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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分春色,两分愁,更一分风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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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夫人还有何吩咐?”

“大人可曾看见园中盛开的紫阳花?”

“是。”

“花是泫汶亲手种的,可惜每每不得要领,开得茂盛却没有生机。”我面上云淡风轻,说的漫不经心,“20年前有位将军夫人擅种紫阳,花开得生机勃勃,紫色花海宛如波浪般灵动。只可惜泫汶无缘得见,亲自向夫人讨教。听闻夫人膝下有一独子,在当年一场动乱中失踪,或许是唯一的幸存宅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昊殇身子一颤,深沉冰冷的眸子第一次出现别样的情感。

“泫汶方才沏的花茶,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一同品茶?”

“不必,属下为夫人带路。”平淡无澜的语调,只瞬间他便平静如常。只是平静的湖面下藏着一座火山。为我所用。

地下城远比我想象的阴森。灰黑色的石阶蜿蜒盘旋,陡峭狭窄,两侧是不见尽头的石墙长满青苔和黑色的爬藤。没有阳光,只有零星的火把微弱的光,空气稀薄且弥漫腐臭的湿气,哀嚎、叫喊、谩骂、撞击的声音从更深的地下传来,带着空洞的回音。小时候每次调皮闯祸,娘总是说:“瑭姻再不听话,判官就把你关到地下城去,再也出不来了。”我厥着小嘴问娘什么是地下城。“是让罪孽深重的犯人赎罪的地方,没有人能出来,即使是死人。”我害怕得紧紧抱着娘,泪眼婆娑:“姻儿以后一定乖乖的,姻儿不要离开娘。”“娘也不离开姻儿,娘还要看着姻儿嫁人呢。”

娘……心抽搐般疼痛,锥心刺骨。我一家三十六口葬身地下城,哪一个是罪孽深重,哪一个是十恶不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切的罪孽只在于我,红颜祸水,倾城瑭姻。娘,你不是说不会离开姻儿吗?娘,是姻儿害了全家,是姻儿没有保护好您。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姻儿一定为枉死的家人讨回公道,以泫汶之名。

“啊。”脚下一滑,身子向前倾去。

“夫人小心。”一只手把我揽腰扶起,温暖的胸膛有青草的味道,对上昊殇清冽的眼睛。他有一霎那的失神,随即扶我站稳,径自向前走去,只是脚步已放慢。

如玉的男子。心中一声叹息。若不是一身背负,若不是不堪回首的过往,他是应该生活在阳光下,有温婉的女子陪伴。以他这样高洁的心性,仇恨实在是残忍的折磨。

依稀还记得小时候他不高的身影,穿大红印花的缎面短袄,深红的虎头鞋,吉祥喜气的颜色,鞋面上的老虎也做的憨厚可掬。头发在脑后梳髻,可是实在是淘气的很,不到半日便又发丝凌乱,白净的小脸黑一道灰一道的,鼻涕流了就蹭在衣袖上。他很爱笑,一笑便有两个小酒窝扯在脸上,还露出一颗虎牙。那时我已经似模似样的在腰间别着帕子,举手投足也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对他的邋遢深表鄙夷。他倒不在乎的我行我素,还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对我说:“你等我大了娶你过来,十天半年的不洗澡的和你睡在一起。”那时哪里知道什么羞不鞋只是被他的气势吓得登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时间两家父母均哭不得。那以后便怕了他了,也极少互相走动。不久就传来他家灭门的消息。也不知是悲与不悲,只是想念他的笑容,两个小酒窝一颗虎牙。

只是那时他不叫昊殇,我不叫泫汶。

或许境遇相似,我能够体会到昊殇宁静外表下的痛苦,那是每每在深夜纠缠的梦魇,一低头一失神就能看见心底翻腾的煎熬,刻骨铭心的恨已经深深刻在心上,每一次的触动都是血流汩汩的伤痛。

番外玄飞

听到那把霸道的剑刺进胸膛的撕裂的声音,竟不觉得痛,更深更痛的伤口是心被撕裂,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死亡在此时已经不是所预料的那么痛快,不再是一种解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再死亡,甚至对生活有了希望,我只知道当那个疯狂的想法不受控制的蔓延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疯狂的发泄,在那些可耻的女人身上,看着她们无助的哭喊痛不欲生,竟有种莫名的快意。正如她所教的那样,“使自己不痛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别人更痛苦。”

