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圣诞快乐,足量一章(1 / 2)
前路被十几只丧尸围着,高琦猛转方向盘准备拐弯逃走,车子掉头的瞬间,苏若心中一凉,后面,也还是丧尸。
高琦显然也看到了,她猛地回头,火烈烈的眸子燃烧着战意,那张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苏若,来一场真正的战斗吧!”
苏若闭了闭眼,心中一丝苦涩一闪而过,她静静的回答:“好。”
高琦拿刀下了车,怒吼一声,以奋不顾身的姿态朝车前的丧尸扑了过去,苏若关好了车门,静静转身朝身后的丧尸看了过去,举起手臂的时候心里淌过一丝悲凉。
她可以活下去,她有不死的能力,这是她保命的最后手段。
可是她们没有。
她闭了闭眼,防止那泪水流出来,也许成长就意味着失去,等她再也不会为失去的东西流泪的时候,是否就意味着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
连续十几发空间裂缝从指间宣泄而出,自从一阶饱和之后,她就可以连续不间断的发射十来发空间裂缝,施展之间已经没有了凝滞之感,而且也从只能发二十左右就没有能量提升到现在的百来发才有空荡荡的感觉。
可惜对上这群防御力惊人的丧尸来说,杀伤力还是太小了。当头的一只才被她砍下头颅,其他的丧尸已经距她不足十米。
十米间的距离,她潜力爆发,又斩杀了两只,其他的丧尸飞速的靠近,她退一步再退一步,直到碰到了一个人。
慌乱之中她回头,正好对上那个人复杂的眼神,她来不及思考那眸子中究竟是什么含义,只怒吼一句:“还不快帮忙?我们死了你也活不了!”
刚刚还拿匕首威胁她,她不信他现在一点力也使不出。
他勾唇薄凉的一笑:“我觉得我现在开车就跑,才是最正确的决定。”说罢,他竟真的径直走向那辆越野的司机位置,招了招手,吐出两个轻快的字眼:“拜拜~”
苏若气得要吐血,可是强敌面前,她无暇顾及其他,只能集中注意力在丧尸身上,他要走,她也无力去拦。
退后了十几米的过程中又斩杀一直丧尸,现在她面前还有七只,可是已经退无可退,那丧尸一口咬在她肩上,她吃痛,含怒一脚踢在那丧尸肚子上,将它踢飞了少许,另一只趁机抓住了她的腿,一口咬下。
尽管不是第一次这么痛了,她还是冷汗涔涔而下。
正在这时,只听高琦一声痛叫,她下意识的回头看,瞳孔倏地瞪大,最后的画面是丧尸将高琦淹没。
那辆越野车静静的停在一边,焦炭人并没有像他所说的一般将它开走,而是摇下了窗玻璃,趴在上面看好戏一般的,露出津津有味的表情。
如果不是艺高人胆大,便是傻子。而末世没有傻子。
苏若忍着腿上钻心的疼,嘶哑着嗓子大喊:“救救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那人笑着下了车,悠悠然然的说:“此话当真?”
苏若松了口气,他果然是要谈条件,否则谁有这个闲工夫在哪儿看戏,要看这种戏,末世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看到比这血腥暴力一百倍的。
手上空间裂缝不停,她喘了口气回答:“当真。”
“那你可要坚持住。”那人朝她这儿静静看了几秒,才转头去高琦那边。
意识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苏若完全是靠身体的本能在反击,她不记得她杀了几只还留下几只,鼻端都是血腥的味道,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丧尸。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觉得有一天那么漫长,她才感觉身边安静了下来,顿时一屁股坐倒在地,努力的甩甩头,瞳仁努力的放大又缩小了几个来回,才看到眼前的人。
她抬起头,此刻她坐在地上,那人抱着高琦站在她面前,她仰起脸的姿势,就像一种臣服,此刻这人身上脸上的黑灰被鲜血洗净,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陌生的面孔,却有着薄凉的微笑。
她很不喜欢这个姿势,会显得她很卑微,她努力站了起来,朝他怀里的高琦看了过去,却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压在高琦身上。
没感觉暧昧不暧昧,一瞬间她眼里只有高琦铁青的脸色和气若游丝的呼吸,她不假思索的把受伤流血的胳膊凑在高琦的嘴边,看那血丝一点点的流进高琦的嘴里,心里才有点心安。
“投*怀*送*抱,你有那么急迫?”头顶传来那人低笑的调戏,她无暇理会。只能依偎在他怀里,轻轻的说:“你要什么,都拿去吧。”
其实表不表态都一样,如今形势大逆转,他真想要什么,她有权利说不吗?两个人能剩一口气,还都活着,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那男人很轻松的一手抱一个,把她们塞在后座上,自己猫腰上了架势位置,“好好养伤,到了太平广场,我要什么,自己会过来取。”
一挨到座位,她连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没有听清就陷入了一片昏迷。等她再次苏醒的时候,越野车外已经一片漆黑,玻璃窗上凝着厚厚的武雾气,她用手抹了抹,点点的车灯闪烁在黑夜中有如星河。
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车队,前望不见头,后望不到尾。在末世之后没几天全部的路灯都失了效,如今一片厚重的黑暗中只剩了车灯,没有路灯,没有收费站,没有窗外的万家灯火。
她低头,身上一个毯子在缓缓滑下,她猛地抓住,裹好自己,再看了看身边的高琦,她依旧陷在昏迷之中,所幸她已经三阶,修的又是力量,身体素质格外好,又加上苏若的血,身体上可怖的伤口已经在缓缓的往出长着新肉。
她稍微放了心,抬头看前座向后看的镜子,果然有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目光,那眼神中一抹复杂一闪而过,换上了慵懒而又冷漠的表情。
“这是哪儿?”她紧了紧身上的毯子,轻声问。
“去沈月的路上。”他回答。
她抬头又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只能听到车内马达声低沉的嗡嗡声,和玻璃上积满暖意的水珠承受不住重力留下来的声音。她凝视着玻璃窗好一会,才说:“张帝组织了不少人……怕是全部春市的人都走了吧?”
“市中,新区,朝阳,南岭,北湖的人都过来了,少说也有好几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