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 2)
训练馆内,箭声伴随着微弱的说话声传到走廊上。
唐清让把箭靶上的箭支收回到箭筒,一边走着一边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距离刚进入训练馆,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国庆假期就在眼前,不少队员都提交了申请,准备休息个两三天,回家见见父母。
“阿让,今年国庆你回家吗?”白兰正在统计请假人数,好排个表交上去。
“回,你尽量帮我安排在头两天,一天时间也行。”唐清让说着,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和小臂。
最近的强度有点厉害,她都还没适应过来。
“哟?让我看看太阳是从那边升起来的,咱们的内卷狂魔唐清让今年回家啦?”徐在佘一直躲在旁边听墙根,语气贱嗖嗖的,“不怕自己训练额度不高了?”
唐清让懒得理他,倒是白兰敲了敲手里的亚克力板,“徐在佘,你呢?”
“我当然回!”徐在佘眉毛一挑,“有假不回大傻子!”
江意手里也拿了块亚克力板,“白队,其他几个队员的请假事项都在这里了,你汇总一下。”
“好嘞,谢谢啊。”
“唐清让,你今年怎么请假了?”
白兰是唐清让退役后才和她相识的,但徐在佘和她认识四五年,就从来没听过她请假的事情,不免搞得他心里直痒痒,想弄个清楚。
唐清让看了他一眼,“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你丫的!”
最近这几天,白兰看着唐清让像是落入了一针情绪低潮期,平时只有精准吐槽属性的她,现在话变得更少。
但还是一样的精炼。
假批下来了,唐清让得了三天假,不过国庆的头一天,她就睡过头,直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才醒。
白兰早早的就起床,临走的时候给她发了条消息,说她回来的时候给她带好吃的回来;简单收拾了几件常服,下楼的时候发现馆内的人都走了大半,有点冷清。
“再也不睡懒觉了。”
一出门,第一眼见到的又是沈孛的骚红色敞篷跑车,他穿着纯色t恤,配了一条浅色阔腿牛仔裤,黑色的皮质外套扔在副驾驶的座位里,脖子上挂着两根钛钢项链,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简约的银色戒指。
唐清让想吐槽几句,又收了回去,“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当然!”沈孛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一脸得瑟的模样,“你哥我办事,绝对靠谱。”
“你办事,还真不一定靠谱,”唐清让系好安全带,“最靠谱的,是这个。”
沈孛掏出一叠文件给她,“好不容易放假休息,您就收点神通别怼人了。”
唐清让翻了翻手里的文件,里面还夹着几张照片,“走吧,送我去杜洁店里。”
车子平稳停在店门口时,杜洁正捏着一支烟在门口等着他们,今天杜洁穿了一身墨绿色吊带修身裙,夸张的宝石蓝耳环,弧度流畅的波浪卷发挽在背后,媚眼如丝。
“我点了午饭,边吃边说。”
沈孛锁好车,“我可是要吃高级料理的人,外卖我看不上。”
唐清让拿手里的文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你别吃。”
店里没人,杜洁说是特意清了场,对外说家里有事休息一天,桌子上摆了四五个菜,都是海鲜为主。
“陈武那边都搞定了吗?”
“搞定了,”沈孛拆开筷子,“明天会取消合作,等会儿吃完饭,就去卫律师那边,他明天就能收到起诉通知。”
知道苏若的事情后,唐清让第一个联系了沈孛,让他以自己家公司的名义与陈武进行合作,铺垫了一个多月,明天就是签约的日子。
“不过陈武这人,”杜洁细想了一下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如果不是家里有个小公司,能够混混日子,不然就这种人放到社会上,还真是对社会没一点好处。”
“就是委屈你了,要和这种人迂回。”
“没事,虽然和他相处挺恶心的,”杜洁没憋住笑了出来,“但一想到他马上就要倒霉了,我就做梦都会笑醒。”
“杨安呢?找到她父母了吗?”
“有点难度,”沈孛塞了口鱼肉到嘴里,“前两天才查确定她的身份,她出事之后,父母就离开原来的家里了。”
“行,我知道了。”
杜洁从唐清让手里的文件里面抽出来几张照片,一张一张和她解释,“这几张照片,都是前两天拿到的,是我店里的监控截图下来的,所以到时候如果需要提供原视频,我也能拿出来。”
“你说那小子蠢吧,他还知道避开监控摄像头,”沈孛的鄙夷都写在了脸上,“说他聪明吧,他定力又不行。”
唐清让也笑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作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不过这事儿真有你的,做到这个地步,他就算觉得其中一个是套,也不会觉得全部都是套。”
“不是我厉害,只是我运气好。”
如果没有自己家的公司,没有杜洁,这样的事情,别人都是要绕道走的。
只有拥有绝对的势力在手中,才算有资格寻求正义的结果。
所以她说,她运气好。
下午三点,沈孛带着唐清让准时抵达迤山事务所,赵泽身穿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到他们来了,给内线的卫迤通知了一声,带着他们到接待室休息了。
“两位请稍等,卫律师马上过来。”
唐清让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不过几分钟,卫迤就推开接待室的门走了进去,唐清让侧头一看,他穿着白色衬衫,前襟处做了折叠的褶子,黑色暗纹西裤和外套,衣领做了暗金色的缝合,即便看起来人有些疲累,却还是带着几分矜贵。
卫迤看到她的时候明显一愣。
黑色西装面料的包臀裙,上衣是面料垂坠的米黄色衬衫,高马尾也散开,一头黑色发亮的长发散在肩头,为了凸显正式,还带了淡淡的妆,单颗的流苏珍珠耳环藏在发丝里,若隐若现。
这不是他已知印象中的唐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