我在十六岁时遇到了她,流冰。

对于十六岁以前的平凡生活印象模糊,似乎我生命的全部重量都集中在那个晚上。我娘早死,爹是普通农民,我的生活本应该按照相同的轨迹按部就班,可是一场荒唐的亲事迫使生活偏离了轨道。13岁,善良的爹收留了一位落难的大家闺秀,苏怡。一个月后,他们成亲。故事俗套的发展下去,报恩的苏怡渐渐发现丈夫的不解风情,于是红杏出墙。3年后的一个晚上我迈进家门,看到爹倒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苏怡紧抱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双手沾满鲜血。我扑过去抱起爹,他温暖的身体开始僵硬,生命的气息已经远离这个爱我疼我养我的朴实的男子,我咬紧牙不让眼泪流出来。

“杀了他,不然你我都完蛋!”苏怡恶毒的瞪着我。

打斗中我渐渐体力不支,在匕首刺向心脏的时候我看见了流冰。一身白衣,她漫不经心的一挥手,男人就惊恐得没了呼吸。

站起来!”她扔过来一把匕首,然后看向苏怡,“又一个贱女人。”

我注意到那个“又”字。却在杀死苏怡后不可抑制的呕吐。

“我可以给你绝世武功。”她说。“你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惩罚你恨的人。”

“我已经没有要保护的人了,我恨的人也死了。”

“是吗?看看这个害死你父亲的女人,天底下不会只有一个这样的人。你是不是天真地认为可以忘记这一切,可以毫无感觉地看着这样的女人招摇过市而不想起自己父亲的惨死。你会原谅那样的自己吗?”

她的话有着蛊惑的魔力,令我的仇恨膨胀。“我要报复!”

两年后,我学会了流冰给的武功,集各家所长天下无敌,但我相信这仅仅是她的皮毛,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子更加好奇。她只在晚上来带着各式各样的破旧古籍让我自己钻研,后来我知道那是各大门派不外传的的武功秘籍,她的武功不属于任何一种,我只在那一晚看过一招。流冰对我很好无微不至,却始终带着面粳我知道她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从体态声音上看年龄在我左右,不知道她心中有着怎样的关于女人的仇恨,可怎样的痛苦才能迫使她如此成熟?我对她有了同病相怜的同情。

可是渐渐的同情变成了一种令我害怕的情感,我想看看她的脸,我想要告诉她自己有了想保护的人。我只有记下流冰露在面具外的眼睛,期待有一天能在芸芸众生中找到它的主人。于是我四处漂泊,把一无所获的失望发泄在其他女人身上。

很快,我名扬江湖,以一种万人唾弃却也是众人畏惧的方式。

我在光天化日下肆意花丛,那帮所谓的正义之士却无可奈何。然而,所向披靡的畅快却只是在每一个寂寥的夜晚更醒目的提醒着自己的可笑,为了一个女子,我把屈辱附加给天下的女子,只是因为她希望我这样做,因为我可以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她对女子的恨。

早就听闻红楼女子色艺双绝,容貌惊为天人。就算真如传言中的那般绝色又如何?到时候不是一样在我身下放荡。

泫汶,果然美艳不可方物,白纱素裙却有着天然的近似完美的力。可是在她愤恨的瞪着我时,四目相接我竟然看到了一双苦苦追寻两年的眼睛,眼波流转依然是那样的动人,只是现在被我掳在身边的她不再是身怀绝世武功的流冰,她弱不禁风惊恐不定,她叫泫汶。

一个“你”字刚刚出口,一股霸道的气劲包围了我,其强劲深厚的内力是我前所未见的,来人的武功远远高于我,可是世间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

身边的泫汶依然着,可是我还是捕捉到了她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兴奋,或许还有些期盼。

许多困惑立刻变得易懂起来,我突然想放声大笑,想抓住泫汶的问问她,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天,是不是当初救我就是为了让我在这一刻恰到好处的挟持她?

