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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湛自己琢磨着这话,伸手把贴在我额头上的头发轻轻拨开,我感觉不太舒服,就向旁边侧了一下脸颊,却被他按住下巴把脸颊扭了过来冲着他,他说,“我记得你原来醉酒可没有这么老实。”
我连忙问,“啊?那我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他却反问,“你说呢?”
我说,“我不知道。”
文湛眼神有些变幻莫测,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感觉他这么压在我身上我挺不舒服的,就推了推他,还说,“殿下,时候不早了,您也该起来了。”
文湛没有动,他说,“你原来喝醉了会说话。”
我愣了愣,答了一句,“哦。”
“你不问问,你都说过些什么吗?”
我打着哈哈,“反正都是醉话,不知道也挺好的。”
我又想推他,文湛一只手支在我枕头边上,另外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他深深的看着我,而后很认真的说,“承怡,我们和好吧。”
我连忙说,“啊?殿下这是怎么话说的,我们从小到大一直都挺好的。”
“是吗?”文湛听着,他秀致的眉挑了一下,看着我说,“既然这样,那你叫我一声宝贝儿听听?”
看着他已经认真到严肃的面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话来,我心里差点骂他祖宗十八辈!
究竟是谁罔顾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把我往一个陷阱里面引?
究竟是谁高高在上冷眼俯瞰别人的生生死死?
究竟是谁任我在他东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求他至少放阿伊拉半条生路而冷眼旁观?
究竟是谁掐着崔碧城的脖子逼着我上门自取其辱?
究竟是谁在坏事做绝之后却又好话说尽?
究竟是谁在强抱我之后却又说喜欢我?
究竟是谁……在亲手毁了那份最纯真、最美丽的感情之后,却还在念念不忘昔日的温情?
我叫不出口。
文湛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他说,“怎么,说不出口是吗?那两个字很难出口吗?你对着我说了十几年,如今对着越筝更是口舌如蜜!为什么独独对现在的我说不出口?承怡,你还敢说,你不恨我吗?”
……
我闭了一下眼睛,一咬牙,实话实说,“好,那我说实话,是的,殿下。我恨你。这样你满意了吧,你可以松手了吗?”
嘴唇忽然一疼。
文湛咬住了我的嘴唇,重重的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