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靠山(2 / 2)
大牛媳妇跳起脚道:“我呸,我为什么要起誓?人在做天在看呢,你做的那些下贱事儿自个知道……”
我点头道:“要是我和纪玉真有你说的那些丑事,你又何必怕起誓?人在做,天在看!你无故含血喷人,污人清白,就不怕遭报应?!你也有女儿,怎么做得下这样的事情?”
“啪”的一声,她脸上着了一下,却是明辰大力甩了她一巴掌。
明辰怒道:“这样满嘴喷粪的恶毒妇人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
她被甩了个踉跄,半边脸红肿起来,顿时疯狂起来,尖叫一声奋力跳起,却不是直接冲明辰去,而是用力地推了刘瑶一把,才猛地扑上去十指成爪,奋力抓绕明辰,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刘瑶被推得差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忙一把拉住,大怒起来,刘瑶有喜的事不是什么秘密,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大牛媳妇这样爱说人是非,打听八卦的没可能不知道,故意的呢!
可大牛媳妇到底是个女人,明辰虽然愤怒也不好下死力打,只能闪开,差点被她挠着,我将刘瑶拉至旁边,匆匆吩咐她别被波及了,一回身抓起身边一根小木根,挡在明辰面前,没头没脑地向大牛媳妇抽去,大牛媳妇抱头鼠窜,嗷嗷直叫,手脚乱挥。此时我爹娘赶了过来,大牛和他的几个兄弟也赶了过来。
见此情景,当然是各家帮着各家,都加入了混战,场面愈发混乱,打成一团,劝架的、打太平拳的也拥了上来,更是混乱。
“别打了、不许打!”打得正酣,一片声音突然穴了进来,连着叫了几声,见没有人理,大叫一声:“知县大人到了!”
连叫了两声,众人都听到了,忙都松了手,打得正酣的一脸茫然地看向来人,围观的村人都后退了,畏畏缩缩低声议论着。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边,身后跟几个衙役,旁边一个吏承模样的大叫:“这位就是赵知县大人,大人到此,尔等还不快恭迎?”
周围顿时呼啦啦跪下一片,我正在心里猜测着赵知县怎么会到柳树村,只听那赵知县问道:“起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答话,我看了大牛家的人一眼,只见他们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却是升斗小民见了大官的畏惧模样,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我忙一福道:“回县太爷话,事情是这样的……”我简略地将事情说了一遍,那赵知县问道:“你是何人?”
“小民颜阿喜。”
“哦?是阿喜姑娘?”县太爷严肃的脸上出乎意料地显出了几分笑容,态度亲切。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此时大牛媳妇也从见了“大官”的畏惧中回过神来,忙道:“大人,那贱妇胡说八道……”
“住口!”那吏承厉声道:“大人面前,岂容你污言秽语!”
大牛媳妇吓得抖衣而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不敢多说话。
赵知县看了一看瓜田和瓜田下的稻田道:“既然事实清楚,大牛家毁坏人瓜田,还聚众打*,本官判处大牛家赔偿颜石头家纹银二十两,医药费十两,以儆效尤。日后再犯,加倍处罚!本该打板子的,此时在荒地,就暂且记下了!颜石头家据理力争,理所应当,无过。”
大牛和大牛媳妇吓得魂飞魄散,四十两纹银可是一个庄户人家至少几年才能积攒下来的,顾不上害怕,争辩道:“大人,你这样判可不行……”
却被吏承一声断喝:“知县大人怎么判还要你教不成?!”
顿时吓得没敢再说话,只是磕头,却没有人理他们,他那些兄弟,更是没一个敢说话的。
赵知县还对瓜田很感兴趣,问了明辰一些香甜瓜的事情,勉励几句,搁下一句若有难处,只管寻他的话,便离开了。
赵知县一走,大牛媳妇就披头散发地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大骂:“天杀的!老天开眼哪!还让不让人活了……”
被大牛阴沉着脸吼了几嗓子,才哭丧着脸被大牛家的人半拖半拉地拉着走了。
在众人探究、好奇、畏惧的议论顿时大了起来,众人议论一番,定下一个论调,这是冲解元纪玉的面子护住颜家呢,颜家有靠山了,日后可不敢得罪了他们。-本文晋江文学城
爹娘和刘瑶脸上显出喜色,我和明辰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疑惑。
这两亩地赔三十两银子确实多了一些,而要说伤,我们相互看了看,虽然身上有些痛,可也没伤什么。
纪玉虽中了解元,可还未通过会试,而赵知县是现任的官员,赵知县或许会卖纪玉一个面子,但定不会为解元到田里审案,而且不会说出有难事可以寻他帮忙的话。
村里的众人皆信是因为纪玉,我和明辰多少受纪玉的影响,对这些事情多少知道,却只觉疑惑。
要说是因为赵知县自个的说辞,说明辰敢于种植新类果蔬,勇气可嘉……算了吧,这个说辞比是看在解元的面子上更不靠谱。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赵知县青睐我们?
不过不管原因是什么,看着大牛家族哭丧着脸的模样,我就觉得——只要自个是借势的那个,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感觉……真好!
回到村子才知道,原来赵知县是才调任到宁郡的知县,此次来村里,是体察民情来了,却正好遇上了农田斗殴一事,便现场办了一次公差。
纪玉回来后,我将此事与他说了,问他是否与知县有交情,纪玉对此事也很困惑,摇了摇头道:“并不相识,虽书院为我们几个举子递了拜帖,但会见之日定在几天之后,我尚未见过赵知县,。”
他沉思了半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听说,赵知县是西南一个郡的县丞提拔来宁郡做知县的。”
西南?……难道是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