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TMD打一架啊(1 / 2)
一路狂奔到澡堂子,门口的护士长见我们这样跌跌撞撞,瞬间叉着腰骂骂咧咧了起来.
冷空气吸入肺部,有一种刺痛感,鼻子也怪不舒服的.
我寻思这里不是男澡堂吗,护士长这个泼妇还得监督我们这些大男人洗澡澡?
我也没搭理她,端着澡盆子就到了里屋.
此时那里已经站了不少人,都是在排队打水的,看着他们拿桶的拿桶,提茶瓶的提茶瓶,我突然就觉得哥儿几个端这小瓷盆都是拖了洗澡大军的后腿.
我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探出头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
玻璃隔间后面的阿姨一瓢一瓢的舀着水,每人的打水量不多,管你拿着多大的器具,最多两大瓢.
“这水量我都不稀得挤沐浴露.”,我慨叹一声.
“就当浇浇花儿了吧.”,江阳回头应了声.
“浇花倒也用不着这么多的水.”,我笑笑.
……
很快就轮到了我们,队伍还有熙熙攘攘十几号人,先打到水的以及洗好,顶着寒风回了宿舍.
我端着热水跟着他仨到了澡堂子里一个没人了浴室隔间,将盛满热水的盆子放在了地上,继而开始脱衣服.
很快旁边的几个隔间就传来哗啦啦水声,我寻思着哥儿几个动作倒挺麻溜.
将脱下的衣服随手扔在了干净的浴台上,我记好牙膏用牙杯舀了一杯水放在了一边.
浇了些水在身上,我才发现自己没带沐浴露,从隔间探出头,在我左边的是顾格.
此时他正揉搓着湿漉漉头发上的泡沫,别看这人平时看着挺瘦的,其实是个脱衣有肉的类型,那胸肌……没办过健身卡都练不出来.
顾格眯缝着眼看了看我,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我感觉他像是在看变态,但我想象不出顾格环着手惊声尖叫的样子.
“老顾,我忘带沐浴露了.”,我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看着他.
顾格没多说,蹲身将他的沐浴露递给了我.
“谢了哈老顾.”,我接过,挤了一些在手心里,然后还给了他.
在手中搓起泡沫,我往身上抹去.
房间里没空调也没暖气,不大一会儿我就觉得冻的浑身哆嗦,身上原本乌紫的伤痕更是冻的愈加发青.
“哎呀卧槽,好想蒸桑拿.”,我嚷嚷着.
“美滋滋的想象一下,你就当自己在蒸桑拿吧,给你心里以及身体一个暗示.”
江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紧接着我听到他吹起了口哨.
我倒是也想,但貌似还没抵达那种自我催眠的高超境界.
三下五除二速战速决,我可不想慢慢耗,指不定冻的让感冒变得严重.
扯过浴巾正准备擦身体,浴室的门突然被踹开了来,我应声开去,竟然是下半身裹着浴巾的黑老大和他的几个马子.
“你想干嘛?黑大哥也有偷看美男沐浴的癖好?”,我瞥过黑老大满身的纹身,寻思这人在外面估摸着也是混道上的.
“我偷看你妈!”,话音刚落,黑老大的马子就端着滚烫的热水朝着我们泼了过来.
“卧槽?”,我一个蹲身躲了开来,还没等站起身,胸口就猛的被人踹了一脚,身子一个重心不稳,直直的向后跌去,后脑勺磕在浴壁的瓷砖上,硌到了起先的伤口,顿时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等我再龇牙咧嘴的疼痛中回过神,耳边就传来“嘭”的一声.
我定睛一看,曹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我身前马子的身后,一盆子敲在了他脑袋上.
马子顿时捂着脑袋哀嚎了起来,我看见他手捂的地方渗出了红色的液体——这傻大个下手真狠,光听声音我都觉得疼.
“不许欺负真真!”
曹行叫喊着,拿着瓷盆朝着黑老大的另外两个马子敲着.
顾格和江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裹好浴巾,端着盆子里剩余的水就朝着他们泼去.
眼见战况激烈,我裹好浴巾,端着水就往黑老大脸上扣去,他一个愣神没反应过来,被我迫了个满怀.
“走走走!”,江阳在前面杀出一条路,领着我们就往外跑.
我冲着被泡沫水糊了眼的黑老大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随着拽着还在挥舞着瓷盆的曹行套也似的跑出了浴室.
“我操你妈的吴真!一群孙子!给老子追!”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几个半裸美男急急忙忙的冲出浴室,惊讶的不只是护士长,还有澡堂子里面其他的人,我余光瞥见几个护士捂着脸,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害羞.
我们也顾不得停留,赤着脚就冲到了外面的雪地上.
那股透心凉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的,TMD简直就是冻死人.
“啊操操操!”,我赤脚踏在雪地里,想必哀嚎声响彻了空旷的庭院.
黑老大他们很快就追了上来,我余光瞥见他们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木棒.
心悸间,我脚下一个不留神,直直的扑倒在了雪地里,滑倒间浴巾也松了.
也顾不上脸红,正想爬起来,小腿猛的被人一拽,浴巾惯性的就往上缩去.
“卧槽!”,我忙拽住浴巾下摆,才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露腚走光了.
“不能欺负病患哦.”
慌神间,江阳充满辨识度的声音响起,不羁的语气中貌似还有点俏皮.
我仰头一看,一个雪球直直的朝着拽着我的黑老大砸来.
他抬手一档,顾格接着空隙把我拽了出去,我忙起身裹好浴巾,也顾不得冻的鼻涕冒泡了,从地上抠出一坨雪揉成实心球学着他仨朝着黑老大一帮人砸去.
边跑边砸,我余光注意到一个雪球正中黑老大脑门,顿时雪球炸裂开来,黑老子脑门上一个血印子.
一刹那的疑惑谁扔的雪球这么大的威力,下一秒就看见曹行拿着一块半掌大的石头往上裹着雪.
好家伙,掩耳盗铃??这傻小子还真下的了黑手.
……
双方僵持着,一直打到了宿舍楼前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