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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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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齐强居然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我知道你们说的那个韩长和在哪里了。他被突然定了死罪,昨天才打入死牢,今天就直接要问斩了!”

“什么!?”

张闻急忙问道:“他在哪个行刑台?带我们过去!”

齐强喘了口气,看着张闻,心里叫苦,如果只是普通的看望,知道要被砍了,多半就等着收尸了。眼前这位摆明了是要帮助韩长和越狱!这他们的组织可不敢和斩刀门作对,帮人越狱,日后清算起来,怕是整个组织都要被连根拔起,人头纷纷落地。

自己不该贪那点钱跑过来告诉他的!齐强看着张闻眼中凌厉的目光,知道这人是要劫法场了,他本来看一个年轻公子哥和一个小姑娘,两人都二十岁上下,带着个武功平平的仆从,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才跑过来报信的,就等着两人收尸后赚点钱。这下成了自寻死路了!

张闻揪起齐强的衣服,厉声质问道:“在哪?”

齐强却感觉到一块沉甸甸的银子落入了怀中,心想:敢劫法场的,果然不吝啬钱财。把心一横,“跟我来。”

带着三人到了一处行刑台百米外,齐强指着行刑台,说道:“就是那了,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然后转头跑了。

张闻急忙带人冲了过去。

行刑台上,这一处负责监管的斩刀门前辈则是个爱说话的人,“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是初次行刑,不要怕,一刀斩下就是了。只有不怕杀人,才能练出具有杀伐之气的凌厉刀法。你们周围还有些经历过几次的老手,你看他们都不紧张.....”

其中一个老手忍不住他的喋喋不休了,而且时间已经到了午时三刻了,师叔却还没有下令,于是提醒道:“师叔,好像已经午时三刻了。”

“嗯?你说什么?”

“我说时辰到了,该下令行刑了,师叔。”

“是吗?我怎么感觉太阳还不到午时三刻那么热,你小子莫不是在骗我?”

“师叔,你近几年修炼刀法,练得阴气加重,所以感觉太阳弱了点,太阳温度已经到了午时三刻了。”

其他一两个老手也附和道,确实是午时三刻了。

“那好吧,聚刀行刑,斩!”斩刀门长辈终于下令。

张闻此刻恰好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直接利用轻功,跳向韩长和所在。

他冲过来的时候,让王猪指出了韩长和是哪一个。

“刀下留人!”张闻直接抬掌打飞了韩长和背后刽子手的刀。

那位斩刀门的前辈之前还一脸轻松,看到劫法场的张闻,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阴沉诡异,“胆敢劫法场!我喜欢!哈哈!”拔出自己的刀,斩向张闻,“受死吧!”长刀所过,竟然带起阵阵鬼哭狼嚎,令人不寒而栗。

何倩怡此时也跳上来,看到斩刀门的人攻来,使出自己的耀阳剑法,配合午时,太阳最为炽烈,刚好克制,斩掉了阴气,抵挡住了监斩官的进攻。

除了那位被张闻中断的新手,吓得后退几步外。其他的斩刀门弟子刚刚杀完人,带着一股杀气,聚刀指向张闻,“大胆!斩刀门地盘,也敢闹事!”

那位监斩官却摆摆手,“你们退下,师叔我好久没有活动了,今天就陪这对儿亡命鸳鸯玩一玩。”

“哇,有人劫法场啊!”这可是十分惊人的消息,在黑狱城里劫法场,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做了。

台下围观的兴奋了,连忙呼朋唤友,赶紧来看热闹。

王猪挤在人群的外围,他不敢和斩刀门作对,张闻也没有强逼他出头,此时只能挤在人群里,默默地心想道:“黄少侠,你可千万别死了啊。我的解药还没有给我!”

“嘿嘿,一对傻子,还是运气不好的傻子,居然遇上了阴鬼刀陈外凡的监斩,他这几年专心磨炼刀法,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个了。”

大堆大堆的人被从其他地方吸引过来,想要看看陈外凡是如何以阴气刀法斩杀这两人的。

行刑台上

张闻检查了一下,韩长和刚才真以为自己必死了,吓晕了过去,但性命无忧,只有能带他离开,就能从他嘴里问出摆渡人的联系方法。

何倩怡还想靠着师父的名号带走韩长和,岂料陈外凡只是瞥了一眼令牌,冷笑着说道:“敢来黑狱城砸场子,就算你是日月剑派宗主的女儿,我也敢杀了你们,到时候只有老祖为我撑腰。”

说罢,见那小子已经看向自己,自己停下,只是不想偷袭,此时,见张闻已经准备好了,直接再斩。

“传闻日月剑派男女剑法相辅相成,双剑合璧威力远超同境界,就让我见识见识吧!”

