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秦少原的提议本就是秦少均要做的事,很快的瑞清因为行为不端,办事不力,还有一些别的原因,被绑了,还让人专门看管起来。
李勇得到这消息已经算很快,但也是瑞清被抓后的第二天了。他心急如焚,脸上却还要装作没事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四处与人陪着笑,拉着关系,打听具体的情况。
“不是说了嘛,行为不端,办事不力。”可是每一个被问到的人回答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是我没见他什么时候办事不力了。莫不是得罪了哪位少爷了?”李勇和秦少原身边最得力的一个小厮在小酒馆的角落里同桌吃着酒。
“这我可没听说。”那小厮喝着不花钱的酒,一点也不客气,还叫过小二又多要了两个菜。“你也知道,咱们家的那两位少爷脾气都还算不错的,不是会随便便拿下人出气的人。”
“我就是奇怪,前几天还好好的。每天还可以进二夫人那里去看妹妹了,怎么一下就被关了?这事情变化太快,有点不适应。”李勇替自己找着借口。
那小厮撕着鸡腿的手停了一下,“你说到这个,我到想起来。”鸡腿拿在手中咬了一口,囫囵嚼着:“这个可能真还跟瑞泠姑娘有点关系。”
“怎么说?”李勇急切地问道。
“你怎么这笨。”拿鸡腿指了指李勇的鼻子尖,“他在我们这边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说明事情是发生在女眷那边的嘛!我看多半跟哪个小丫头有关系。”小厮说着还嘿嘿地笑了两声。
“不是说他行为不端,办事不力吗?”李勇还真想不通,瑞清能看上府里哪个小丫头?他那眼里不是一向只有他妹妹瑞泠姑娘吗?
小厮两下三下啃完了鸡腿,甩了个你看看,你就不懂了的眼神给李勇,“你都说他行为不端了,他还能什么行为不端?不就男男女女那档子事啰。咱们秦家就一商户,他秦家一下人还弄出国家大事不成?”
这话听着也有道理,“可平时也没见他和哪个小丫头走的近啊?”
“噗!”小厮刚喝到嘴里的酒被李勇这句话给逼了出来,全落在了桌子上,“我的哥哥,你见过哪个做这种事的还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的?不都是偷偷摸摸,暗中勾搭,这样才有味道,这叫情趣。”
怎么感觉这话越套走向却越歪了?李勇连忙往回拉一拉,“柴房那里挺冷的,看守瑞清的兄弟可真辛苦。这眼看过年了,还赶上这么一趟差事,真是不走运。”
“唉!谁说不是。”小厮虽说附和着,但对自己的同事们也没多少同情心,“但又不是你我看守,冷不着咱们。”
“是啊。是啊。”李勇给小厮杯子里不时地添上酒。
直到喝到天擦黑,醉熏熏的小厮才被李勇给扶着回了秦家别院。安顿好小厮,他又给其他人说还欠着小酒馆的酒钱,去付了钱就回来,就再一次出门了。
然而,酒钱他本已付清。出门后的李勇,在街上绕了一圈,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后,一转方向,来了柳园。
柳园内已点上了灯。
虽然灯光细细小小,仿佛若不禁风,轻轻一个弹指就可以把它熄灭,然而它却依旧跳动地很欢快,不在意外界来的是风还是雨,只要自己存在的一刻,就要把不大的光明和那有限温暖散发出来,让身边的人和物都能感受到。即便明日生命就会消失,它也不枉在黑暗中明亮了一场。
就着这灯光,罗平拿着一卷书仔细地阅读着。
“公子,李勇来了。”阿野推开门,来到罗平面前。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罗平道:“这么晚了,他有什么事?”
“会这么晚来,必定不会是小事。”阿野回答。
“让他进来吧。”罗平放下书。
很快李勇跟在阿野的后来,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见过公子。”
“什么事?”
“瑞清被秦家抓了!”李勇的话语急促而且气息不稳,可见他真的很着急。
“什么时候的事?”罗平却是眼皮都没多抬一下,仿佛早就知道这事会发生一般。
“昨天就被抓了,可我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消息。”
“所以,晚上你就跑我这里来了?”罗平勾起嘴角,带着不知何意的笑容看着李勇问:“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打听过了,具体为什么没人说得清楚。秦家只给了行为不端,办事不力的说法。”
这明显就是唬人的,“一点东西都没打听出来?”
“是有个人说了一点东西,可…………”李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小厮的话说出来,毕竟连自己都觉得那个说法不怎么靠谱。
“说吧。”
“有个小厮猜测瑞清和院子里的小丫头有勾搭被发现了,秦家可能觉得事情不能闹大,又不能不处理就找了个这个借口。”
“嗯?”罗平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个说法,“贵府的人思想到很丰富啊?”
“不管怎么样,瑞清是被抓了。麻烦公子把这事通知主人。”
“嗯。”罗平点点头,“你辛苦了。有件事还需要你去办。”
“但凭公子吩咐。”
“阿野带他去那间院子。”
“是,公子。这位哥哥,请跟我来。”阿野客气地带着李勇出了门,离开柳园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宅子。
不时又转回到罗平身边,“公子,人安排好了,也交待了他今晚不要回秦家去。”
“嗯。你去可以去休息了。”罗平挥手让阿野出去。
阿野却没有半点动身的意思,“公子,事情都这样了,阿野有些疑惑,能不能问一问?”
“问吧。”
“公子为何对瑞清被抓一点也不吃惊了?”这事不是个突发事件吗?
“为何要吃惊?这事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他不被抓我才吃惊了?”
“公子的意思?瑞清这事是计划好了的?”
“当然是安排好的。”罗平已没了看书的兴致,索性给阿野讲个明白,“否则,瑞清重回秦府的时候为什么要让他说一番那样漏动百出的话?瑞清的话,你当时听了都说不怎么相信,秦家的人难道就听不出来?本来就是让秦家的人对瑞清起疑心的。”
“好不容易潜了回去,不是藏得越深越好吗?”阿野又挠起了自己的头皮,“为何要这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