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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西风吹老丹枫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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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长水急急喊道,声音里满是乞求。

修涯挥手道:“不必多说,我意已决。眼下我还是将军,这是军令。”

长水生生吞下到嘴边的话,响亮的道:“是。”说罢,跃身而起,几个起落后便没了身影。

太阳初升,林中雾气颇重,橙黄的阳光显得朦胧而富有质感。

我说:“我们可是要去北笨”

“是。”

我呵呵笑道,“聪明。”

修涯眉梢微挑,嘴边漾起一抹坏笑,“是。人人都能想的到我会去北爆那咱们就去北边。”

我看不惯他的得意,挥手打他道:“是呀,是呀,没人想到你会走最危险的路,没人赶得上你聪明。”

他拉住我的手,握在手中,我们相对而笑,却同时黯淡了笑容。虽然谁也没说,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在那时,我们想起了同一个人。修涯有把握骗得了天下人,却唯一人不可,因为他喜怒难料的性子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因为他做事不按常理让人难以琢磨,是吧,浞飏。

天空澄净,暖阳当空。

我却是浑身酸疼,骨头咯咯作响。任谁在马上颠簸了近一天都会如此,显然我被早上皮酥肉嫩的烤乳鸽给迷惑了,低估了逃亡之路的艰辛。这娇滴滴的身子已经多年没有如此奔赚一时间颇为不适。

我不知道修涯有着怎样的计划,只能从他步步的小心谨慎中看到艰难的痕迹,尤其是面对浞飏的追查——他最最知心的兄弟。虽然修涯从没有提起浞飏,但他眼中的愧疚挥之不去,我曾以为修涯的爱是最为强烈的,强烈到他可以为了我舍弃自己的兄弟、家人、声名爵位。

在黄昏的余晖中修涯停了马,搀扶我下马。

眼前依然是片片树林,枝干横生,却不再荒维几户人家稀稀落落的星状分布在四周,依托地势成群居之态。

竹屋土墙,屋外高高的草堆,门上挂着各式的腌菜腌肉,春联横幅简易却朴实温馨。

我笑了,情不自禁的。许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样农耕织补的生活,简单无害自给自足。人就是这样,永远向往自己遥不可及的生活,若真是换了我,或许就是一份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愁苦。

修涯也笑了,看着我的眼睛很亮,堪比寒星,他说:“委屈你了,我们得在这待两三日左右。”

“好。”此处背靠群山,正面被树林遮挡,若不是修涯带路,常人的确很难觅得此地。即便真的有北向的追兵,两三日的时间他们应该已经追出很远了,而我们,却在他们的身后,根本没有继续北上。待追兵远去,我们大可慢慢的赶路,不必顾及身后。

修涯依然拉着我的手,走到一处院内。院内无人,房门半开着,修涯道:“可有人在?”

一个朴实略显老迈的声音回道:“哎,有人,等等哈。”随着脚步声走出一位老宅约莫五十左右,褐色的脸上满是皱纹,两鬓初显花白,手里拿着烟袋,一只烟杆冒着青烟。

他好奇的看着我们道:“你们是?”

修涯善意的微笑:“您是张大叔吗?”

“哦,我是,我是。”老人恍然大悟的样子,热情的拉过修涯的手道:“快,进屋说话。”

我一头雾水的被修涯拽进了屋,只捕捉到他嘴角得意的笑。

屋子不大,一间前室连着两间寝室和一间厨房。老人招呼我们坐下,有倒了茶,道:“昨个晚上我收到老李大哥的信了,说你们今个晚些时候到。我这里简陋,比不上城里,委屈你们了。”

修涯道:“大叔客气了,是我们麻烦您了。”

张大叔急道:“这是哪的话,想当年多亏了老李大哥,我才捡回了这条命。别说是让他的儿子住几天房子,就是要了我的老命,我也不眨一下眼。”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你们也赶了一天的路,先进屋歇会吧。我那婆子上山出去了,待会回来便能做饭,到时再叫你们。”

侧屋很小,除去了床,只放的下一张凳子。

我一屁股坐到坚硬的,道:“怎么回事?”