何倩怡当仁不让,挡在前面,提剑与陈外凡打了起来。

张闻粗略看了一眼两人情况,此时,红日当空,对何倩怡是帮助,对陈外凡是削弱。一涨一消下,勉强斗个不分上下,于是问道:“能坚持吗?”

何倩怡一剑格挡开陈外凡的攻击,喊道:“还行!不过,你还不过来吗?我们合力应该能打过他。”

“加油!”

喊完之后,张闻蹲下来对着韩长和连扇几个大巴掌。硬把韩长和打醒,然后问道:“我问你,怎么和摆渡人联系?”

韩长和则晕乎乎的,完全没法回答问题,只是哼哼了几声。

此时,在那边,陈外凡见到张闻如此看不起自己,隐隐有些怒火,将三成功力提到了五成。霎时间,攻势更为猛力,让何倩怡难以招架。

张闻对韩长和说道:“我带你出去,你到时候得领我去找摆渡人,明白了吗!”说完,也不管韩长和是不是真的明白,扔下他,跳到何倩怡身边。

出手不再是清河散人的掌法,那掌法太过柔棉,用来对付陈外凡的寒阴刀法不合适,转而选择了后世学会的一招赤炎掌。

张闻两手变得红彤彤的,就好像有团火焰附着在手上。

有了张闻的加入,何倩怡的压力小了不少。随后,更是在张闻引领下,两人配合逐渐默契,台上充满了炙热的火温,陈外凡的阴气被压得抬不起头。

又试探了几招,即使七成功力也不能打败两人,陈外凡大笑一声,“好好好,我练了这么久的刀法,没想到一出山就能使出全力,痛快一战,太好了啊。”

十成功力顿起,陈外凡手中长刀颤抖不已,更有实质性的寒冷雾气从刀上出现,然后一些血红色的诡异花纹从他握刀的手蔓延而上,知道半边脸颊。

半边脸的花纹让陈外凡的样子变得邪异十分,他舔了舔嘴唇,大笑着喊道:“吃我一刀‘霜寒冻血’!”

张闻脸色一变,推开何倩怡,“让开!这招你挡不住!”

脚下站稳架势,双手并掌高高举起,体内玄丹灵气不要钱地催动。

这一刻,台下众人恍惚间看到了两个太阳。一个高高挂在天上,另一个小太阳就在台上,在张闻手里举着。甚至于,由于台上那个比较近,比天上的真太阳还要夺人眼目。

“赤轮当空!”只听见张闻大喊一声,使出这招赤炎掌中的绝招与陈外凡硬拼。

嘭!

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炸在台上产生,威力使台下看热闹的众人被击倒一片。台上斩刀门的弟子们全被气浪震下了台,何倩怡因为有张闻护着没事,韩长和也倒飞好远,身上层层包裹的铁索此刻反而救了他的命,铁链化作了碎铁,韩长和只是口鼻流血。

“怎么样?怎么样?谁赢了?谁赢了?”看热闹算是爽了,黑狱城里很久没有见到过如此激烈的战斗了。其中一方还是许多罪犯熟知的阴鬼刀陈外凡。

“不知道,看不清...”说话的人努力地往前挤,想要看清战果。

“别tm挤了,我们也看不清。”前面的人朝后方怒吼,台上的烟尘实在过厚,还有陈外凡刀招形成的雾气。

等到雾气、烟尘散去,台下一片哗然,那小子依然站着,陈外凡却倒下了,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哇,陈外凡居然输了!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这下有好戏看了,这小子打败了陈外凡又能怎样?斩刀门又不是只有一个陈外凡。不过,如今陈外凡都打不过他,恐怕得出动堂主级的人物了。”

