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一切都是他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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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封也还处在大腿被人坐过的震惊中:“我问你,她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没等薛睿回答,他又连续一声快过一声地发问:“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她居然敢喜欢我?!”
薛睿一愣接着一愣,张开嘴巴又合上,合上又张开,想告诉纪封:蜜语姐大概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能是您想多了。
但他难得看到纪封情绪波动这么大,这样的时刻他丝毫不敢多嘴发表意见,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他的情绪祸水东引到自己身上的。
“您、您为什么这么觉得啊?”薛睿措辞半天,磕磕绊绊问出这句话。
“她直勾勾地往我身上坐,你没看到吗?”纪封横眉立目地说。
“……她是脚下打滑,不故意的吧?”薛睿小声替许蜜语辩解。
不是故意怎么又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送巧克力给他,还总是无缘无故就冲他眼前来使劲放送勾人的笑,这不是暗示和勾引是什么?巧克力送完又开始投怀送抱,送到脸红红地看着他,这还不是故意?
从巧克力到勾人的笑,再到投怀送抱,她明明就是在一点点试探他、一点点引诱他、扰乱他!所以这就是恋过爱、结过婚的女人的手段吗?
纪封抬手来回拍扫大腿,想把刚刚许蜜语留在上面的感觉清扫干净。
他烦躁地想,是谁给她的暗示,让她觉得她可以勾引他?就算她现在看起来,跟之前判若两人,皮肤好了,神采奕奕,眼里有光,尤其笑起来时……
可那又怎么样?她没有一条符合的他的标准。
从很早他就已经定下目标,他的伴侣,须得是和他一样完美优秀的女人。
纪封抬手搓了下额头,决定再看到许蜜语时一定得跟她说清楚些,让她别再浪费时间,别再打他的主意。
第二天许蜜语在大堂里正忙碌时,纪封带着薛睿穿越大厅向酒店外面走。
走到门口前,纪封忽然站住。他侧转身,朝斜后方的许蜜语喊了声:
许蜜语赶紧把手头的活临时交接给接待员,快步向酒店门外走。
酒店外面,她看到纪封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不远处的停车位,薛睿和司机都正站在车外。看到她,薛睿向她招手:“蜜语姐,这里!”
许蜜语小跑过去,薛睿拉开车子后门,示意她上车去:“纪总在里面等你呢,说有事要跟你说。”
许蜜语疑疑惑惑地上了车,薛睿砰地一声关了门,把他自己和司机都关在了外面。
许蜜语缓缓转头,看向身旁纪封,小声又带着点试探地问了声好后,然后小心地追问一句:“纪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纪封微微转头,面无表情,眼皮半耷地睨着许蜜语。
许蜜语从他这副神态和眼神中,竟感受到一种警告式的冷漠。
她心里不由有些忐忑起来。
纪封打量了一下许蜜语后开了口,声音是惯常的冷淡和一如既往地带着点嘲讽。
“许蜜语,巧克力也好,对着别人使劲魅惑人心地笑也好,往别人怀里摔跟头也好,这样的事,希望你以后少做,这种没用的心思,也希望你以后少花。”
“……?”许蜜语直接被说得愣住。
她隐隐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委屈,她好心地给他巧克力是怕他饿得低血糖;她从来没有特意蛊惑人心地去对他笑,她的笑从来都是发自内心的;她坐倒在他腿上也不是她有意,确实是地上有东西让她脚下打了滑。可他却好像把她看成了别有心机的女人,好怕被她沾上了,居然第二天还要特意叫她出来,一脸不痛快地警告她别故意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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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的心思。
许蜜语心头上顶着一团说不出滋味的委屈,抬了抬下巴,告诉纪封:“纪总,我昨天是踩到地上的油渍才滑了一下,确实不是故意摔在您腿上的。很抱歉无意中亵渎了您的纯洁双腿;还有您放心,以后不管是不小心撞到您这种事,还是您所讨厌的巧克力和笑,都绝对不会再有了。”
她说完直视纪封,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挺住,别泄气,泄气了就真的被他看扁成是有心机故意摔进他怀里了。
纪封看着许蜜语脸上几乎是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在跟自己说话。
听着她说的那些话,他清楚感觉到她刚刚有在讽刺他,而且当中还隐隐存着一股较劲。
他想和她掰一掰,她有什么劲好较的。可是看着她脸上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又觉得跟她掰下去,看她的架势,她恐怕会不故意一切地说出点什么叫人招架不住的话来。
他最后没有再跟她掰扯,只皱皱眉告诉她:“那你记住你自己刚刚说的话,好自为之。”
许蜜语不再看纪封,说了声纪总再见就推门下了车。
薛睿看着许蜜语走回酒店的背影,好像有些气冲冲地。
他拉开副驾车门上了车,回头去看纪封,意外地看到纪封脸上也是气冲冲地。
他连忙问了声:“怎么了老板?”
