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 欢场熟家金氏父女(2 / 2)
手随心动,雷慕书掏出荷包,把银子尽数掏了,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些你父女先拿着,算今儿的赏钱。“
金翠莲却要拿乔,也是惯常放长线钓金主的手法,伸出芊芊白手,把银子缓缓推回了雷慕书面前,“大官人,忒多了,渭州价钱不似东京,一首曲子十个大钱足矣。如此重赏,奴家怎敢生受?”说着话,金翠莲拿眼睛似看非看瞄住雷慕书,泪洗的双目里既有感激,也有沉迷,还有羞愧。
果然是受过训练的眼睛。
因为是富二代,雷慕书大学时代,乃至高中时候,被女人拿眼睛骚扰不是第一次,自来不喜欢。如今重遇,心中警醒,忽然间也有了主意,“我何不就此摆脱她?”脸现怒色,霍然站起,喊了一声:“小二。”
把看戏正美的王胡吓了一跳,跟着站了起来,“咋了?东家,啥事?”
酒保跑过来也问:“大官人,何事吩咐?”
“算账。”
“好来大官人,金老的一起算吗?”
“一起算了。”雷慕书指了指桌上两块银子,说道:“除掉你们酒菜钱,剩下的都赏了他父女。“说完了,转身就走,王胡忙跟了上去。
金翠莲父女互相望了望,茫然不知所措。酒保看了,以为有事,埋怨道:“金公,您得罪他了?你看这酒几乎没喝,饭也没叫,只吃了个鸭子。好容易替你们寻个慈悲人,你父女却如此不济事。”
金老儿迟疑道:“没有得罪吧?推辞赏银何来得罪?”
金翠莲说:“大官人心中有其他事,只是不知何事,倘若被我知了,就好办了。”
金老儿听闻女儿说话,抓过桌上银子,比了比大小,拿小块递予了酒保,说道:“小二哥,除掉酒楼酒食,余下都算你的了,你地头熟,替我们打听来大官人何事在心,还有好处。”
雷慕书和王胡下得楼来,街上已黑,却是月夜,路边还有各种小摊子灯笼照着,倒也不用走黑路。
王胡还在纳闷,追问不休,“东家,怎么突然就走?欢场女子,谁不装可怜!犯不上生气,也犯不上可怜她们。”
雷慕书不敢解释,问道:“鲁家客店在那个方向?“
王胡把手往前面一指,“就在前面不远。“随之狐疑起来,“东家您不记得鲁家客店了?”
雷慕书掩饰道:“天一黑迷向了,忽然不辨东西南北,拿它认个方向。”
王胡“哦”了一声,继续追问:“您回家还是回大院?”
雷慕书听懂了这句话,明白大院应该就是那个养猪大院,家应该就是郑屠家。但他去买衣服之前早就盘算好了,先去潘家酒楼吃一顿饭结识一下金翠莲,再去鲁家老店住一晚,看能不能搞定被鲁智深打了两拳的店小二。
于是答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转上一转。“
王胡也不敢相劝,也以为东家因为无辜挨打愁闷,说道:“也好,东家您自己转转吧!我先回大院。”
两人分手,雷慕书信步前走,走不得三十几步,果然看见了四个大灯笼高高挑着,上面四个大字——鲁家老店。
雷慕书进得店门,店小二迎上来,自然识得,只是没想雷慕书要来住店,以为他有事,行了一礼,“大官人,您来了。”转身提声喊了一声:“掌柜的,郑大官人来了。”
楼上应声走下一个老者,拱起双手,“啊,大官人稀客,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