另外有人嗤笑道:“你以为陈外凡是个软柿子?我估计这小子能打败陈外凡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等到斩刀门其他行刑处的监斩官到来,他必死无疑。”

但不管怎么样,张闻的下场与他们无关,他们真正高兴的是,今天饱了眼福了,后面还能向同伴吹嘘今天的见闻。

台上,陈外凡重伤躺在地上,并没有昏迷,咳血不止,血滴浸染了衣襟。他的胸口一道焦黑的掌印,烧穿了衣服,胸口的皮肤也被烧伤,就好像被烙铁烫过。

“小子,你不是日月剑派的人...”陈外凡回过味来了,日月剑派无论男女应该都是剑不离手的,这小子刚才和何倩怡联手也没有双剑合璧样子,更何况,他的掌法如此强劲,日月剑派的人没必要修炼掌法到这种地步。

张闻没有回答,静静站在原地,查看自己的伤势,左手上的刀伤盖过了之前与疤脸对战时的爪痕,深可见骨。体内玄丹更是为了加强绝招威力,小了一圈,让他心疼不已。

“谢谢你。”何倩怡勉强以剑为支撑站了起来,惊魂未定地感谢张闻。陈外凡那一刀的威势,她确实挡不住,若不是张闻及时把她推开,恐怕已经重伤危及性命了。

何倩怡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却听到张闻淡淡说道:“不客气,毕竟我们并肩作战,救你是应该的。”

说完这话,张闻走到韩长和身边,“你怎么样?”

韩长和吐出一口污血,摆了摆手,“还死不了,吐了这口淤血,好多了。”他身上的铁链碎落一地,已经能够随便活动了。

张闻又转到陈外凡前面站定,“我问你,我要如何才能带走他?”

“咳咳...”陈外凡先是咳了几下,然后耻笑道:“小子,就算你打赢了我也带不走他。之前,他们以为我能轻松斩杀你,才没有去报信。如今,我技不如人,输给了你,应该很快就会有人告诉其他的监斩官们。有种你就杀了我,师兄弟们会为我报仇的!”说罢,闭眼引颈就戮。

张闻可不敢杀了他,体内的灵血玄丹不是无穷无尽的,重伤一个陈外凡就已经如此辛苦,想从这黑狱城内硬闯突破已无可能。自己得寻找其他的办法。

台下众犯,有的起哄道:“小子,快跑吧,其他地方的监斩官马上要到了。”

张闻此时却想到一个办法,“我听过一个传闻,黑狱城内,斩刀老祖立下了一块石碑。无论何人,只要能破解石碑,便能被斩刀门奉为上宾。如果是城内的罪犯破解了,有斩刀门的庇护,过往罪责一笔勾销,可有此事?”

陈外凡答道:“是有着块石碑,那有怎样,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跑,还惦记着传闻?”然后很快反应过来,眯起眼睛,“等等,莫非你是要...”

张闻立刻印证了他的想法,朗声问道:“那我若是破解了石碑,可否带走韩长和?”

陈外凡摇了摇头,“小子,你是在痴心妄想。这石碑,门内前辈也多有琢磨,就连堂主都破解不了,你以为你能行?”

张闻讥讽道:“手下败将,也配质疑我?你直接说能不能就是了。”

陈外凡沉默了一下,想到这小子这么年轻就能打败我,莫非他真能破解石碑?摇了摇头,将不切实际的幻想散去,又点点头说道:“能。如果你真能将石碑破解,有斩刀门撑腰,你就能带走他。”

张闻笑道:“那就好。”然后转身问向台下,“我现在需要去破解黑狱城内的石碑,有哪位愿意引路?”

就往像沸油里扔了一滴水,台下顿时炸开了锅。各种各样的声音的都有,有一大帮子人愿意给张闻带路。

有人带路,张闻领着何倩怡以及韩长和前往石碑所在。

路上,韩长和拱了拱手,有些疑惑地问道:“感谢少侠相救,可是我看少侠面生得很,不知少侠为什么要冒险救我?”

看来这人不记得之前张闻的问话了,可能是爆炸的余波让韩长和脑子混乱,没能记住。张闻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直说,只说到:“现在人多眼杂,等出去了,我再和你商量。”

不多时,众人来到石碑所在街道。

早已有人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十多个和陈外凡气势相近的人守在石碑前,其中一人还搀扶着陈外凡。看来这些人全部是听到消息后赶来的监斩官。

张闻拱手道:“各位,为何要拦住宗门贵客?”

