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终于到了(2 / 2)
“三公子……”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寂善远在京城,但是对宋濛却是并不陌生。凉王在写给他的信中,不止一次流露出对宋濛的偏爱。
相比于宋彦,显然凉王更为属意宋濛。
寂善手搭凉棚,迎着夕阳看向纵马而来的宋濛。
残阳如血,映在宋濛那张满是汗水,棱角分明的脸上,愈发凸显其勃发英姿。
他御马跑在前面,嘴角带着恣意倨傲的笑容。到在城门口,宋濛勒住缰绳,马儿喷着响鼻,原地绕了两圈停在寂善跟前。少年郎居高临下的望着寂善。
目光如隼,锋利逼人。
寂善双手合十,念声佛号。
城门郎将令牌交给宋濛,“这是大师的令牌。”
宋濛接过细细端量片刻,赶忙翻身下马,“不知大师到此,有失远迎。还望大师勿怪。”
态度较方才有着天渊之别。
寂善受宠若惊,“三公子言重。”
令牌的年纪比他还要大。宋濛当然知道寂善是凉王留在京城的旧部。看他如此疲惫,眉宇间似有愁色就知他在京城出了岔子。此番是为投奔王府而来。不论如何,他都得待之以礼。这样才不会寒了王府那班幕僚的心。至于责罚或是惩办,那是父亲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他来做。
宋濛命亲随腾出一匹马,亲自把寂善扶上马。带着他进了城,一队人慢慢吞吞向凉王府走去。
受到礼遇的寂善暗暗观察宋濛,见他神情自若,谈笑风生。不时与穿着布衣的百姓聊两句家常,还能兼顾到寂善,没有令他感到半分不适。
能够教养出这般出色的儿子,想必王爷费了不少心血。
然而,值得。
寂善对凉王的敬佩又深几分。望着眼前的宋濛,他不自觉的想到宋彦。两相比较,宋彦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宋濛只字不提也不问寂善在京城如何如何,说的全是凉州城的风土人情。寂善感念这份体贴,不时回以浅笑颔首或是一两句无伤大雅的吹捧。
一路行来,两人相谈甚欢。到在凉王府,宋濛吩咐下人带寂善去厢房梳洗。他挽着马鞭大步流星走进书房,正在摆弄一套寒玉棋子的凉王撩起眼皮含笑睨着他,“又出城跑马了?”
宋濛随意将马鞭抛到放满字画的樟木雕花箱上头,“马就得带出去跑。放在马厩跟养蛐蛐儿一样养马可不行。”
凉王哈哈地笑了,收好棋子,正色问道:“进城的时候碰到寂善了?”
宋濛凑到凉王近前,弯下腰跟他脸对脸,鼻尖对鼻尖,顽皮的晃晃脑袋,“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
凉王一脚踹在宋濛大腿,“一身的汗味儿,熏死个人。快去沐浴更衣。”
宋濛没有躲,任由凉王的靴子在他腿上轻轻碰了碰,“不去。我想听大师说故事。”一屁股坐在凉王旁边的锦杌上,“他从京城来,又跟陆五交过手,肯定比说书先生讲的有意思。”来凉王府的路上,问明寂善身份,他就知道此人便是留在京城养夜叉的寿安寺高僧。凉王收到的消息仅仅是结果,经过不详。而宋濛恰恰正是对经过感兴趣。
凉王唇畔笑意立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近乎严厉的神情,“有意思?你可知折在陆五手上的是夜叉刘吗?”
宋濛收起玩笑的神情,“考入国子监的夜叉?”
那是个少有的宝贝。读书人遍地走,读书夜叉却是世间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