可是我没有,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动一根指头,安静的看着那把剑身赤青的剑插入胸膛。我舍不得,即使她从头至尾利用了我,我还是舍不得揭穿她,说到底,她不过是挣扎在生命边缘的可怜女子。既然我们都是可怜之人,那么如果我的死可以成全她,我的命就是她的。

别了,流冰。在我心底你依然是带着面具对我好的流冰,只是,你的面具若是永远不摘下来该有多好。

这里不再是人间,是炼狱,是焚琴煮鹤的修罗场。人性回归兽性,最原始的支配着一切行为。男人在兴奋地低吼,女人在叫喊。性似乎是唯一的主题。纠缠在一起的有多少男人多少女人我不敢去看,我的家人也曾经经历过,或许现在还在它们当中。我的出现惊动了角落中的人群,那一双双闪着妖光的眼睛,皮肤通透的惨白,嘴角还挂着殷红的鲜血,脚下是撕裂的人体和皑皑白骨。他们缓缓移动,向我伸出手,眼里是燃烧的。我不由的,缩到昊殇身后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不用怕。”他温柔的说,反握住我的手。

温柔的语气泄漏了他的关怀。很多年后,我依然觉得那句简单的“不用怕”是那么的温暖。一如小时候每当除夕放爆竹时,在一群男孩子的欢天叫喊声中,我总是藏在他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也不管上面是不是有鼻涕,害怕又不甘心不看,只从他身后眯出一只眼睛偷看。虽然他总嫌我胆小碍事,有损他小男子的英雄气概,但每次还是不扔下我,慷慨地把大鼻涕袖子给我用。

在地下城的尽头我找到了李清。她蜷缩在一个铁笼子里,外面围满了兽性的男人,他们自顾的用肢体表达宣泄。笼子从里面锁住,也就是说只要里面的女子不主动走出来,外面的人是进不去的。可是目睹不伦的集体性活动,饱受众多男人的咆哮羞辱,在煎熬中绝望,在绝望中走出笼子是最终的结果。从此人性泯灭。

李清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可眼底的顽强依然清澈。她坚持了七天,这是我对她的考验。

“我要带她出去,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昊殇清凉的目光打量着我,探究的味道。

“此女为重犯,众人皆知,夫人如何避人耳目,日后又如何安置?”

我微笑,“请大人派人把我等候在外的丫鬟小淅叫进来。”

从昊殇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惊讶,或许还有些厌恶。是的,我本就是蛇蝎女子,为达目的区区一条无辜的人命算得了什么。我早已不是当年爱哭躲在你身后的瑭姻了,你也不会露出两个酒窝真心微笑了,而今你白衣盛雪绝世俊美,而我只是怀念那个衣袖上满是青黑色污渍的男孩。命运的轮盘把我们推到此处,或许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相识亲近的人,可是我们不能相认,虽然我们都为复仇而来,但一身顾及我们早已不能坦然相对,因为你我都不再相信任何人。

“夫人。”他犹豫。

“大人是不是想问泫汶对紫阳花一事知道多少?”

昊殇点头,眼光悠远,似乎在回忆,整个人笼罩在冷色调的悲凉中。

“泫汶虽是女子,但分寸还是有的。大人放心,紫阳一事泫汶从来都不知道。”

他紧紧地盯着我,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再开口。

我没有坦然相告,对于昊殇心中的几分同病相怜还不足以令人信服,我只是选择了最聪明的回答。在没有确定我知道多少关于他的往事之前,即使他背后真有黑手,即使他为保万全要灭我口,都是不敢轻易有所动作的。

李清在2天后的深夜醒来。

恰巧浞飏先前已派人来说,朝事繁重今晚就不过来了。我暗笑,怕顾此失彼惹人非议是真吧,想想也是,他若是落了个贪恋美人的恶名,我这红颜祸水必将是众矢之的。

李清被安置在东厢暖阁。对外说是那日随身侍女跟随我逛花园时不慎失足摔伤,昏迷未醒。暖阁本是客房,位于水汶阁最东角,环境清幽气候偏暖易于养伤,主要则是位置偏僻容易避人耳目。并遣走一干下人,只留下一个叫小榕的丫鬟照看。此女子平日沉默少言,做事却细心周到。众人不明所以皆说我体恤下人。

我随手披了件外衣匆忙往暖阁去。

“夜间天凉,夫人还是让奴婢替您更衣吧。”卿书追上道。

“不用,你不用跟来。”我一挥手。这样不是更显关心吗?

我推门而入时,李清已就着小榕的手吃下半碗米粥,神情清爽衬得面容越发清秀。

“夫人。”小榕见是我连忙行礼。

李清闻声抬起头,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凤目流转,内心定是百般思量。

我找了张就近的木椅坐下,眼光淡淡的与她对视。

月光白的清淡缥缈,夜静的悄然无声。风透过门缝带来阵阵凉意,捎带着满园紫阳的花香。时至夏末,风虽不大却是穿透的凉,拂过我单薄的衣,不禁一抖。身后的小榕马上给我披上一件绒布斗篷。玲珑的丫头。可惜了!