其中一人站出来,笑骂道:“贵客?小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吓得失心疯了吗?你胆大包天,强闯行刑台,重伤监斩官,劫走人犯,已是死罪。如今我们十多位高手在这里,你插翅难逃,还不束手就擒!”

张闻一点惊慌的神情都没有,“我可是从陈外凡嘴里求证过了,如果我破解了石碑,不仅是斩刀门的贵客,还能带走韩长和,到时候我做的那些事,斩刀门都会谅解。对吧,陈外凡?”他在来到路上,从那些罪犯的口中得知了陈外凡的名字。

那扶着陈外凡的人冷笑道:“先不说你能不能破解石碑,你以为我们会给你那个机会吗?看在你没有杀害陈师弟的份上,可以留你一条命,在这黑狱城待上一辈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些人明显不打算让开了,张闻让何倩怡、韩长和留在原地,自己独自冲了过去。

在陈外凡口中问出了对战经过,斩刀门的人大概知道张闻的实力,以及现在的状态。见到张闻冲向石碑,三位监斩官拔刀迈出人群,打算以三对一,不仅要万无一失,而且要速战速决。

张闻不敢怠慢,将后世自己的战斗经验发挥到极致,在刀尖上跳舞,每每看上去快要中刀了,但总是要差一点。

就这样,他居然从三人围攻里穿了过去,冲到剩下的人组成的防线前。

剩下的监斩官们后知后觉,准备围困张闻,却有一人不为所动,包围圈有了一个出口,张闻就从那里穿过,奔向石碑。

即使路过那人身边,他也按住刀柄没有行动,不过,张闻听到一句杀气十足的话,“小子,你很不错,希望以后有机会见到全盛时期的你。那时,我再杀了你!”

张闻没有理会这个自负的家伙,他终于摸到了石碑。这时,其他监斩官还不肯放弃冲向摸着石碑的张闻,突然,石碑上放出气波,将一众监斩官震飞。

“参悟石碑的时候,不能打扰,老祖立下石碑时有所设置的。”之前放张闻过去的人淡淡说道。

有人质问他道:“于景承,你为什么要放他过去。”

于景承举起带鞘刀,没有拔出,淡淡说道:“我这人不善言辞。”意思很简单,你要再质问,就先问过我的刀。

于景承在他们这一代算是最强,那人自然不敢和他打,抱怨道:“这事,我一定会和堂主说清楚,让他给你一个处罚。”

于景承凭着自己的实力在宗门横行惯了,还从未受过大的处罚,毫不在意地说道:“请便。”

那边,张闻摸到石碑后,细细看起了石碑的情况。

看上去就是一块很普通的石碑,没有华丽的雕饰,上面只有一道刀痕,在中间位置,约三尺长。

“看来破解的关键就是这道刀痕了,斩刀门老祖留下的刀痕吗?”

张闻闭着眼睛摸上刀痕,却感觉天旋地转,再睁眼,已不再石碑面前。

面前是一个骸骨堆成的骨山,骨山之上,坐着一位身形消瘦的老人。看不清样子,只能通过身形和花白的长发推断是一位老人,根据石碑是斩刀门老祖留下,莫非骨山上就是斩刀门太上长老斩刀老祖?

“斩刀老祖?”张闻嘀咕了一下这个名字,“这里是幻境?我被那刀痕带到了幻境里?”

蹲下来,居然能真的捡起一块骷髅。看来不是简单的幻境,这里张闻不仅视觉被骗了,还能摸到骨头,闻到空气中的血腥气。

张闻开始盘坐在原地,和骨山上的斩刀老祖默默对望。望了一段时间后,闭上双眼,进行更深的感悟。他隐约悟到了石碑的作用。

在外面的监斩官看来,张闻闭眼摸上石碑后,又极快睁开了双眼,但双眼无神,不是看着石碑,反而看着石碑上方的空处。过了一会儿,又盘坐在原地,继续看着石碑上方,之后闭上了双眼,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整个过程经过了有一炷香时间,外面的监斩官静静地看着张闻做这些古怪的行为。其中一人好奇地向于景承提问:“于师兄,你也曾经参悟过这块石碑,不知道悟出了什么?”

