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六月廿六(1 / 2)
祁祁将钓叟葬在钓叟草屋的遗址,这里先前是钓叟的屋,以后是钓叟的墓。
钓叟没有遗物,他的一切轻得,就像他这轻轻的一生。
轻得,连痕迹也没留下。
祁祁守在钓叟墓前七日。
这七日,烈日,大风,大雨,大雪,惊雷,他纹丝不动。
守完后,他回到他的茅草屋,揣上那两柄剑,一柄黑鞘剑,一柄白鞘剑,还有那些诗书。
下山。
微风轻抚,这里一如当初那样宁静。
只是物是人非。
钓叟死了,那个诗一样的男子……
离开了。
······
南浔素有“稻城”一称。位于江南水乡富饶之地,人口众多。大唐的一半粮食,都出自这里。
今夜,南浔一如既往的璀璨。街上人流如织,火树银花,没一处灯火是阑珊的。
在这条西街上,有一家豆腐脑铺子开得极好。白天晚上,都是人满为患。
一个背负包裹,手提包裹的棕衣男子,喝完豆腐脑,转身离去。
“哎,你还没付钱呢!”裹了一条毛巾在头上的中年铺主喊道。
这一喊,顿时惊动了周围不少人。
“这人吃东西怎么赖账啊?!”
“仪表还算堂堂,怎么干出这种事?”
“世风日下,一碗豆腐脑也要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