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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高、绝、斩天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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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努努书坊】

大悠山,是镇江一座有名的山峰,高耸峻峭,挺拨秀逸,入云的峰顶经年被迷蒙的烟雾所笼绕。以至看上去越发灵奇古朴,高远缥渺。在山的东边十里处,有一片荒鞠凄凉的斜坡,坡上坡下,全生满了烟迷的齐胫野草,而这众众野草却都是凭般绿油油,这里,却有一个很好听的名称——龙栖坪。天才知道有没有蜇龙在此蜇栖过,也不知这个名字是何年何月何日何人所取,反正千百年来,镇江府的居民便都知晓镇江西郊有这么一个所在。

今天,正是七月初十,是煞星与森罗院院主森罗王决斗之日。

煞星决斗森罗王早已成了江湖人人称道的头条新闻,也是震惊江湖的大风暴,各路英雄豪杰纷纷赶来。

巳牌刚过,所有的英雄好汉从四面八方接近,正邪大对决暂时摆在一边,敌友双方各走各路,都避免在途中碰头,因为今日不是了解恩怨的时候,为了不耽误观看这场武林罕见的生死决斗,大家宁可在发现仇家之时折向回避。

当时尚差一刻,宗兴与恨地无环卓刚、宇内双邪,玉箫炼魂剑夫妇,楚秋莹,冷寒雪,云怡红,卓如霜,阴阳双煞一行十二人出现在龙栖坪时,这块名坪实坡的高手名宿,各找同道聚在一起,各划地盘,可谓敌友分明。

人一多,情绪局面难以控制,但双方皆无可奈何,不敢派人将不相关的人赶走,以免引起公怒。

人丛中,侠义道的白道名宿是一人大集团,其他人则分不清派别,龙蛇混杂。

宗兴他们一行人十二人刚到不久,斜坡下,同样是十二道人影分草如波,踏浪而行,速向坡下接近。

奔来的十二道人影,全是一色的黑色衣袍,由于距离仍远,尚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是,却可以体会出他们之间的一种气氛——一种沉重的气氛。

宗兴卓立坡上,也是一身纯黑,黑色头巾束着整齐的乌黑长发,黑色劲装,黑色剑靴,风吻拂着他的头巾,猎猎发扬,脑后长发也随风飘散,他的眸子冷沉而淡漠,群雄凝注着坡上的江湖新秀,年轻的霸才,名震天下的煞星,正有如一尊俯视着九幽血池的魔神,有如一只以凶睛睨视猎物的猛鹫,是那么的冷酷骠悍。

如飞而至的十二位黑袍人,在隔着宗兴尚有三丈多远的距离处停住,十二双冷厉的眼晴默默地投注向宗兴。

他们一个个都透着一股子气,背后,胁下,具有隐藏之物突起,一看即知是兵刃。他们为首的两个人,一位正是森罗院院主森罗王,另一位,则是个枯干瘦的老头子,这老头子有一双黄汤眼,一只塌鼻梁,再加上一把稀疏疏的黄胡子,十分不起眼,但看着他,却令人有一种特别不安的感觉,就好象他那皮包骨的瘦小身体里,含蕴着一种恶毒的冲动和暴戾的力道一样,使人不自觉地有些惴惴不安。

就这么互相凝视着,一时间,哪一边也没开口,但双方的每一个人,皆能尖锐地感觉到对方目光中的敌意与仇恨,那是一种不可消弥的敌意,一种强烈的憎恨。

双方的人,包括在四周围观的群雄,都能感觉到时间的沉静,往往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聚着火爆,浮澜着血腥,象是一层薄薄的幕,包裹着一切,稍有震荡,帷幕破天与惨烈便会象怒涛般涌溢而出。

于是——

森罗王一行十二人开始极力小心地缓缓移近,现在,距离宗兴这边已不是不足两丈了。森罗王越众而出,右手中,是一件奇异的兵器,一根核桃粗细,三尺长短的银色杆柄顶端以细链垂缀着一枚比马掌略大的银白骷髅头,只不过这枚骷髅头的四周全寸半长的利齿,看上去使整个骼髅头闪烁着一种蓝汪汪的光,象是成了精的绿毛僵尸浑身散布的那种可怖毛刺。

