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脉汇阳州,群英聚真陵(1 / 2)
又一根蜡烛燃尽,沈潜疲惫的甩了甩头,将混乱思绪放到一边。现在沈潜根本就没有能力去调查一位位高权重的宗师,所以只能暂时将事情压在心底。
武靖二十八年七月,京城皇宫。
早朝刚退,年逾七旬的内阁首辅张桎在其学生侍读学士方行的搀扶下,来到了文渊阁执勤。
将老师扶到座椅旁边后,方行恭敬地站到一边。
“克己,先将这些奏疏念与我听。”张桎缓缓坐到椅子上,抬手指着案上的一摞奏疏说道。
“是老师。”方行拿起最上面的奏疏走到张桎身边,躬身念道:“臣何清启奏:臣感陛下圣恩,自任职辽州始,外防云祸,内解民忧,夙兴夜寐,未敢有一日松懈。
然近日,臣骤闻下属白山知府成仲有私通云国之嫌,为免他人非议,臣立即联系宇卫,以雷霆之势擒拿成仲一家。经审讯成仲对叛国之罪供认不讳,现审讯记录与证据已在北地三洲总指挥使鹤乘风大人之手。
臣治下不严,致使辽州出了此等寡廉鲜耻的叛国之徒,臣惶恐!
臣请陛下治罪!
辽州刺史何清,武靖二十八年六月廿一。”
“老师,就连宇卫剪除成仲党羽的折子昨日都到了,为何何大人请罪的奏疏会才来?”合上奏疏方行有些不解。
张桎合眼冷笑到:“这案子不盖棺,何清的奏疏就永远到不了。朝里有些人不想这案子闹大,鹤乘风也不想有人指染他的地盘。
短短几天,证据充足,主犯落网,一干从犯被杀。这种时候请罪的奏疏一到,言辞恳切一点,以陛下的性子那就是请赏的。”
“陛下不会质问奏疏为何现在才到吗?”方行虚心请教。
“到时候总会有人替他解释的。闻到利益便胆大包天,出了事就粉饰太平,一群贪生怕死的蠹虫!”说到后面,张桎神情激动,狠狠地拍了一下木椅的扶手。
“哈哈哈,是谁惹张阁老如此生气。方学士,多劝劝你老师,多大岁数了,脾气还这么暴躁。”正当张桎生气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宇卫带着洪亮的嗓音大步走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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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阁。
方行行礼问道:“晁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文渊阁了。”来者正是南镇抚司镇抚使晁胜。
随便找了个椅子,晁胜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冲着方行招了招手道:“把这封信拿给张阁老看看,这是鹤乘风给我的密信。对了,这封信的内容跟方学士你也有点关系。”
方行接过密信呈给张桎,张桎看完后面色平常的递给方行,示意他也看看。
方行面带疑惑看完后,神色激动的冲晁胜问道:“晁大人,你确定这沈潜便是方珉姑姑的孩子?”
“方文亲自保证过了,不会有错。”晁胜一脸你竟然敢质疑我的表情回答道。
“唉。”张桎深叹一口气,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起身,方行急忙过去搀扶。
张桎摇了摇头,示意方行不必,背着手回忆道:“当年老夫欲改税制而被百官弹劾,最后锒铛入狱。全靠太子和沈御史上书才求得一命,仅被革职回乡。
等到老夫起复之时,沈御史却已经死了,老夫收你做学生也多是为了报答当年沈御史的活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