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去世(1 / 2)
第二天早晨,旭的队伍边,枯树旁,一名男性尸体的全身衣服被扯破,暴露出的也是没有皮肉的骨头,粘粘着棕红色头发的头皮散落四周,侧面碎掉的头骨暴露出未汲取干的脑水。
手中握着的酒瓶滚落很远。
相信没人不会对这种事有感触吧,要哭的话也不会奇怪就是了。
岭贺琥观察了一会儿,看着还有剩余的背部肉和被酒污染的脾和肾。
“看来连猎食者都不愿吃呢,那被污染的部分。”
或许他们能理解岭贺琥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也亲眼见过哥哥死在自己面前。
只是他们这么认为。
“没……错!我更愿意用医学的角度去看待,克凌特曾吸过毒,因为嗜酒才戒的,他的身体里应该都脏了。”旭咬牙切齿的说着,不用想也知道,这只是在逞强。
内脏本该在一开始就被掏空,然而这群野兽只是吃掉脂肪较多的皮肉,这显然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做的。
“这不是真的”这种话已经在两位女士赶来前就被旭说完了,再说同样的话只会令人感到厌烦。
“克凌特是个懂得开导他人的人啊,做法有些极端呢。”奥克凌泽多面无表情的述说。
“……是呢,虽然只有一次,那也能看做是他让别人暴露本性吧。”沓斯克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波澜,脸颊一直在抽搐。
两个女人不到半分钟就去一旁吐了,呕吐物对比尸体来说还不够恶心。
每个人都是一副扭曲的面孔。
当然了,前提是那个人从始至终一直是人的话。
旭观察着乱成一团的四周,雪化了,“晚上并没有传出猛兽的吼叫,但从现场杂乱的脚印分别,应该是犬科动物!”
那个强势的女人耸动着鼻尖,“事到如今才说出众所周知的事实……你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卖弄自己的知识……说起来昨天你和他吵架了吧?说他就死在那吧。”
“那你的意思是全怪我?你没有去和他说过话?要这样说我可是最有可能把他劝回来的,我希望你不要捏造这种无聊的破话。”
凶狠的话不止刺入一个人耳朵里,他显然发怒了。
可掩盖不住脸上的泪。
奥克凌泽多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尸体的右腿骨,那有一排齿印,“推卸责任这种事谁都会做,既然大家都知道事实就没必要刻意去怪罪吧?这对谁都没有好处,现在我们更该考虑分配……”
他被沓斯克捅了一下,沓斯克急忙转移话题:“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现在情况有必要和其他队伍汇合讨论。”
奥克凌泽多的意思谁都明白,即使没有说完都能感觉得到其中丑陋至极的意思。
“也是呢,这里在先前就有队伍来过,找到他们应该不难。”
把克凌特剩下的东西瓜分。
“只是,谁会同意从没有交集的一群人入伙呢?”
另一边。
看起来没有丝毫愧疚的长发男子刚刚换好上衣。
“真有你的,他们都信了。”
长发男子不屑的甩了甩头发,“你以为他们真的会信这种小孩子戏法?他们只是都想让他……谢尔特去死,所以才会有这种莫名的默契,我只是成全了所有人的想法罢了。”
“可他的关系,他家不是有好几个政治权利不低的高官吗?”
“你真的以为这里发生的事外面会知道?就算知道,他们真的会去管吗?我可看不出半点介入援助的迹象。”
与不认识的人第二次交谈也丝毫不紧张,不过还是比不上在朋友身边来的自在。
朋友是支持他解开锁链的飞机头。
“如果要承担法律责任……”
“我不想再说这种无聊的话了,你想知道自己去想好了,说起来……普莱德,你可真让人感到厌恶。”
一把将他推开,自顾自的走向自己的匣子。
“这不是正常人都应该考虑到的吗?”
普莱德对着走了很远的长发男子大喊。
北边的殖民地。
多凌金沃特直到现在都欣喜若狂。
一次性捕杀大量野兽的他和一起打猎的人并称为今年“最英勇的人”。他们现在可不只是令人瞩目这么简单。
就比如除他外的人都找到了女朋友。
对比那些帅哥靓女,他实在是过于普通,但也不至于说丑……不过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两只狼的头骨分别摆在客厅和卧室床头,就连里面的缝隙都清理的很干净,所以白得不像话,只有额头和太阳穴附近的洞很煞风景,但见过的人都说这是成功的标志。
他时常两手掰开头骨上下颚,把头放进牙齿健全的狼嘴里,再合上,牙的尖锐没有施加力所以没法刺入皮肤。
“真是完美的艺术品,虽然其他身体部分被狗叼走了。”他咬着牙,抚摸着狼头骨的鼻梁,“狗又能做什么呢?它们完全没有进化……或是说,他们都是一副乞怜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的屋子里都是动物皮毛,有关保暖或布料之类的都是动物皮,他最近的行为也充满罪恶。
“快!都给我进屋子!那些畜生把前头的栅栏都咬烂了,我不希望你们也变成那样!”
外头响起这样的声音。
这一带的殖民才刚刚开始,有很多建筑都没有成型,他们无法动用机器辅助,这样发出的电波会被卫星捕捉到。
杂乱的人声数秒后在房屋周围沸腾,跑动也在同时响起,巨大的响声从门框发出,多凌金沃特站起身来。看来有人进了家。
靠在门上喘息,惊恐的眼神明显受到了惊吓,稍微移动身躯看向窗外的情况。那张脏脸上分辨不出性别,身上的衣服没有泥巴污秽附着很让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