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押上魂魄的一注!全员曝光!(1 / 2)
“房间还不错。”
随一个婢女来到客房里,打发走那婢女后,沈浪环顾一番清静素雅的装饰格局,满意地点点头,径直走到一张摆满酒菜的圆桌前:
“哈,果然有宵夜。阿碧,帮本公子斟酒!”
因为穿着翠绿衫子,被沈浪随便安排叫做“阿碧”的白诗诗,一脸不情愿地走到桌边,拿起酒壶,揭开壶盖轻轻一嗅,压低声音说道:
“三日醉。没毒,但只要喝上一杯,很快就会醉得跟死猪一样。若不用特制的‘醒酒香’解酒,则三天三夜都不会醒过来,哪怕在耳边敲锣打鼓,都不会被惊醒。”
沈浪失笑:
“有这么邪乎么?我不信。倒洒。”
白诗诗摇头,盯着他郑重说道:
“别找死。三日醉不是普通的酒。只有真气境能顶住酒力。真气境以下,内力再是深厚精纯,也绝对……”
话还没说完,沈浪就已经一把抄起酒壶,直接对着壶口大灌了一口。
白诗诗一慌:
“哎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么?”
说着还想伸手抢下酒壶。
沈浪侧身躲开,又连灌两大口,满足地哈出一口长气:
“香!舒服!这酒果然不凡……”
“三日醉”的酒力暂时还没有感觉到,不过此酒清冽甘爽,口感极佳,属实让人喝上一口,就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
白诗诗看着沈浪那苍白脸颊上,飞快浮出的两抹潮红,再瞧瞧已被他三口干掉大半壶的三日醉,手足无措,语气惊慌地说道:
“你你你……你这是在作死啊!”
“不要慌。就凭这酒,还醉不倒我。”
沈浪脸颊的潮红,已飞快扩散到整张脸庞,连脖子都开始泛红。
可他双眼之中,浑无半点醉意,仍然明亮清醒,悠然道:
“这是一个好机会。我有预感,今晚就能见到所有蜘蛛姐妹的真面目,将她们一网打尽。”
他看着白诗诗,微微一笑:
“你也喝上一杯,与我一起,大醉一场吧。”
说完他明亮清醒的眼神,迅速蒙上一层醉意,跟着噗嗵一声,趴在桌上,转眼就打起了呼。
“……”
白诗诗小嘴微张,一脸茫然地瞧着沈浪,不知他是真的醉倒,还是在故作姿态。
他现在这副样子,看上去已经是彻底的不省人事。无论呼吸还是气机,都陷入了醉酒昏睡状态。
可白诗诗并不敢笃定他真正的状态。
照常理,以法海的仅只武道六品的修为,功力再是精纯深厚,纵能力敌乃至挫败等闲五品武者,也不可能抵挡住“三日醉”的酒力。
可是……
这是个狡诈之极的邪僧,扮猪吃虎的行家啊!
怎么可能在她点出三日醉的特性之后,还如此毫无防备地轻易醉倒?
