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在身侧的拳头越握越紧...)(2 / 2)
电梯那里传出咚地开门声。
有不只一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听着说话的声音,他们正在走近。看样子应该是往行政酒廊去的。
许蜜语压低声音,语调里几乎有了祈求的成分:“聂予诚,你松开,有人过来了!”
聂予诚喘着气,和她交换条件:“好,但你不能跑!”
许蜜语已经看到有皮鞋尖从转角处转过来。她心急如焚,答应着好。
聂予诚终于松开她的手。但他不肯退开,依然很贴近地站在她面前,喘着粗气。
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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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里的人看到,会以为他正在因为她生气,气到快要不能控制情绪地不住深呼吸。
那些人,走近过来、经过他们、越过他们、向行政酒廊走去。
许蜜语始终低着头。她不敢抬起脸,不敢给这些经过的商务人士们看到她和前夫的丑态。她看着那一双双从眼前经过的亮亮的黑皮鞋,一步一步踩过地毯,就好像一步一步正踏过她的自尊一样,叫她有无所遁形的羞辱感。
终于那些人被行政酒廊吞掉身影了。
许蜜语抬起头,对上聂予诚红透了的眼睛。
他抬手去摸她脸颊,声音喑哑哽咽:“蜜语,你怎么瘦这么多?憔悴这么多?你过得不好吗?”
许蜜语一下扭过脸,躲开他的手。她毫不掩饰现在自己对他的嫌弃,抬手用力抹擦被他碰过的脸颊,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觉得他脏。
聂予诚愣在那。
放下手,许蜜语冷声问:“聂予诚,你还有事吗?没事你让开,我要回去工作了。”
她要走,聂予诚急忙拦住她,语无伦次地对她解释:“蜜语,她怀孕了,所以我才和她结婚!家里水管爆了,我才来住酒店的,我不知道你在这一层……做服务员,不然我一定不会住到这层来,不会让她给你难堪!对不起蜜语,我……”
许蜜语打断他。现在她只觉得很累,连给他冷漠都没有力气了。
“聂予诚,别再跟我解释这些了,没有意义。我们放过彼此吧。”
她疲惫地说着,看向聂予诚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完全不曾认识过的陌生人,冷静到漠然,疏远到刺痛人。
聂予诚所有其他的话都被许蜜语这样的眼神噎了回去。他怔怔地看着许蜜语,意外大过于伤心,好像怎么也想不到,许蜜语能做到和他分割得这么清清楚楚。
“你让开。”许蜜语一字一句地说。
聂予诚被这样的她镇住了。他不由自主地侧身让开。
许蜜语抬脚就走,背影荏弱却坚决,一路上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下午纪封约了合作意向方谈收购业务。他不喜欢别人踏入自己的领地,所以和对方相约在行政酒廊。
约莫快到时间,他和薛睿乘着电梯下了楼。
到达行政楼层时,巧得很,正好遇到对方从另一部电梯出来。于是大家从两股汇成一股,一起走向行政酒廊。
转过转角时,有一幕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在眼前。
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把一个女服务员压在墙壁上,男人还捏着女服务员的两只手腕,高压在她头顶。
女服务隐隐好像在求饶。
那男人松开了她。
他们一行人途径过这一男一女时,那女服务员低垂着头,看起来心虚而懦弱。那男人喘着粗气,有点暴躁在压着怒火似的。
纪封只轻瞥一眼,已经识别出这一男一女究竟是谁。
他眼神变得轻蔑起来。
经过那两人之后,薛睿凑到纪封身旁,小声地问:“老板,是那个许……女人,她老公好像又来问她要钱了,我用不用……”他没把话说全,但纪封已经知道他的意思:我用不用过去帮帮那个许女人?
纪封脚步不停,用眼神斜剜了薛睿一下。
他开口时声音很轻,但里面的轻蔑和厌恶却很重:“你吃饱撑的吗?她自己愿意陷在烂婚姻里不离婚,你有什么好帮她的。”
薛睿看着纪封提到许蜜语时的厌恶至极和嫌弃至极,立刻闭嘴不敢再多说。
走在他们后面的合作对象魏思源只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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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小声说了点什么,却听不清具体内容。他凭直觉猜测,觉得纪封是在嫌弃刚刚走廊上一男一女不成体统的样子。
他面子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一进酒廊落了座就对纪封说:“抱歉刚刚影响纪总心情了,酒店平时其实很高雅肃静的,不会有像今天这种,在走廊里顾客和服务员发生乱七八糟事情的情况。我这就打电话给客房部经理说一下这个事儿,让他今后务必严肃处理和加强管理!”
纪封懒懒地回应了个态度:“倒也不必。”特意说一下这个事,倒好像很给那一男一女眼神似的。
他们还配不上他的关注。
薛睿也在一旁跟风开腔:“魏总,纪总等下还有个会,要不我们还是尽快过一下这次收购事项涉及到的具体问题吧?我们最近一直在酒店办公,把收购事项汇总出不少问题。”
魏思源连忙聚起精神头,说着好的好的。
许蜜语从聂予诚那里挣脱纠缠后,先放好布草车,然后一头钻进卫生间里。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本来梳到两旁的刘海,现在很湿很凌乱地贴在脑门上。本就显得蜡黄的脸色,现在被水一泡更显得苍老。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里面的人怎么那么狼狈,那么不堪啊。
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她慢慢擦着额头上的水。
她一边擦一边看着镜子。镜面里好像倒映出了鲁贞贞神采飞扬的脸,那张脸年轻、漂亮、皮肤紧实又有弹性。
鲁贞贞好像在嘲笑她,怎么变成了一个黄脸婆。
她扔了湿掉的纸巾,两手垂在身侧,慢慢握成了拳头。
怎么办?她和聂予诚分开以后,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过得不好。
好像曾经,她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尽情鄙视鲁贞贞。可是现在,她却要被这个小三上位者高高在上的俯视、使唤和羞辱。
好像他们都活得光鲜滋润,只有她一个人在行尸走肉般受苦。
她看着镜子里映现出的鲁贞贞,正对自己笑得张狂得意。
她垂在身侧的拳头越握越紧。
她怎么把日子过成了这样?她怎么会让自己变得这么不堪?
对讲机里忽然响起声音。有人正在呼叫客房部派人去查房,说有个房间的烟雾报警器响了。
大家快速报了自己的位置。
许蜜语离那间房最近,于是她被派去查看那间房的情况。
许蜜语连刘海都顾不上重新弄,胡乱抹开到两边去,就赶紧跑出卫生间。
她告诉自己,先放下各种纷乱情绪,当务之急是快去查看一下,响警报的房间是不是起了火灾。
结果是虚惊一场。但也不完全是虚惊。
原来是有个年轻女孩躲在房间里,在准备为情跟她男朋友直播烧炭自.杀。
饶是没有真的烧出人命,许蜜语也吓得不轻。
她想用对讲机呼叫人手过来帮忙,但没想到为情所困的姑娘虽然伤心力气却巨大无比,她冲上来一把夺过许蜜语的对讲,同时对许蜜语请求:“小姐姐,你别叫人来,我不想让人来看我的感情笑话!”
这句话一下戳中许蜜语的心。
她也是一个被感情伤到了底的人,又何妨去帮帮另一个?
她答应了女孩,要回对讲机,向里面回复道:查看过了,是在熏艾,没有问题。
然后她放下对讲看着女孩。
她不敢退出房间,她怕女孩会继续烧.炭。
女孩也不去管她,只顾跟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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