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蛊惑(1 / 2)
残阳如血,绚烂的金红色落在所有的人和物上,看着仿佛是大家齐齐惨死了。
文定侯府的两辆马车在大街上跑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马车内,是绝对的安静。
文郁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心中正酝酿着一股巨大的恨意,不知何时才能解恨。
有喜了。
好一个有喜了。
他恨的几乎当场呕出一口黑血来。
解时徽竟然不忠于他!
简直是罪该万死!
不,万死都不能解他的恨。
他这么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那个奸夫,一定是年轻又高大,而且强壮有力,拥有一切他没有的东西,而他有的,也正在被此人谋划着夺去。
越是想,他越是觉得身边的人可疑,甚至开始心惊胆战,认为这个人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随时预备着拧断自己的脖子。
等马车到文定侯府的时候,他已是冷汗涔涔。
周遭这时候已经暗了,解时徽从马车上下来,两条腿完全的站不住,全靠解夫人扶着。
文郁在台阶上回看了一眼,目光冷静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不像是单纯的怒火中烧,反倒像是含了杀人的利刃。
这目光,让解夫人和解时徽都遍体生寒。
“岳母不用送了,请回吧。”
解时徽哆哆嗦嗦的攥住母亲,断断续续的低声:“母亲......大姐,解时雨......叫她来救我,快去!”
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但解夫人听明白了。
她用力的点头,看着解时徽进了府门,转身就往巨门巷去了。
为了女儿,给解时雨做小伏低,不算什么。
解时徽一直悬着心,飘飘忽忽的进了门,等着文郁的质问和殴打,然而文郁眼里仿佛没他这个人似的,直接去了书房。
她想好了无数的言语,一句都没用上。
就这么忐忑不安的在屋子里坐到半夜,文郁终于来了。
他手里拎着个食盒,将食盒放在桌上,看着解时徽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他随手就将她推倒在地。
推在地上了,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抬脚就踹,从前是踹肚子,这一回,却是往她的脑袋上踹。
每一脚都带着大力气,像是要将她的头颅直接踩个粉碎才能泄气。
解时徽挨打的次数多的数不清,可没有一次是这样的凶狠和暴怒,完全是奔着要让她死来的。
可这偌大的文定侯府,却连一个劝架的人都没有。
文夫人在她嫁进来之后,就一心一意的吃斋念佛,无论儿子成了何种魔鬼,她都要让佛祖对他宽恕。
儿子有什么错?
若非老天不公,让他生来就不如旁人,他又怎么会心里苦成这样。
至于解时徽所遭受的罪,她想女人生来便是要受苦遭罪的,文花枝能挨的住,难道她就挨不住吗?
解时徽无人可求,惨叫出声,勉强抬起手臂护住头脸,口中呜呜的哭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文郁气喘吁吁的停了脚,拎着解时徽的里衣领子,硬生生将她拎了起来,终于开了口。
那声音压低了再压低,从嗓子里喷出来,变腔走调,像是困兽在嘶吼:“贱货,吃里扒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一个个的瞧不起我!以为你怀个野种就有人能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