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低还是不低?(1 / 2)
钟巷西带着田田,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大都市,回到了生命开始的地方。出门的前一天,田田发烧了,吃了退烧药,没有大碍。出门的当天,田田睡了一路。出门的当晚,还有一些低烧。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地去景点了。这就是热气腾腾的有娃生活。第三天,吃完酒店早餐,田田开始写作业,计划写到退房时间,吃午饭,做核酸,下午继续逛景点。暑假生活就是这样的慢节奏。钟巷西处理了一下邮件,保证工作顺利运转。就开始发呆。不知道发呆,是不是就是流行中的正念。放空也很舒服,时间停滞一般。
回到慢节奏的地方,楼上的空调应该是在漏水,玻璃角落里的小水花,也仿佛美丽了许多。外面的闹市,也听不见空调水的滴答声。小狗懒懒地躺在床上睡觉,混日子一般。小狗的小主人也写了半小时作业,开始玩手机,手机没电以后,开始睡觉,混日子一般。田田依旧各种磨蹭。钟巷西克制着不发脾气不动手。田田也去躺下睡了。混吧,小地方的人,都是这么混大的,就当是入乡随俗了。小狗的大主人,风风火火,偶尔焦躁火爆,偶尔活泼可爱,性格格外不真。也蛮好,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不这么过,又怎么过呢?大主人的男人,曾经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单位效益不好,停薪留职了,就外出打工了。几乎从不往家寄钱,在外很难。大主人靠着小本生意,维持着小主人的日常开销。小狗,就是她俩解闷的陪伴。一年不见小主人,感觉小主人性格也开朗了许多,应该跟小狗有着很大的关系。一年不见大主人,大主人虽然依旧性格不真,脸上的笑容却变多了,尤其是在小狗依赖需要的时候。宠物热,大概就是因为宠物需要主人吧。听说,不被需要是最大的贫穷。
母亲依旧封控在外地,封控一周了。如果明天还不出来,钟巷西都想带着田田换城市了。这三年,都只能在国内不安的游荡。每次出门,仿佛背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被一种无法说清的东西缠绕,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连累。不敢去不熟悉的地方,担心被封控。去了熟悉的地方,有时候想走了,又不敢走,担心走了突然被封控在不熟悉的地方。好像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屋檐下。走到哪里,都要纠结是否低头的问题。即便是在自家小区,突然遇上封控,即便与物业理论一番,仍旧会感觉在屋檐下。出门在外,自然不敢理论,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