于景承回答道:“石碑感悟因人而异,每个人遇到的情况不一样,理解不一样,就连破解的方式可能都不一样,我当时参悟,没有能够破解。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小子进行到何种阶段了,是成功还是失败。”

不过,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隐约猜到这石碑应该是老祖想要传授刀招。当年,他虽破解失败,却从刀痕里悟到了半招,仅这半招,他就跻身为这一代斩刀门弟子的最强者。而每一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说明老祖留下了不同刀招,一下刀痕,竟然能留下无限刀招,老祖的形象在他心中已是天人。

’可惜,这半招始终不能补齐,不然我的实力还能更进一步。’心中这么想着,于景承这些年也试过再次参悟石碑。

张闻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有些人都不耐烦了。回头看看那边的韩长和,“这小子多半是失败了,要不咱们先把韩长和抓起来?”

有人附和道:“也好,免得他跑了...等等!动了!他动了!”

张闻睁开了眼,张嘴一笑,“又回到了现实,看来我的感悟没错了。”

然后,以手为刀,朴实无华的一刀横着砍在石碑上刀痕的位置。

一刀过去,风平浪静,石碑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看上去张闻真的就只是普通地比划了一下。

就在众人疑惑不已的时候,石碑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这股震动从石碑传到地面,大地开始震动,就好像地震一样,越传越远,整个黑狱城开始轻微摇晃。

石碑之上逐渐浮现一个虚幻人影,人影由血色组成,身穿褐色袍,白发披散,是张闻在之前幻境里见过的斩刀老祖。

斩刀老祖的人影紧闭双眼,当身影完全出现后,眼皮微微颤抖,但并没有睁开。

张闻却感到一股意思锁定了自己,在自己身上探查了一番。之后斩刀老祖的人影就消失了。

“怎么可能?他居然真的破解了石碑!”监斩官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这时,从空中降下一个人影,他落地之后,整个黑狱城的抖动停止了。

这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身穿黄色僧衣,衣服上到处都是油污,很久没有洗过的样子。他的手里还抓着一只鸡腿,此刻恰好吃完,把骨头一扔,丝毫不在意手上的油,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好大的动静,有人破解老头留下的石碑?”

监斩官们全部一礼,就连于景承也是恭敬的样子,“参见恶头陀长老。”

恶头陀点了点头以示回应,然后推开人群,见到了里面的张闻,此时的张闻还在感悟从斩刀老祖那里得到的一式刀招。

“小伙子,就是你破解了石碑?”

张闻见监斩官如此恭敬,猜到这人应该是斩刀门里地位比较高的人。有些好奇这人怎么像个佛门出来的荤和尚。听到恶头陀的问题,点头答道:“回前辈,是我破解了石碑。”

恶头陀看了看张闻,说道:“老头闭关呢,没法亲自前来,就让我验证一下吧。来,你打我。”挺了挺肚子,让张闻用刚才领悟的那一招砍他。

张闻也不推脱,以为这是必要的步骤,再次使出刀招。

一记手刀打到恶头陀的肚子上,让肚子上的肥肉抖了一抖,好像波浪一样。

恶头陀则痒得笑了起来,“哈哈,好痒好痒。”然后,开心地拍了拍张闻肩膀,“不错,不错,确实是学到了老头的刀战,今后你就是我师弟了。可惜,老头闭关了,没法进行拜师大典。”

张闻感觉到一股灵力在恶头陀拍自己的时候,顺着肩膀进入全身,又在他第二次拍的时候收了回去。

“这灵力?金丹期!”没想到斩刀门的长老居然有金丹期的实力,怪不得斩刀门如此强盛。他及时收缩了灵力,免得被恶头陀发现。

恶头陀感觉了一下张闻内功,点了点头,小子虽然功力不高,但悟性不错。在他看来,不到化灵境的都差不多,他杀起来和杀鸡没什么区别,但要是他把张闻的内功公布出来,恐怕又会引起震惊,因为张闻的内功层次比那些监斩官们低了两个阶段。

那些围观的监斩官们长大了嘴巴,他们听到了长老对张闻的称呼,“师弟?恶头陀长老,您的意思是?”

