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2 / 2）

熟悉的床榻、青灰色的幕帘、昨日捆的木枪，一切如往常无二，似乎刚发生的一切如梦般虚无缥缈。

门槛外，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做了个鬼脸后便向屋外跑去。“嘿，你个小家伙！又偷看我睡觉，站住。”少年猛得跳下床塌，却晕头转向摔了个狗啃泥。

屋外，小姑娘跑向田野，“娘亲娘亲，阿虎今天又睡懒觉了，还做了个噩梦，哭哭啼啼地喊什么不要啊不要啊！”稻禾间，阳光与笑声激荡共鸣。

少年爬回床塌，捂了捂脸。刚刚真的是梦吗，怎么会这么真实。“啊，好痛。”一股炽热感浇灌于少年右肩，慌张的他连忙掀起衣袖，却发现目光所到之处，肌肤完好无伤。“这事情怎么感觉怪得很。”

晟霄府玄雍塔尖，在云雾环绕之中，少女着一袭赤墨色长衣点缀着青碧长空，俯视着城中万千生灵。“他，就快来了吧。”

傍晚，小山坡上。

“阿妞，上来！太阳快下山了。”

“哦，来了。”

小姑娘坐在少年肩旁，眺望着远方残枝遮盖着的一轮红日。

“喏，那边！看见了吗，”顺着少年的指尖延伸，银白色的围墙高高筑起，在余晖的播撒下分外耀眼，一别于四周斑驳的树林，弥漫着沧桑与岁月。

“过了那墙就是涅槃城，妞子，你知道的，哥想进去就得能靠一年一度的捕灵冢，只不过，依着娘亲的性格，定不许我去。”

“那就不让娘亲知道呗，你偷偷的去嘛。”

“好丫头，行了，咱吃完饭去。”

良久，白月硬拽着夜幕爬上了星星不多的位置，向少年的榻上洒下涟漪，万籁俱寂。

夜半，青灰幕帘后，少年的右膀上，一团青光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