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又要哭了(2 / 2)
魏玄诧异:“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以为她会回吴府去,即便是她自己不回去,吴候发现她不见了,也会命人将她寻回。
阿萝嚅嗫道:“奴家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本王一会命人送你回吴国府。”说罢,魏玄就要翻身上马。
“王爷请等一下。”阿萝急着道。
魏玄停下,阿萝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魏玄说道:“吴候已经将奴家送给了王爷,吴府规矩甚严,若是奴家这样被王爷赶回去,吴候定会认为是奴家服侍不周得罪了王爷,定不会轻饶了奴家。”
她没说是徐氏容不下她,若是说出实情,魏玄定会认为她是个扰乱后宅不安分的主,自然也不会留下她。
魏玄当然不知徐氏之故,但吴候对她的心思和她对吴候的情意,他却看得明白,她在他跟前这样谎话连篇,他虽不知何意,却是十分恼怒。
魏玄阴沉着脸,语气冰冷的来了一句:“你当我这里是避难的地方吗?”说罢,他牵过马缰打算弃她而去。
阿萝见他要走,赶紧抓住他衣袍,急着说道:“王爷,既然吴候将我送给您,您就得对奴家负责啊。”
对她负责?
这是什么道理。
魏玄看着紧抓着他衣襟不放的阿萝,气得冷笑道:“你胆子倒是不小,不过仗着几分姿色也敢肖想本王,你当本王是能被你随意欺骗的傻子不成?”
说罢,魏玄用力抽身挣脱开阿萝,阿萝被搡得扑在地上,手心被生生擦破了一层皮,她也顾不上疼,见魏玄要走,连忙起身连滚带爬的又抓住他的衣袍。
魏玄被她纠缠的失去了耐心,怒喝道:“你做什么?”
阿萝不语,只死死的攥住他衣袍,仰头巴巴的看着他。
看样子又要哭了。
果然不出所料,眨眼间,阿萝的眼泪又倾盆而下,稀里哗啦的哭得凄凄惨惨。
福来不知这女子来历,见她竟敢如此纠缠主子,一时不敢上前,现下见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全落在了王爷官服上,只得过来拉她:“哎呦喂,我说姑娘,你有话好好说,别弄脏了王爷官服。”
阿萝就是死活不撒手,福来好容易掰开她死攥着袍子的手,她又抵死挣扎着抱住了魏玄大腿,福来急得大汗淋漓,一面拉扯阿萝,一面喋喋的念叨着:“哎呦喂,我说姑娘,你别拽王爷裤子啊。”
祥叔闻讯赶了出来,他是习武之人,不像福来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胖太监,见阿萝死死纠缠着玄王,他几步上前,如同拎小鸡一样将阿萝扯到一边,对着身旁的小厮喝道:“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吩咐将她卖出去吗?”
小厮上前,将哭得死去活来的阿萝拽走,阿萝被推搡着拼命挣扎着回头冲着魏玄喊道:“救我!救我!救救我!”
“慢着!”魏玄剑眉微蹙,看着被推搡着的阿萝,终究还是冲着小厮发了话。
小厮赶紧停住,阿萝哭着复跪在一旁,抽抽搭搭的哭着道:“求王爷救我。”
魏玄无奈,对着祥叔说道:“将她留下吧。”
“王爷,这怎么行,这女子可是......”
众目睽睽之下,祥叔不好说太清楚,只用眼神示意着魏玄。
魏玄摆出个叫停的手势:“我明白,暂时在府里给她找个地方安身就是了。”
这吴国府里的人留下就是个祸害,阿祥还想再劝,一旁的福来捏着嗓子道:“我说阿祥啊,王爷都说留下了,你还在这里多什么嘴,难不成咱们堂堂玄王府还容不下一个姑娘不是?”
祥叔是老国公的人,福来是长公主的人,老国公生前跟长公主不睦,这两个奴才也自来是见面就掐。
“你个阉人知道个屁。”祥叔气急,爆了句粗口。
福来亦不示弱:“我虽是阉人,但也懂得怜香惜玉,你个老匹夫,动不动就要将人家姑娘发卖,也不怕遭天谴。”
“你!”祥叔嘴上功夫历来抵不上福来,被怄得额上青筋暴起,撸起袖子作势要动手。
福来吓得赶紧躲在魏玄身后,嘴上却不认怂:“你个老匹夫,仗着那点子侍主之恩,竟敢在王爷跟前无礼了。”
这一大清早,闹得乌烟瘴气,魏玄一个头两个大,气恼的冲着二人喝了句:“够了!”
二人见主子发怒,赶紧住嘴,祥叔跪地请罪:“是老奴失礼了,还请王爷恕罪。”
福来不想在祥叔跟前示弱,眼珠子滴溜一转,“扑通”一声跪在魏玄跟前,用帕子拍着魏玄的衣袍嘀咕道:“哎呦喂,瞧这这袍子被折腾的,都起褶子了,奴才帮您捋扯捋扯。”
魏玄低头看了眼被扯得不成体统的官服,抬头看了眼跪在不远处的阿萝,一听将她留下,她立马收住了眼泪,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出奇的柔顺,跟刚才那个撒泼打滚的小女郎,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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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玄:本王很好奇,你为何那么爱哭。
阿萝:因为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