恶头陀解释道:“这是老头留下的规矩,像这个小子这种领悟,就会收为徒弟。虽然老头如今闭关,没法拜师,但我作为师兄,代为收徒也没关系。来,叫师叔。”

监斩官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各个面色难看。自己等人之前还在围攻这小子,现在却要管一个小他们十多岁的小子叫‘师叔’,碍于恶头陀长老的威名,又不得不叫,不情不愿地拱手叫道:“见过师叔。”

于景承的心里,此时想着:‘师叔...被老祖收为弟子了吗?这样就没法杀掉了。那就破一次例好了,下次再见面点到为止,不杀人。’

就在这时,监斩官们以为事情尘埃落定,不想继续留下丢人,陆续打算离开,突然,张闻语出惊人:“前辈,请容我拒绝。”

恶头陀笑吟吟的脸头一次僵住了,“嗯?你说什么?”

“多谢前辈抬爱,但我这次前来黑狱城,所为他事,并没有拜入斩刀门的想法。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想用这个弟子名额做一个交换,换带着韩长和离开黑狱城。”

恶头陀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没有急着回答,问起身边的监斩官:“韩长和是谁?”监斩官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恶头陀。

听完之后,恶头陀大手一摆:“换不了。你强闯法场,本就是死罪,韩长和也是被定了死罪的人,再加上那个小姑娘,就算她是日月剑派的人,在我斩刀门闹事,也是死罪。你一个请求,救不了三个人!”先吓一吓张闻,然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嘛,如果你是我斩刀门长老就不一样了,不仅过往闹事一笔勾销,那个叫韩长和的你也可以带走。”

张闻嘴角抽搐,怎么还有强行收徒的?

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只不过我不能留下来,我还有其它的事要办。”

见恶头陀不为所动,咬咬牙再次说道:“师弟想要外出办事,还请师兄应允。”

“哎,这就对了嘛。”恶头陀开怀大笑,“师弟,你放心。你作为老头的徒弟,我的师弟,进入门内,就直接是长老的身份。镇宗长老和普通弟子不一样,平时不受拘束,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做什么,也没人管。只需要在宗门号召时能够及时回到门内就行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这是老头炼制的灵器,你带在身上,不仅是斩刀门长老的身份证明,等到宗门需要你的时候,就会通过令牌告知你。”

等张闻收下令牌,恶头陀揽住张闻肩头,“师弟,师兄送你出城,以后记得多回来看看师兄。”

那边何倩怡和韩长和见到事情解决了,也走了过来。

监斩官们各奔东西,做自己的事去了。恶头陀领着三人前往城门。

路上王猪拦了一下路,张闻把解药给了他,为了不引人注目,之后王猪是从另一个城门离开。

张闻他们则是从之前进来的城门离开。

出了城门,却见外面大军严阵以待,足有上千人,领头一个华服少年坐在高头大马上。

华服少年见到韩长和出来,下令道:“来人,给我将逃犯抓起来!”

十多个持矛步兵坐过去,打算将桥堵住。

“哼!”恶头陀不做其他动作,只是冷哼一声,士兵就全被击飞。

华服少年惊怒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帮助死刑犯越狱!”

“少爷,不要失礼,这位是斩刀门的长辈。”

他旁边一个瘦瘦高高的人,骑马出来。语气中并没有对少爷的尊敬,不管愣住的华服少年,对着恶头陀尊敬地说道:“恶头陀前辈,斩刀门为何要知法犯法,放犯人离开?这犯人还是已经下了死刑重罪的人。”

恶头陀习惯性地摸了摸脑袋,“爷爷喜欢,你管得着吗?”然后,嘿嘿一笑,“好大的阵仗啊,能动用军队,你是唐家的人?”

唐家就是兴州牧的家族,兴州境内的军队也被唐家一手掌控。

不等华服少年回话,恶头陀不屑地说道:“区区千人军队,土鸡瓦狗罢了,再翻个一倍,或许还能累着爷爷我。现在,给我滚——!”

