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话 身份(1 / 2)
种事儿,总归是纸包不住火的。(->现在暂时还看不出时间久了,再加上十三娘总归是有经验的人,终是瞒不过她的。可奇怪的是,前一阵子我头晕恶心,十三娘也愣是没往那方面想啊。于是我总结为,十三娘依旧沉浸于她对于米斯特杨的无尽幻想中。——十三娘已是做的那么明显了,可米斯特杨怎么连个表示也没有?
按照魏如的建议,为了给以后的坦白做准备,现在我晚上不要和十三娘她们挤着睡了,而且人太多对身子也不好,他的屋子相对不算小,多加我一个人也还是可以的。我冷着脸咳嗽了几声表示“说得有理”,便把单薄的行李收拾了一番,塞进了魏如的柜子里。从那以后我们俩十分默契地对于孩子的事情几乎闭口不谈,而且生活中我也处处看出了他对于我的呵护与小心翼翼,一时间竟有些相敬如宾的味道来。我一面感激他的同时,又十分佩服他的胸襟。
三日后的清晨,我坐在炕上,面前摆着一面不大也不太清晰的铜镜。双手极为熟稔地拢起长,惯性地要绾成男式的髻,然而我的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了。抬眼,迎上魏如的眸子。
“该是换回女装的时候了。”魏似笑非笑道,“咱们赶紧准备准备,吃过了早膳就去族长家。”
“这……”我有些诧异,“你有什么打算?”
他笑着在我身后坐下,拿过我手中的小木梳,一下一下轻轻地替我梳着头:“一方面去感谢族长对你的收留,另一方面,去告诉他,也是告诉全村人,你是女扮男装的,是我的妻子。当然,你依旧是‘何硕’。”
我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却有些为难道:“可你也看到了,这几年,我身上连一件儿女装都没有,所以……”
“还是跟我们一样暂时穿蒙人的衣服吧,总是穿着中原人的衣服晃来晃去太引人注意。衣服我已经帮你借好了,是从秀贤姐那儿拿过来的。”魏如考虑得很周到,而握着梳子的手却没有停下来。难道说……这家伙今儿个要帮我梳头不成?
我乖乖地坐在那儿不再动作,不一会儿,魏如放下梳子,将铜镜递与我的手中,我对着镜子一看,这镜中人儿分明就是一个科尔沁女子嘛。如此精巧的式,放在我的身上居然当真有几分异域的风韵来了。我有些惊喜地回头望他:“想不到你还会梳这边的民族式,谁教你的?”
魏不在乎地笑笑:“哪里有谁教我,就连十三娘也不一定能梳到这份儿上,还不是自己平日里瞧着其他家的姑娘们走来走去,今儿个就自己在脑子里整合了一下,顺便给你梳了,还满意吧?”
我连连表示满意。心底却在大赞他脑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使。
当日如他所言。我一身科尔沁地装扮。跟着他去拜访了族长。好客地族长热情地招待了我们。还对着我笑着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翻译过来说是什么类似于“巾帼不让须眉”、“难怪生得纤细不生硬”等等地意思。离开族长家地时候。刚好遇到塔莫里跟他地弟兄们有说有笑地从外头回来。他见到我先是猛地愣住。听了族长地解释后。盯着我看了许久。而后又唏嘘一番。点点头。恢复了以往地神色。立马笑嘻嘻地迎上来。用一口蹩脚地汉话道:“想不到何硕竟是一个姑娘家。对了……秀贤今儿个没跟你一块来?”
我笑道:“快年关了。那妮子最近忙得很。要给咱家这一群人纳鞋底儿呢!你过几天再去咱家找她吧。”
塔莫里有一些失望地神色。但他很快又恢复笑嘻嘻地样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神神秘秘地棕色小包裹。递到我地手中。迫不及待道:“你替我把这个给秀贤吧……呃……我听说你们汉家姑娘冬日里都是穿那种轻飘飘地裙子地。那样不好。容易落下腿疾。这是我替秀贤准备地护膝。可暖和了。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佩服塔莫里地细心与周到。只得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一定亲自把你地话说给她听。乐死她……”
从族长家回来。把护膝塞到秀贤地手中。她果然叹了口气。露出为难地神色。每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我都是欲言又止。我不愿意劝她。害怕她又把我地好心当做奚落。我重重地拍了拍她地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回去了。
刚迈进自己的屋子,魏如便把一封信递到我的手中,我看了看他严峻的脸色,迫不及待地将信打开,居然是他父亲的信。镇北侯明白了我们的计谋,但他表示他手下的兵力加上孔夏的那一部分虽说比较充足,但比起训练有素的夜溟教教徒,却又很难胜之。夜溟教善于以少胜多,关键在于极强的训练与作战技巧,尤其是他们教特有的各种阵法,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想要有决胜的把握,必须派一个十分熟悉夜溟教作战风格的人去一趟他那边,亲自对他手下的兵进行一场扎实的训练——然而眼看便是新年,南宫韶和趁此年关登基的可能性极大。倘若不赶在他登基前攻下长安,那么我们以后的道路将会更加曲折与艰难。
一个熟悉夜溟教武功、熟悉夜溟教作战与内部情况的人……我与魏如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道:“苏幕焉。”
是的,能够符合镇北侯要求的,只有苏幕焉和慕容秋二人了。可是不出意外的话,此二人应当在身在长安被南宫韶和变相软禁了吧?可就如镇北侯所说,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得力的人前往他的军队,
们取胜的把握实在是微乎其微。这……真是令人为~
……
“如此一来,只好让我亲自去一趟长安了。”米斯特杨听了我们的境遇,斩钉截铁道。
我大惊:“米斯特杨……您……您去?这……这是不是不妥?”
米斯特杨冷哼一声道:“怎么,我不去,你去?”他眼神扫了扫我的肚子,又冷着脸道,“我保证十日之内抵达长安,二十日之内把幕焉给带过来。”
“可是……万一被南宫韶和知道了,那就连您都会陷入危险的境地,您可要考虑清楚了!”我有些放心不下道。
“你大可放心,我不是什么傻子,若是真要危机到了我的性命,我断不会钻牛角尖……不像有些人,根本不听我劝,当初拼了命的要跟他住在同一间校舍……”米斯特杨嘲讽地看着我,我讪讪地低下了头,明白他是在讽刺我当初是非不辨,认不出谁好谁坏来。
我忽而想到什么,对米斯特杨抱拳道:“学生还有一样请求。”
米斯特杨点点头,可又分明是傲慢的口气:“陛下请说。”
“如果幕焉身陷~+,请米斯特杨竭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