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扁舟天涯（1 / 2）

“鄙人陋见，波里西之东南由沃野千里，沿路东行，可至沧海，海岸曲折，山冈数百。”

“汝贵姓？”

“鄙人曾子懿，祖籍海州，来于此，权为猎户，善射箭，十中八九，现为将军麾下，愿与将军除暴胡，复十郡。”

“君亦可否有另见。”

“东岸已建碉堡，但未署水师。以此可破胡。”

“高见，妙策。”

高德思帅十余人先至，而后瑞贤帅二十余人东行，一路目送迤逦景色，搭小棚，权居于此。

矗立海岸，瞵云起云舒，看潮起潮落。只手遮阳光，让其自指缝穿过，远眺东方，几时能归？部鲁已陷，何时复回？长风东去，大风起兮云飞扬，英雄何时归故乡？若携战舰十五艘，定将暴胡亡。瑞贤深知，唯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曾经莫顿堡惨败的经验也告诉自己，不可冒然行事，需三思而后行。

“将军何苦？拥士卒一万，帅旌旗四十，何以降胡？似列队出。”

“胡既派人以至于此，军机处处，无所不知。若大动干戈，其必众军相御，敌众我寡。论此胜负，难矣！”

“但将军麾下四十人，亦难破胡矣。”

“但当光复部鲁，称霸海上即可。此处苍生七千，士卒五百，士卒已退，不知至何处。寻其同道，破胡，可以。”

曾子懿言：“将军，鄙人陋见，鄙人观夫此地状貌，呈七字型，其后一山包，校尉倚山而建碉堡，可入凿厅室三分入山包。其间为大厅，众人居于此，亦可置物件。”

“此诚修建船只之日。”

“此地水土丰润，郁郁葱葱。树木成荫，百草丰茂。船身可为，草绳易得。唯有不足，身处寒冬，野兽冬眠，行踪皆不知。”

“身先士卒，吾等持斧先去。”

瑞贤执斧而挥之，树叶喧然而落。瑞贤抽出斧头，斧头在树上留下一个很深的印子，尽力使斧，树戛然倒下。

“此树遒劲结实，此诚佳木。以此为龙骨，可为快船。”正当他要下手劈木头时，丛林里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嚎叫，响彻云霄，给这深冬古林增添几分恐怖色彩。

瑞贤执斧而至，见一人踉跄而来，面容正恐，如魔附体，“熊，熊，熊来了！”

熊，身居树洞，冬至长眠而不起。众人手执斧劈木，响声阵阵。让熊恼羞成怒。

“汝等先去，余自灭之。”

身居山林，百兽不惧的曾子懿恰似骇破胆，如那军汉，长奔而去。

瑞贤使剑向前。熊蓦然而至。但长剑金光，未曾见如此神兵，意欲恐，不得靠近。但见瑞贤不曾出击，想必是不敢靠近，踊跃而起。瑞贤举剑相御，低头，俯下，剑已血迹可见。纵身而起，长剑刺入，正可谓黑熊骑士。

可此坐骑可一点也不温驯，瑞贤上来之后，它就四处乱撞，它一头朝前方的大树撞去，瑞贤把身子向后一躺，这就让他毫发无伤，但它就成功的撞上树，大树“嘎吱”了一声，倒下来。

黑熊肆虐咆哮，瑞贤无意中发现它后背插着一把弯刀，将其拔出。

熊翻身痛吟，瑞贤跌落。所幸正直深冬，雪厚一尺。

熊气急败坏，一掌而下，树轰然倒下，瑞贤翻身相避。

好吧，这么狠，果真是冲我来的。今天就看我怎么收拾你。

瑞贤重新站起，一手执剑，另一只手拿着刚刚拔下来的刀。寒风瑟瑟，吹拂着他的发髻。

“胡国刀矣，”仔细端详，“不管了，先杀此畜生。”

熊勃然大怒，四蹄不住，狂奔而至，腾空而起，这可怎么整？

远处脚步声如雨点未绝，黑熊矫健的身影近在眼前，黑熊扑下……

“嗖”长剑刺破熊之胸膛，不远处飞来的箭，正中黑熊两眼之间。箭矢上鲜血浸染。黑熊的嘴仍然张开着，舌头垂下，哈喇子流了瑞贤一脸。

“曾先生，多谢相助。”瑞贤奋力推开熊。

“下官愈矣，弓箭未携，请将军恕罪。”

瑞贤豁然一笑：“箭法绝也，何罪之有？权宜为船长之职。不过，君瞧！”

“胡人之刀。莫非他们已至此。”

“此地人烟已存数十年，未矣鲜为人知，人多口杂，权宜先下手为强，破部鲁。”

二者拖熊而归。依云先是诧异一阵子，随后笑口常开，“兄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又过十余日，战舰铸好。横桅阔帆，一列火炮，长旗飘飘，边缘翠绿。船长室质朴无华，但书汗牛充栋。

众人聚集，举觞畅饮。

“将军，兹有一机会可试航。”

“情况如何？”

“尝闻一船远航，金银百斗，但排水量太小，风雨骤至，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