修涯把凳子往我跟前移了移道:“张大叔口中的老李大哥是我从前的一个部下,他曾跟我说过,此处极为隐蔽外人不易寻来。”

我戏道:“你什么时候成了老李大哥的儿子。”

话一出口我们神色俱是一黯,修涯无疑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而我,也体会到了他痛苦的两难。

爱上我真是他的不幸。

修涯坐了过来,抱住我,头埋在我的颈间,低声说道:“我只有你了。”

动容。我鼻子一酸,情不自禁的回抱住修涯,在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下默然心安。

阵阵饭香飘来,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双血管凸显分明的手圈着,倚在修涯的怀里。

修涯的笑声在头上响起,“和我拥抱睡着的女子,你还是第一个。”

话音刚落我的拳头就砸了上去,怒道:“你还抱过别的女人?!”

修涯也不反抗,黑色瞳孔光彩华溢,亮晶晶的看着我,一幅得意的神情。

我意识到自己像个吃醋的小怨妇,瞪了修涯一眼转身欲走。却被修涯自身后拉进怀里,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他的手环在我的胸前,他的声音真实而诚恳,他说:“泫汶,忘了你我的过去,如果最初的相遇不是我们的开始,那么就让我们从这一刻重新开始吧。”

我竟有些紧张,握住自己低垂的手,却摸到了腕上的手链,那少了一颗绿松石……

修涯,今生你若不姓修是否会不一样。若是我们最初的相遇便是我们的开始会不会不一样?是的,我利用了你。但,修涯,若我心中不是冰冷彻骨,若我还相信爱情,那么我爱的人只是你。不是浞飏。可惜,你姓修。我死去家人尚不能安息的魂魄日夜纠缠于梦中,轮回百年所承受的屈辱时刻漂浮在脑中,我不能忘记,也忘记不了,我说服不了自己,也掌控不住心中翻腾的仇恨。

修涯圈着我的手紧了紧,道:“怎么不说话?”

我呵呵的笑道:“闻着饭香我都饿了,咱们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片刻,修涯几乎不可听闻的叹了口气,放开了我,又牵起我的手向外走去。

一老妇端着一盘菜自厨房走出,见了我们热情的笑道:“饭做好了,正想叫你们呢。快,快坐下。”

修涯道:“有劳婶婶了。”

张大婶朴质的脸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冲着厨房喊道:“老头子,他们小两口出来了,你快把米饭端出来。”

“好,马上就来。”

三菜一汤的晚饭,虽说是粗糙简单了些,但依然可以看出主人所花的心思。许是饿了,许是心境变了,这一顿饭份外的香甜。

张大婶给我夹菜,一脸笑容的看着我道:“这姑娘模样真是俊俏,连我这老婆子看得都醉了。”

“可不是,这样的姑娘搁在三十年前我可是想都不敢想。还是小李有福气。”张大叔看着小李(修涯)羡慕的说。

修涯端起茶碗仰头喝干,潇洒沉醉的仿佛杯中是陈年佳酿。

张大婶嗔道:“你个不正经的老东西,搁你身上你有能耐私奔吗?”

张大叔端起烟袋吸了几口,对修涯道:“小李,你们打算往哪赚再往北边就快接近蛮夷的地界了,那里可去不得。”

修涯道:“那里不太平,我们不打算去。暂且避过她家人的追踪再说,天下之大必然有我二人容身之所。”

我家人的追踪?不知修涯对张氏夫妇说的是怎样的故事,但他不如实相告我们的去向却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虽有先前并不知情,我还失顺的在旁倾听,仿佛已经知晓整个逃亡计划。

夜。静夜。

室内一片凝固住的寂静,黑夜的来临使得我与修涯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只有一张床的事实。

修涯不自然的立在门爆似乎不敢界越半步。我看他,他眼中是从没有过的慌乱和困窘。

他的思想在道德与情感之间较力。而我,却在算计与阴谋之余心生愧疚。

夜色浓重一丝丝蔓延开来,凉风顺过门缝吹进屋内,修涯响亮的打着喷嚏。

我低声道:“要不你过来睡吧。”说完立刻低着头不敢看他,双颊微微发热。

修涯走了过来,我没有动。他抱起我把我放到床内侧,转身吹灭了蜡烛,我仰面躺在没有动,只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角。黑暗中他躺在我身旁,一只手环上我的腰,把我拉近紧贴着他的胸膛。彼此紧张的心跳在静谧的夜中分外清晰。

但,修涯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我,在我耳边柔声道:“睡吧。”

我微愣,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修涯。

他笑,低低的却是满含愉悦的,搂着我的手又紧了紧。在我睡意朦胧时,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修涯说:“泫汶,我不能就这样要了你。等我许得起未来,等我们真正安全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我笑着睡去。