纪封朝车窗外指了指:“她是不是翅膀硬了?以前巴掌扇脸上都不知道反抗,现在倒好,说她两句,她还先来劲上了!”
他抬脚轻踢了下车门,把没好气都发泄在这个动作里,然后对前面司机说:“开车。”
自从被许蜜语怼过,纪封心里总有着那么一丝的愤懑。
他什么时候让人那么怼过?
他想着得找个什么由头把这点愤懑发泄出去。而这点由头,当然就是许蜜语再对自己耍心机套亲近的时候——他到时要当面打她的脸:还说你没那个意思?
那样他应该就会一扫心头愤懑了。
说也奇怪,这么设想一番后,他竟好像提前解到气了似的。
薛睿在一旁看着纪封自己一个人,一会咬牙一会切齿,一会愤怒一会好像大仇得报似的舒坦。他从来没见纪封这么……神经质过,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而纪封,兀自沉在自己的沸腾思绪里,等着找到那个可以让他狠狠解口气的由头。
薛睿发现最近一段时间,纪封的表现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以前纪封能不下楼就不下楼的,能让他出去代办的事就都由他去代办。甚至有时候公司开例会,他懒得回去,也是在酒店和公司的管理层视频开会。
可是最近他却变得愿意事事躬亲起来,会议自己出去开,开完再回酒店。以前可以由助理代办的事情他也亲自出去办,办完再回酒店。甚至有时候和人谈事情,原本都可以在电话里讲的,现在他居然也愿意出去面谈,然后再回酒店。
这样的变化,渐渐让薛睿发现自己每天要陪着纪封一起穿行酒店大堂好几次。
而每当在穿行时,纪封就会像个帝王一样抬首阔步地走过,所经之处,所有人都躬身弯腰对他问好。而当走出酒店或者走进电梯时,他会突然发问:“刚才许蜜语弯腰问好了吗?”
第一次被问时薛睿没有准备,被问得一脸懵:“我没注意看……”
纪封就冷冷瞥他。
后面薛睿长了心眼,留心许蜜语的表现。
纪封再问:“刚才许蜜语弯腰问好了吗?”
薛睿立刻实话回答:“弯腰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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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声音大吗?”
“……啊?哦,不大不小吧。”
薛睿回答完就看到纪封的表情又好像满意又好像不满意。他忍不住问了句:“老板,她声音大还是小,这有什么说法吗?”
纪封没好气地告诉他:“不论大小,她都是在故意吸引我对她的注意。”顿了顿,他又问薛睿,“你听清楚了吗,她确实声音不大不小?”
薛睿瞪圆眼睛微张着嘴巴,缓缓点头。
他被自己老板不可思议到了,这一天天的,都在关心些什么啊……
后来薛睿发现,纪封不同以往的变化还在于,除了每天多次穿行大堂外,他干脆半转移到大堂的咖啡厅里去办公了。
以前他没事就去二楼露台晒太阳吹风,现在他没事就在大堂咖啡厅喝咖啡办公。
他们总是坐在隐蔽角落的卡座,从他们坐的位置向外看,可以把大堂的人和事一览无遗;但从外面向这边看,却看不清这边的情况。
薛睿陪着纪封在这里办公。本来他很认真地一心办公,但纪封居然对此不满意。纪封要求他:“身为一个助理,你要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多观察一下大堂那边的情况,然后汇报给我。”
薛睿于是只好奉旨开小差,时不时就去看看大堂那边发生的热闹,然后即时转播给纪封。
他也顺便把许蜜语的状态即时转播过来。
“刚才大堂有个小孩子一直哭,谁哄都哄不灵,蜜语姐走上去从口袋里掏出快巧克力递给那个小孩,又笑眯眯地逗他玩,小孩一下就不哭了,还笑得喷出一脸鼻涕泡,那小脏猫样儿,真有意思!”
薛睿一边说一边兴冲冲地转头问纪封:“老板您说蜜语姐的衣服口袋是不是连着机器猫肚皮上那小兜儿啊?怎么随手就能掏出一块巧克力来。之前我看前厅有个礼宾小伙头晕,她也是一下就掏出一块巧克力来,让礼宾小伙赶紧吃了。”
他说完才发现纪封脸色难看。
纪封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大堂里,那个笑声灿烂的小孩儿,咧着嘴巴露出的满嘴小牙都是巧克力色的。
他皱起眉。
所以她的巧克力,是谁都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