犹豫一阵。
白诗诗提起酒壶,略作踌躇,便一咬牙一跺脚,也学沈浪一样,直接对着壶口,灌了一大口。
喝完这一口,白诗诗脸颊飞快变得通红,眼神也一片朦胧。
她放下酒壶,两手撑着桌面,摇摇晃晃地坐到椅子上,看一眼沈浪,口齿含糊地嘟哝一句:
“老娘这趟,可是把死后的魂魄都押在你身上了!别让我……失望啊……”
完了再也支撑不住飞快上头的酒力,脑袋往下一垂,半张脸咚地一声撞在桌上,也呼呼沉睡过去。
点精笔空间中。
看到白诗诗表现,沈浪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外面醉酒的那个,只是他以“水镜鉴影术”制造出来的“水月幻身”,真身早就在分出幻身的同时,藏进了点精笔空间,以精神力扫描,关注着外界动静。
虽然这种状态下,他的精神力扫描范围,只能覆盖身周五米半径,但这也已经够用了。
话说,若不是有这一手段,没有学过“龟息术”之类敛息功法的沈浪,还真没法儿佯装醉酒,瞒过武功高强又身怀秘术的蜘蛛姐妹们。
至于真身进入空间之后,点精笔会由烙印变回原形,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
“水月幻身”并非幻影。
而是与真身无异,有着真实体重、体温、气息、触感,会受伤,受流血的实体——至少在其存在的时间内,幻身是难以分辨真伪的实体。
只有当法术持续时间结束,或是被打爆,幻身方才会由实化虚,凭空消散。
当初在“遗府”里边,沈浪就是仰仗幻身的这一“实体”特性,成功瞒天过海,误导了所有人。
“水月幻身”当然也有缺陷。
幻身的缺陷,一是在于其虽然有着修为气息,可以误导他人,但也就只是空有“气息”而已,并不具备本尊一样的实力,只能装,不能打。
其二就是在“智能”方面有所欠缺。远不如真人那般灵动,甚至都不能跟人流畅对话,只能做一些“是、不是、好、不好、对、不对”之类的简单应答。
因此幻身只能用在挨打装死,或是眼下这种佯装醉酒、不省人事的场合。
不过既然是“实体”,那么哪怕幻身既不聪明又不能打,至少也有携带物品的能力。
只要沈浪愿意,就可以将变回半秃旧毛笔原型的点精笔,交由幻身携带。
此时此刻,点精笔就藏在“醉酒”的幻身衣袖里面。
沈浪则在点精笔中,一边做着战备,一边静静等待变化发生。
他并不确定蜘蛛姐妹们何时现身。
不过“水月幻身”存在的时间并不短,以他现在的修为,能维系其持续存在一刻钟
倘若一刻钟后,蜘蛛姐妹们仍未现身,沈浪也可以再补上一道“水月幻身”。
“水镜鉴影术”只是七品法术,沈浪现在修为相当于六品道术修士,每天能施展整整七次水月幻身,能令幻身持续存在足足七刻钟。
这么长时间,不信等不到蜘蛛姐妹们。
事实上沈浪并没有等太久。
只过去了小半刻钟,就有一个拎着食盒,穿着水红衫子,作婢女打扮,双腿修长、腰肢纤细,胸脯却平平无奇的少女来到了门外。
她在门外停下脚步,喊了一声:
“季公子,小婢给您送新鲜出炉的烤肉来啦……”
说完静静等了一小会儿,没等到回应也并不意外,径直推门进去。
那红衫婢女来到客房小厅,看向趴在桌上沉睡着的沈浪、白诗诗,步履轻盈地走过去,先轻唤两声:
“季公子,阿碧姑娘?”
见二人毫无回应,睡得人事不醒,红衫婢女嘴角微翘,浮出一抹古怪笑意,将食盒放到桌上,又轻轻推了推白诗诗肩膀:
“阿碧姑娘?”
白诗诗毫无反应,睡得口角都淌出了晶莹涎丝。
红衫婢女无声一笑,又去到沈浪身边,往他肩上轻轻一拍:
“季公子?”
沈浪呼声如雷,也没有任何反应。
红衫婢女又拿起酒壶一看,见壶底就剩一点点残酒,不禁咯咯一笑:
“虚成这模样,也敢喝这么多酒?不知道酒是穿肠毒药吗?”
说着轻轻拍了两下巴掌。
很快,就有两个肤色苍白,面无表情的青衣家丁走了进来。
“带他们出去。”红衫婢女冷声下令。
一个家丁上前一把抓住白诗诗,将她扛上肩头。
另一个家丁绕过去,伸手抓住沈浪肩膀,往上一提,苍白脸庞上忽然浮出一抹错愕。
红衫婢女见那家丁神情有异,问道:
“有问题?”
那青衣家丁张开嘴巴,露出两枚比常人尖锐许多的犬齿,用带着嘶嘶杂音的沉闷声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