之后两日是我生命中唯一远离纷扰算计的日子,阳光淡淡的洒在身上,异常温暖,连身上粗布拼接缝制的衣裳都顺眼的很。

修涯笨笨的把锄头当长耍,吓得张大婶握着我的手直冒冷汗。

邻家的男孩儿大概四五岁的模样,初次见我愣了半响,哇的一声大哭着跑开。修涯在旁笑开了花,取笑说我长得可以啊,竟然吓哭了小孩。谁知不一会,一大群人便围了过来,一双双闪着光的眼睛打量着我。修涯把我护在身后,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我暗自揣测自己难道长了张妖精脸引起民愤了?一妇人走上前笑容可掬道:“姑娘莫怕,咱们粗人不懂礼数。刚才我家孩子哭着跑回家直喊‘神仙姐姐来了’,我们不信就跟来瞅瞅,这一瞧才知世间还有这么俊俏的姑娘,咱也算开了眼。”闻言我与修涯面面相觑,朗声大笑。

当夜色袭来时,我的心莫名的慌乱。即便早已预知这片刻幸福我们不能经营长久,但在接近失去的时候心中难免有些不舍。修涯,谢谢你,这种生活是我前生今世都想要的,即使短暂却也是记忆中值得回想的留念。如果可以,我希望当我挥起仇恨利剑的那一日,对面的人不是你。但,若是我的手上沾满了你修家人的鲜血,你是否放得下你手中的直面我的尖刀?

夜色沉沉压面而来,我在黑暗中睁着双眼茫然无光。身边传来修涯平稳的呼吸声。

脚步声响起,极其轻微的绝非常人听力可闻。来者数人武功不逊色于地杀死士,却以为首一人最脯直到其走到房门前时我才听得出他的脚步声,却是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修涯呼吸一顿,轻轻起身,黑暗中握住了随身的赤铁剑。我起了身,无声的看着他。借着朦朦月色彼此脸上流淌着说不清楚的情感。修涯深瞳透着真切坚实,似在无声道:“有我,莫怕。”我笑容潋滟紧紧的握了下他的左手。

夜暗,月色微冷淡淡流泻。门栓被轻轻抬起,门自外推开,两个黑衣人闪了进来,轻声走到床爆一人对着床内侧的身形狠狠的插下了钢刀,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血肉撕裂的声音,伸手揭开被子,两个枕头安静的躺在。黑衣人一愣,修涯的剑已经凌空扫来,冷光闪过一黑衣人喉间便是一道血痕还不及回身已经断气倒地。另一人眼见中计也不恋战不管同伴死活,挥手掷出一把冷芒,趁着修涯挥剑接挡的空当自门外窜出。

修涯顾及到我并不追赶,冲我道:“短时间内他们未必敢攻进来,但却不是长久之计。”

我道:“若是在拖惊动了张大叔和村民,怕是会殃及无辜。”

修涯点头道:“是,眼下我们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来人武功如何?”

“不弱于地杀。且有位在外指挥,听其吐纳声功力不在我之下怕是更胜一筹。”

修涯神情静,峻肃中透着沉定,那是一份面对千军万马仍镇定自若的平静,是久经历练后的一种气势。

我与他十指相握,平静道:“若是没有我你可有把握全身而退?”

修涯不答,目光冷冷的看着我,透着陌生的疏离。

我道:“他们的目标是我,方才那两名黑衣人只有一人动手……”

话未说完修涯的手掩住了我的唇令我止声。他面含愠色冲着我道:“到现在你难道还认为我会扔下你?我能够放开你吗?”

我仰面看着他,前所未有的深情。

修涯动容的看着我,温柔的擦去我脸上的泪珠,道:“我们走吧。有你死亦幸哉。”

那一夜发生了很多事,除了目所及处的片片血腥,除了惨不忍睹的哀鸿遍野,便是浞飏、修涯和我的种种纠结。

命运的轮盘转动,错误与误解伴着人类聪慧的自以为是偷偷的埋下了祸福难测的种子。后来偶然之间想起了月老庙的那支被我无视的签文,突然有些可笑,举头三尺的神明我从不曾信过,但这种无稽的巧合却让我无言以对。“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君尔目下虽处在逆境。唯必须持之。不宜变之。见之状。为己周章。则愈形愈挫。不宜见异思迁。坚守旧之况。必有机缘之来。不可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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