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蛋碎一地(2 / 2)
小蝴蝶听了更加恼火,一个鬼灵步窜到李玄王面前,抬起腿就是一脚,却不想直接踢到了李玄王命根子。
只听李玄王“嗷呜”一声凄烈惨叫,声音响彻山谷,他双手捂住下身,如同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两眼一抹黑,痛的顿时昏死过去。
小蝴蝶见他不动,以为他是哄骗自己,于是又狠狠地踢了一脚道:“莫要装死,是男人就赶紧给我起来。”
李玄王依旧一动不动。
她脚上又加了几分力气,骂道:“还装死?”
见他仍然没有回应,不免有些心慌起来,只当李玄王真的被自己踢死了,心道:“怎么这么不经打?这样轻易就死了?”
唯恐他真的死了,小蝴蝶连忙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李玄王胸前,隐约听到心脏还在跳动,蹦起身来咬牙道:“好呀,你竟然装死消遣本姑娘!”
说着握起拳头就要打去,一个不稳竟倒头摔在了李玄王面前,抬眼近距离细看发觉李玄王苍白的脸颊竟带着一丝俊朗,不由放下拳头,小心翼翼地打量起来。
忽然感觉不对,顿时羞红了脸庞,慌忙拍拍胸口,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心忽然跳得这般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罢了,死活关我什么事!”
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才走两步,也不知怎么,忍不住轻轻回头又瞧了他一眼,这才慌慌张张溜走了。
——
边界村西北角最深处,一片残败之象。
简陋的木屋透着几分荒凉,一阵风吹过,屋顶的稻草四下分散,好在门前挂着的两盏暗黄的灯笼为这小屋增添了几分生气,暗示着这屋子有人居住。
此处曾是边境守卫军的驻地,后来守卫军撤走,便变成了老兵的栖身之处,也是李玄王的家。
木屋的西边有一棵一人多粗的银杏树,光线透过层层枝叶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屋后有几株碧绿的竹子野蛮生长着。门前的木桌上放了四个竹匾,分别晒着萝卜和辣椒。
屋内西北角是一个自制的土灶,东北角则是一张土炕,上面铺着一张旧竹席,杂乱地堆放着一大一小两床被子,平日里李玄王和老兵就在此处安歇。
临近正午,那老兵正在灶前拨弄着柴火,木架上是一只已经烤得半熟的野兔,有几滴油滴落到火堆里,噼里啪啦冒着火花,屋子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老兵不等野兔全熟。
便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不等细嚼,立刻灌了一大口葫芦里的浊酒。
每喝一口,便长叹一声,似是回味无穷。
正畅饮间,就听有人踢门。老兵年龄虽大,可脾气依旧暴躁,扯着嗓子吼道:“哪个孙子捣鬼,看我不割了你的蛋蛋。”
这句话是他的口头禅,天天挂在嘴上的,但却从未见过他真的动过手。
只听门外道:“老爹你开门,我是英北,你是不是又喝猫尿呐?”
英北是个孤儿,与李玄王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好得穿一条裤子,也随着李玄王喊老兵老爹。
只是他为人有些憨,性子又直,心中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老兵怒道:“龟儿子,你自己没长手吗?”
英北回道:“老爹,我背着玄王呢,他受伤了,你赶紧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