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月光下的奏鸣曲（大章）（2 / 2）

次日

素静的病房里，少女正慵懒的翻着书，这是医疗协会里的藏书，据说是不知道个时代留下来的珍品，她手里的只是拓印版。

“小璐啊，爸爸给你带了鸡汤！”中年男子推开病房的门。少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比起眼前的人来说，还是书里更有意思。

“来，趁热喝。”中年男子盛了一碗鸡汤递道少女的面前。中年男子这些日子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少女。

“现在没什么胃口……”少女温声细语，但有些冷漠的说道。

“唉，小璐还在生爸爸的气吗？”中年男子收回手，双手不断搅动着鸡汤。

“上面的政策下来了，全民征兵，咱家必须出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一半沉默了。

房间陷入了寂静。

“爸爸打算去报名，总不能叫你们这些女孩子去，爸爸后天就要走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中年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对眼前的孩子他总是充满了愧疚。

少女倔强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鸡汤先放在这了，趁热喝，爸爸明天再来看你。”中年男子起身离开，缓缓的关上门。

有些昏暗的走廊里，他靠着门点燃一根电子香烟，灰白色的烟雾吞吐着。

夜幕降临，少女独自一人操控这轮椅来到疗养院的人工湖前，周围是几颗人工种植的柳树，绿色的枝丫垂入水面，泛起一丝丝的波澜。

这个时代的人们许久没有看到阳光与月亮，所有的光线都是这座城市自己制造的。

现在夜已经深了，空中只有几台无人机提供着微弱光亮，少女把怀里的雪滴花放下，借着光线盯着湖泊里的倒影，那左眼蒙着白色纱布的女子有种别样的凄美。

少女想起了妈妈教自己用小提琴拉的一首曲目，好像叫做月光奏鸣曲，是一首钢琴曲。可是妈妈用小提琴拉的却极其优美自然。

少女坐在轮椅上，紧收下颚，脖子微微向左偏，两手虚握，跟着记忆中妈妈拉小提琴的动作忘我的动了起来。

柔和舒缓的音乐飘过静谧的夜晚，回荡在湖泊上空。

第二天下午，男子再次来到疗养院，他进入病房，只是看见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桌子上的雪滴花已不见了踪影。

男子立即通过门口的入住登记，发现少女早在早上便退了病房，离开了疗养院。

“咔嚓”中年男子打开了家里的电子门，见“妻子”和三个“女儿”目光都看着自己。

“怎么了？”中年男子不解的问道。

“小璐回来了。”妇人说道。

“咚！咚！咚！”男子敲了敲白璐房间的门，很快，门便打开了。

“小璐，你回家怎么不告诉爸爸一声？”中年男子关心的问道。

少女侧过身，把男子让进里面，门并没有关上。

“我要去参加征兵……”少女坚定的看着男子的眼镜说道。

“不行，这种事儿怎么也轮不到你。”男子摇摇头反对道。

“她们还需要你……”而自己就算死了恐怕也没人在意吧……少女这样想着。

男子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想要见礼服！”少女鼓起勇气似的看着男子，这是她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好一次向名为父亲的他索取。

“要漂亮些的。”少女又补充道。

“她终于要走了！”

“想不到一件衣服就把她打发了！”

隔着一道墙壁，妇女的几个女儿说道。

次日

“咚！咚！咚！”两名身穿战斗服的军人站在门口，不断敲响房门。

“你们是？”男子开门，他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我们是来接收参加征兵的积极人员的。”军人答道。

“我就……”中年男子开口便要承认，他已经对女儿亏欠太多了，他不想要再亲手送自己的女儿去战场上，可是他被一道温柔清澈的声音打断了。

“士兵先生你们好，我们走吧”少女穿着洁白的长裙坐在轮椅上，即使是蒙着纱布也没有妨碍住好看的眉眼。

少女没有带任何行李，驱动着轮椅走出家门。

“你们，不在和她说说话吗？”一名士兵问向屋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