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阴命(1 / 2)
卧槽!
我被长发妹这种一言不合就飙血泪的颜艺给吓到了,结结巴巴问你你你,你谁啊,为什么站在门背后?
但是长发妹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不回答,也不动,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我。
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正想在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突然旁边床上就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叽里咕噜不知道讲的什么鬼。
我愣了一下,扭头看过去,正好我这位难兄难弟也同时扭头朝向我,我才看清他的样子。
这是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浓眉大眼,健康的时候应该长得还挺威武,可惜也不知道他被桑兰西和花衬衫他们这伙人抓进来多久了,早被折磨得形销骨立,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几乎瘦脱了形。
跟我视线对上以后,他顿了一下,才像想到了什么,操着一口怪腔怪调的国语,说,哦,你是华人。
他的国语口音很重,每一句话我都要努力分辨再结合上下文猜测词义,才能蒙出个大半意思,不过这里为了讲述方便,就不特地学他磕磕巴巴的口吻了。
我翻了个白眼,说废话。
他发出夜枭一样嗬嗬嗬的怪笑,笑到一半,突然像被口水呛到,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我都怀疑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肺咳出来。
好在他很快就停下,看着我,问,你刚跟谁说话。
我冲门后的女孩努了努嘴,说她啊。
她?
男人顺着我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回来,对着我认真地说道,门后面没人,起码我看不到。
开玩笑吧,这么个大活人你看不……艹!
我在心里嗤笑一声,想到“大活人”三个字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我妈跟我说长命锁的事:
没有长命锁的时候,你经常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大骂一声艹!
合着我看到的这妹子不是活人啊!
我本来对鬼神之事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我就算想不信都不行了!
旁边的男人被我剧烈的反应搞蒙了,问我你到底看到谁了?
我哭丧着脸说我他吗好像见鬼了。
男人听了也不怕,反而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说来,你跟我说说,你看到的鬼长什么样?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提心吊胆地打量着那位女鬼妹妹,把她的长相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隔壁床的老哥听。
没想到就在我说完没两秒钟,女鬼妹妹突然身形一阵涣散,然后像轻烟一样消失在我的眼前。
不、不见了……
我张大了嘴巴。
男人却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她是谁了。
谁?
男人说你没来以前,她就死在你现在睡的这张床上。
噌的一下,我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因为被绳子捆着,我只能仰天躺在床上,没法翻身,但我却仿佛感觉到,自己背后不再是粗糙的床板,而是紧贴着一具枉死的躯体。
死人冰冷滑腻的肌肤,像耳鬓厮磨一样紧贴着我,阴冷的触感,如同毒蛇在身上缓缓滑动。
这样的想象,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鼓起勇气说老哥你跟我开玩笑呢?
男人摇摇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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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天花板,说你看我这样,哪里还有开玩笑的力气,我说的是真的,小姑娘跟我前后脚被桑兰西他们抓进来的,可惜她命不好,没几天就配上了,被摘了一对腰子,人没了。
我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都快哭出来了,赶紧说够了,你别再说了。
男人吃力地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是想到什么,继续问我,你哪天生日?
我还沉浸在跟死人背靠背的恐怖幻想中,正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听他问起,愣了一下,才心不在焉地回答说九月初九。
阴历?他问。
我没想到在这异国他乡居然还有人懂我们国家的阴历,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具体时辰呢?他又问。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嗯,子时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那丑时就是一点到三点……
我对时辰计时的方式真心不了解,在心里嘀嘀咕咕换算了好一会儿,才算把这个问题答上来:
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