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啊!”
“啊!”
秦少原身后,那几个秦家醒着的仆人挤在一处,抱成一团,瑟瑟地发着抖,没人敢多看“云适意”一眼。
秦少原的腿也有点软,但他还是勉强站住了,秦少均已被打晕,自己不能倒下。
徐正宁很满意面前的效果,对“云适意”道:“到底是云姑娘,厉害。”
“徐公子过誉了。”“云适意”轻声细语的,声音很是好听,“还是你心思细腻,设想周全,到是读书的人,比我强得多。我只会直来直去,甚无趣味。”
“哪里,哪里。云姑娘艺高人胆大,自然不能如我这无缚手之力的书生一般只能动动歪心思。”
“云适意”斜眼看了看徐正宁,“徐公子这话,是说小女子就是个卖苦力的吗?”
“不敢,不敢。”徐正宁连忙拱手赔礼,“在下失言。”
“玩笑,玩笑。”“云适意”道:“公子不必在意。”
隐在上空中的义助轻轻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姑娘,这样好吗?”当着苦主的面相互吹捧?
“你以为我愿意啊!”云适意拿眼睛瞪了义助一眼,“你有点耐心好不好,正义马上就要到了。”哼!臭义助。要不为了真把自己弄死一次,自己怎么可能让自己那美丽光辉的形象和徐正宁那个家伙站一起。
不行!那个秦少均还晕着了,不让他看到自己死掉,就前功尽弃了。“把秦少均弄醒。”云适意对义助说。
“喔。”义助答应一声,鼓起腮梆子,朝着秦少均,“呼!”吹了口气。
地上的秦少均眼皮动了几动,悠悠转醒。
“哎哟,醒了呀。”地面上的“云适意”语带嘲讽,“秦大少爷这份孝心和痴心,真可谓感天动地了。”
“是你!!!”秦少均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狠狠地瞪着“云适意”,“刚才是我的幻觉?还是现在是我的幻觉?”
“云适意”一笑,“这世界本来就是个虚幻的世界,真真假假,你又何必太当真。”
“我父亲的人头,总是真的吧!”秦少均很难得地咬牙切齿,胸中忿恨翻涌,恨不能喷发出来把眼前的杀父仇人淹死。
“云适意”还是一派的恶人作风,一晃脑袋,“哎呀,这事是真的吗?这事是假的吗?你爹真的死了吗?说不定你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他就出现你面前了?你到是醒着还又在做梦啊?哈哈。”
“你!”愤怒已经冲破了胸口,秦少均很想冲上去和“云适意”同归于尽。
“你们想怎么样?”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古先生和木头道士一同问出了声。
“云适意”的出现让他们俩的头更加的晕。姓徐的每一次出现后面就不会有好事,那么这次两个人一起出现,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些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徐正宁道:“本来依着我的意思,还想要和你们多玩一玩。但云姑娘慈悲,觉得已杀了秦家大老爷对你们就不能太过分了。所以,说服我提早让你们解脱。”
别的人到还尚可,但王捕头实在听不惯把要人命还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一时没忍住,“你们要杀人杀就是了,反正现在我们也不是对手,何必这么咬文嚼字,还想要名留青史啊?”
“哼!”徐正宁对于王捕头这种粗人回之冷哼,“现在还嘴硬,马上就让你们见见这局中最恐怖的地方!”
这话让所有人的心脏一紧,胆小一些的,当时就瘫坐在地上了。
徐正宁很是得意自己这话的效果。“怕了吧?”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动手。”“云适意”语气淡淡的,“你不是还急着去见木家老太太吗?”
“是。”徐正宁应了声。转过身,开始念念有词。
古先生和木头道士头晕得越来越厉害,木头道士纵然在心里一直默念《清静经》,作用也不大,他看人都有点发花了。
“啊————!”
“啊——————!”
“啊——————!”
一声声凄惨、尖利、刺耳、直入心肺且此起彼伏的哀嚎响在了所有人的周围,黑暗中,一幅幅画面时隐时现。
如果定睛细看,就能发现,画面上尽是一个个青面獠牙的鬼差手持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正在对许许多多衣着褴褛甚至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施以刑法:或鞭挞到皮开见骨,刀戳、石压折磨不停,或把他们推入刀山剑树让其穿肠破肚,扔进大火、冰窟任由火烧、冰冻,又或者驱赶到猛兽群中任兽口咬食…………所有画面里都充斥着鲜血淋漓,耳边时时听得到惨叫不断…………
画面的右上角还写着字,或曰“拔舌地狱”、或曰“铁树地狱”、或曰“铜柱地狱”、或曰“刀山地狱”、或曰“血池地狱”等等,看得人心惊胆颤、冷汗淋淋…………
“哈哈哈!”徐正宁仰天大笑,“前面只不过是开胃小菜,这一个个地狱图相才是这局中的精髓!一入里面,你们将永无出头之日!”
永无出头之日!徐正宁的这句话如炸雷般响在所有人的头顶,久久徘徊不散。所有人,包括古先生和木头道士心底都是一片空前的绝望。在世间就算身死,还留有灵魂的自由,可要是被拉入了地狱相中,身死只是轻微,灵魂要受无尽的苦痛才是最可怕的。眼前这两个人的心思果然是无比歹毒。
“我自持修行数年,还真没想到今天遇到的对手会如此恐怖。”木头道士苦兮兮地惨笑,“也罢,修道之人怎么可以畏死贪生,就算是入了这地狱相,也不能叫苦。”他现在最欣慰的是顾墨友被马驮着跑得不见踪影了,小家伙的身上有龙角木,断不会被这局相所俘。
“到有几分志气。”徐正宁感慨,“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归顺了我这边,如何?”
“不必了,”木头道士很坚决,“随你处置。”
“那各位就不要怪我了。”徐正宁轻笑,“入———画。”他中气十足地吐出两个字。
那一幅幅时隐时现地画面一下子停了下来,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