下一刻,李清突然跳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个头,再抬起额头已红了一片,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眼神却是坚定:“李清愿跟随夫人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对小榕道:“去门外守着,不许离开。”起身扶起李清,让她在靠稳,自己随便的坐在床爆

“想报仇讨回公道吗?”我宛然一笑。

她吃惊的盯着我:“夫人知道我没有杀人。”

“是。你知道是谁吗?”

她。

“我目前所知道的只能让我自己相信你是无辜的,却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可是,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你的夫君决不可信。你明白吗?”

从她的表情中可以发现她也正在怀疑自己曾经深爱的男子,那滴滴落下的眼泪是一个无助女子内心的煎熬和挣扎,很多时候我们更愿意相信伤害自己的人是我们心里恨着的人而不是我们爱的人。

我说:“你放心终于一日,我会看到这背后的真相。”

李清也是一笑,却满是苦涩:“夫人再生之恩尚且未报,李清怎能再生事端,讨扰夫人。”

我抚上她拧着的眉心,“你让我看到了曾经无助的自己。我知道压抑在心底的仇恨是怎样的煎熬,我也知道一个人经营仇恨的惨淡。”对上她惊讶的眼光,我展颜一笑,颠倒众生,缓缓向她伸出手,“愿意和我一起讨回公道吗?光明正大!”

于是在夏末时节的某个深夜,月华通透,在弥漫房间的紫阳花香中,两个女子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犹如盟誓。

“可是我是获罪之人,恐给夫人招致麻烦。”李清迟疑。

“李清已死于地下城中。你只是我的贴身侍婢名唤小淅。”

门外传来一声极低的惊呼,紧跟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我暗叫一声不好。想来这暖阁本就人烟稀少,此刻又是深夜,便不再犹豫,调整内息施展轻功,只一会便把早已惊恐的似一摊软泥的小榕拎了回来。

李清看我也是略显惊讶,大抵没几个人会把我这花容月貌的柔弱女子往心狠手辣的武林身上联想。

我冷笑,“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门外偷听的胆量。”

小榕哇的一声大哭,扑到在地不停的磕头,身子瑟瑟发抖,口中喃喃:“夫人饶命。”

我走到她面前,伸手理顺她凌乱的黑发,十分仔细地捋顺每一处不平。随即一使力,顺势一转,小榕未来得及惊叫便没了气息,只留眼间呆滞的惊恐。当日命她照顾李清本就没打算事成之后留下她,即使她不知晓李清的身份也断不如死人保守秘密来得容易。至于李清一开始我便料定她会答应我,一来心有不甘,二来她也无处容身,一出这水汶阁自是祸福难料。聪敏如她,不会不知如何抉择。而她对我几分衷心,几分情义,又带着几分算计,我也不好揣测,只有日后留心方可知晓。只是仍大意了隔墙有耳,若是小榕大声尖叫引来旁人,不知应如何收拾。

李清显然是被我云淡风轻间就了结了一条人命吓的不轻,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回不过神。

我从腰间掏出一张面皮,扔到李清面前,缓缓道:“想想你的仇人是什么地位,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一挥剑就能手刃亲仇了吧?若是想走这条路,就得明白,人命是最不值当的东西。”

想到了前路的艰难,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接着道:“若是死几个人能解决问题,横刀天下又如何!”

李清似有所感,眼光不再游离,变得清明坚定,“听从夫人差遣。”

“很好,我没有看错你。”我指向那张面皮道:“这是小淅的人皮面粳带上它,从今往后这天地之间就再没有李清此人。”

“夫人的仇人地位必然更加显赫,不是武功可以解决的?”问这话时,她换上了小淅的面容,而我已运功化掉了小榕的尸体。

“必要的我自会相告,其他的不知情对你我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若是事成之后你我能全身而退,今日我便可许你日后自由,定不强加为难。”我惨淡一笑,“我叫泫汶。”

“啊。”小淅惊叹:“夫人便是太子从凡间带回的倾城女子!”

“我尚不知自己已经如此有名。”我戏虐道。

“夫人也许不知现在市井之间甚至朝堂之上人人都在猜测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桀骜不驯的太子动心,还不惜为她大闹金殿。”

看来祸水之名我是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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