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分的小孩,也不会在爱里流离失所》(2 / 2)
我就永远跟你走。
《沧海之外》
高墙梨蓉,无处伸展梢头囚笼鹰枭,也不过任人赏玩。我本沧海之外,万不该桎梏于此。做鸿雁,不理相思之苦。缀雪梢,哪染人间俗事我不要为人嫁衣,不要存于股掌。毋宁死,也不要掌中风华。
《你是我的十四分之一》
你是我的十四分之一是海里的玫瑰山顶的荆棘我在森林里捡起一捧松针混着日光城的积雪与你在黄昏相遇我在木屋换上藏衣和你一起倒映在日喀则的湖泊里我见惯了草原上的白云我的喜欢一日比一日更深。
《先生遇你我才显笨拙》
先生,你常说我写的诗放之四海而皆准,其实写诗是很容易的,所有大多数诗人都千篇一律,很难逃出这世间的规律。
比如写山是多见巍峨,写水是绿里翻柔波,写风是裁出细叶,写河是沧浪行舟,喜是长啸饮酒豪迈逸情,悲是低隐纵马苦吟诗。
写情爱故事可轻松描绘水火行舟,跋涉爱恨;写江湖便是恩仇趁年华,轻剑快马。
所谓洋洋洒洒,所谓激扬文字,看似形形色色,其实皆为一相。
可能写诗的人遇到命里注定才会展现风格,就像我遇到你才会迟迟不敢下笔,显得如此笨拙。
因为你就是你,你好难形容,你不是裁冰剪雪的晨露,不是风雨中飘摇的秦淮河和春风涤荡的玉门关,不是我平常可以随意扯来便开写的意象,更不是我笔下可以任我润色的角色。
就好像诗情画意依然在我脑中,夕阳依然霞光万丈,月色皎洁如常,但柳难成阴,花难重开。
我也无法再用那些本来可以运筹帷幄之中的词来形容你,所有的词,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就好像我有整个宇宙想讲给你听,张开嘴却说不出半粒星。
可能我还欠很多很多火候,也可能它们都不能形容出我内心对你的真实感受。
先生,大概因为喜欢你像喜欢每天的黄昏,如此平常又如此不易,我可以写出每一天黄昏的颜色,但是唯独那一天黄昏的落日和其他日子都不尽相同。
所以啊,我看这世间万物好像都有规律,唯独你令我琢磨不清,你是最难写的篇章。你放心,我会用余生的时间去思考如何用这些陈词滥调精准描摹你。
《落日楼头处》
三尺孤坟凄凉地,十里烟草葬别诗死亡是人类的永恒主题,侵扰着做怀不乱的片刻孤寂,我空有一身浮云,却辜负满怀飞絮。落日楼头处,霞水最沾衣,要去当一个潮湿的生命,怀揣最肆无忌惮的野风,纵身跌入世俗的枯萎风暴在三千句祈祷中万物空空。借一朵玫瑰期许又重逢去爱你山穷水尽的一生。“我还剩半场大雨,你可否陪我淋漓。
《独舞之乐,高台倾歌》
你站在高处,被更多人看见,赞美与诋毁都像雨水一样无法阻挡。撕下一切狭隘的标签后,我们以乐声搭成一座献给你的乐园。愿你作为绝对主角降临此地,星光只为你一人倾落大地。
大幕拉开后为你搭建的专属舞台上你是唯一的光也是唯一的王
空荡荡的刷场里,你在各异的目光里独舞。黑夜作底,你是刺破夜色的热烈日。
《那一夜有千万个我在流浪》
因为年少,所以总想着用惊艳绝伦的词写独一无二的诗。
可在某个薄夏,我静坐于藤椅上,突然发现这片广袤的土地,似乎再也开不出幼稚的花。十八岁以后的世界,多了些所谓的规章制度、人情世故。
我不得不长大来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
大人一贯有数不尽的无奈,有很多心事不能表白,于是一个人孤独朝拜,陷入绝境的海。
所以长大是蜕变还是溃烂?我不敢想象在未来的某一天,无论我怎么呼叫,我的心都缄默不语一沉寂地可怕。
写过这样一段话:“好像在十八九岁的年纪,我最接近真实的自己,因为我还没沦为任何人的附庸。所以最庆幸的就是自己还年轻.还有在泥泞中模爬滚打的毅力,还有与世俗开战的勇气。”如今的我不是咿呀学语的稚童,也不是利益熏心的行尸走肉,我就是我。浪漫在我这里没有完全失去鼻息,因为我的灵魂尚有生机。
它每震颤一次,都是在为现实中的我续命,都是在以生命换生命,而这种交换永远不可能对等。
所以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专注于现在,而不是缥缈的后来。
生命的独白与意外发生在每分每秒。还会有后来。后来可以忘记很多事情,只需记得那晚,我写了很久的字,落笔用了很重的力,好像要把永不落俗刻进生命。那一夜,有千万个我在流浪。每一个都在说:“要永远坚信文字的力量。
《抹飒白日穷尽的蓝》
蓝是一个假设,不成立于喧嚣的世界。
一直怀念浪漫里住着幸福的生活,一个岁月里住在一起的人,委屈于静止的角落,一动不动。
蓝,隐隐地作痛,苍白的眼神已经忘记心在跳动。
叶子红了,祈盼是虚无的等待,十字路口逐渐分离,记忆在那场风暴中顺流而下,逆在我路途的月光,似一把年轮的刀,割下伤心的皮。
繁花来了,我用什么仰望?落叶走了,我拿什么拯救?
一朝渴望成长的嫩竹,影子在小溪边,破碎的身躯随时都要散尽呼吸,只有一口气在支撑,支撑活下去。
蓝雨停下脚步,步履蹒跚的蓝,在蓝空的照耀下,蓝色的微笑,令时间上的步伐,陶醉出蓝色的微笑。
白日何时尽头?就要问天空的影子是否榨出蓝色的汁,蓝色的眼睛并不理会这短暂而随时都要干涸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