边经过,就顺势抬头看去,结果看到是一个皮肤白皙,身材较为羸弱的少年。
看到自家少爷经过,仆从就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活儿,微微弯腰行礼道:“少爷,您回来了,老爷正在书房里等你呢。”
可本来应该停下脚步回应的身影,此时正用着十分奇怪的姿势往前走着,虽然已经刻意在掩饰,但若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出不同来。
那抹行走姿势十分怪异的身影似乎没有灵魂一般,眼睛无神,好像一具行尸走肉在行走,面对着别人的问话也毫无反应,似乎在想什么事。
仆从就觉得十分奇怪,少爷怎么用这种姿势在走?平时听到仆从们的传话,说王庸在书房里等他,虽然王文昌也经常不理不睬,但好歹会停下脚步,露出十分不耐烦的模样,之后再被王庸提着耳朵拎进书房。
但如今这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只是门内的仆从,还有在院子里干杂活的仆从们看到王文昌经过,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给王文昌行礼。但王文昌都是无一例外地忽略,双目无神,像丢了魂似得只自己向前走着。
仆从们纷纷惊讶地面面相觑,不知为何。
在书房里,王庸刚把翰林院里的相关文书整理好,一抬头就看到王文昌从书房门前经过。
看到王文昌直接从书房门前走过,停都不停一下,王庸就一肚子气。
他已经给仆从们吩咐好了,让王文昌从辰月楼一回来就来到书房里,他也问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毕竟对于王文昌的办事能力,他这个爹心中还是有数的,很有可能会把事情给办砸了。
本来他也不打算让王文昌去办这件事,但王文昌是王家唯一的男丁,马上就要及冠可以娶妻生子了。马上要成家立业的男人,再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之后翰林院的事务他怎么放心地交给王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