这个’滚‘字,仿佛有实质一般,阵阵音浪吹得士兵东倒西歪,站不住脚。

看到斩刀门的长老出头,瘦高中年男子不再废话,在华服少年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他们就带着军队离开了。

恶头陀揉了揉大肚子,刚才那一吼让他有些饿了。看着离去的军队,恶头陀有些担忧地问道:“师弟,我看那小子不太甘心的样子,恐怕不会轻易放弃,要不要师兄路上送你们?”

张闻谢道:“师兄好意心领了,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我自有办法。更何况我这一趟是前往森罗暗域办私事,不好劳烦师兄。”看到恶头陀帮他们出头,这声师兄算是叫得心甘情愿。

听到森罗暗域,恶头陀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苦笑道:“森罗暗域,没想到你们要去那个地方。老头不让我和森罗暗域打交道,那你们就离开吧,路上小心。”

离开黑狱城,走在路上,何倩怡又忍不住问道:“你居然要去森罗暗域那个鬼地方?”

此时,韩长和也知道了张闻为什么要救他,“原来,少侠是想去森罗暗域。那您算是找对人了,我是这一片的摆渡人的联系人。若是没有我,少侠可能要赶上几十公里的路,去上别的区域找另一个联系人了。”

张闻却在琢磨恶头陀刚才说的话,以恶头陀金丹期的实力,在这兴州横着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有不是遇上其他几个名门的长老级人物,基本不可能有所受伤。这样的人物,却被斩刀老祖警告不要进入森罗暗域,看来这森罗暗域远比他想象的要神秘。不过,自己只是去里面揪出针对自家的幕后黑手,应该不会和森罗暗域的主人有交集。

听到韩长和的话,张闻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当时被抓,如今又差点被砍头,为什么不报出自己与森罗暗域的关系?”

韩长和讪笑着答道:“少侠说笑了,哪有什么关系,只是个捞钱的门道,若我真被斩杀,过几月摆渡人再换个联系人就好了。”

见张闻无视了自己的问题,何倩怡咬了咬牙根,没有继续追问,反而问起韩长和,“那你是怎么和唐家的人扯上关系的?”

韩长和还以为何倩怡是怕了唐家的威名,于是急忙说道:“误会,都是误会。我不是故意和唐公子作对的。其实是这样的,我的赌场里有个家伙,输急眼了,来场子里押上了自己女儿的卖身契。等我们去收人的时候,遇上了唐少爷的人,我手下不知道啊,就打伤了唐公子的手下。后来,唐公子就带人来赌场抓了我。”

“你们居然逼良为娼!”

“哎,女侠,你想错了,这年头吃不饱饭的人多了去了。女子的卖身契是她自愿填的。唐公子才不是好东西,那小女孩才十三、四岁,要是在唐公子抢去,可真就废了。而且,坊间早有传闻,有人好几次见着差不多年纪的少女被送进唐公子的私人宅子。”没办法,韩长和将仇恨转移到唐公子身上。

“十三、四岁...”何倩怡的世界观有些崩塌,“怎么会有这样的禽兽?”

“对啊,对啊,唐公子就是个禽兽。我的青楼从不逼良为娼,那少女就算入了我的如意坊,也是先学艺,等到二八年华,才出来见客,这时候还是卖艺不卖身,熬上客人两年,等到差不多二十几岁的几个少女一起,半个花魁大赏,才会卖出初夜。”

看到何倩怡在心里纠结的样子,张闻叹了一口气,提点了一句:“心思单纯的何姑娘,你不会真的信了吧?”见何倩怡疑惑地转过身来,继续说道:“他这样做,无非是卖出更好的价钱,但再高的价钱,总会能出到更高。这些要花费多少钱,他大概是知道的,只要唐公子能付得起更多的钱,一样能把人带走,所以,他说是误会,也没说错。”

说罢,不管再次震惊到的何倩怡,并指在韩长和小腹右边一处穴位上猛击,出手极快,韩长和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啊,好痛,臭小子,你干了什么!”

这时,气急的何倩怡上来用剑柄一下打在韩长和的脸上,狠狠出了口气,“畜生!”

张闻抬手按住了何倩怡拔剑的冲动,对着地上的韩长和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保证找到联系人后不杀了你。又麻又痒又痛的感觉不好受吧?这路上,我就算不杀你也有很多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了,那个少女也交出来吧。我想,你回去之后,就会立马献上那位少女,然后躲上几个月,期待让唐公子熄火,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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