此刻,这枚骷髅头的兵器在那根二尺长银链的连缀下左右摇晃,好象在告诉人们它早就在渴望饮血裂肌了。

相距一丈不到,森罗王站定,他眨眼望着宗兴,表情冷木阴森且生硬。

宗兴毫无忌惮,眼神比森罗王更阴森冷酷神态强横而无所畏惧。

森罗王不开口,只是冷冷地盯着宗兴。

宗兴也不说话,他镇定自若地逼射着森罗王,他在等对方开口。

整个龙栖坪的山坡上,一片沉寂,一群最喜欢高谈阔论的江湖人物几乎都被这沉重的气氛压得发不出声音。

沉不住气的人,往往是心虚的一方。

好半晌,森罗王冷森地道:“年轻人,你真的不错,不但出色,而且也很成功、森罗院的威望也被你扳倒了一半,剩下的这一半,希望你也把握,胜了老夫,森罗院的地位你就可以完全取代。”

宗兴的语气同样无比阴沉:“森罗王,你仍然不肯交出千手如来吗?你难道真的希望森罗院因你一念之差完全瓦解?”

“年轻人,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声望与地位,不容许我这样做,只要你有这个能力,森罗院随时等你去取代。”森罗王沉声道。

“森罗王,我想知道,挑起我们这场争斗的罪魁祸首千手如来在不在场?”宗兴阴声道。

“在,郭堂主他也是个很有担待的人,你如能扳倒森罗院,他一定不会在这个人世继续偷生。”森罗王断然回答。

“能不能替我引见引见,我至今尚不知这个赏了我一枚百毒无常锥的千手如来是个什么模样,其是遗憾。”宗兴冷笑道。

“你有兴趣知道,那么老夫也十分乐意替你引见此次参加这场决斗森罗院好手。”森罗王顺手一指那位黄胡子老头,继续道:“这位,是我的副手,森罗院的第二号人物,也是我多年来生死与共的老伙伴,阎王斩童飞。”

宗兴冷冷一笑,道:“他确有那么一股子活阎王味儿。”

阎王斩童飞突然声如破锣般沙哑地道:“姓宗的小辈,你得意不了多时,对你这后生小子来说,本院已尽了最大的忍耐!”

“哦”了一声,宗兴道:“是么?”

阎王斩童飞那张骷髅似的干黄面孔浮起有些激动的褚紫色,他狠瞪着宗兴,暴烈地道:“依江湖传统来说,你小辈杀了本院那么多的好手,这笔帐,如果连本带利来算,你这小辈死一千次也不能偿还。但我们忍了,罢了,没有找你算怅,任由你在江湖中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但你却反而找到我们头上来了,竟然狂妄得企图板倒森罗院?小辈,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们是谁?”

宗兴冷沉地道:“你说完了。”

重重一哼,阎王斩童飞愤怒地道:“说完了又怎样?”

冷冷地,宗兴道:“你说完了我便明确地答复你,我是煞星,一个无恶不作的魔神,而你们,只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土鸡瓦狗,击溃你们,并不困难,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勃然大怒,阎王斩童飞吼道:“大胆狂徒,你好大的口气!”

一侧,森罗王摆摆手,平淡地道:“老童稍安勿燥,让我替煞星引见完再说。”

森罗王从右至左逐一指着一字排开的十余黑衣人,先指右首的那位瘦老人:“这位是本院森罗殿殿主修罗刀姬侗,这位,正是你必杀之为快的猎堂堂主千手如来郭堂主,他是猎堂二堂主魔心邪剑尹士伦,他是刑堂堂主魔神雷仲,这位是刑堂大执法魔豹丘达,二执法银隼白遽,轮回堂堂主金轮铡苏杰,副堂主果报神孙雷,九幽堂堂主阴神李标,幽冥堂堂主冥王剑赵雄。”

“这应该是你们森罗院中的精英人物吧?”宗兴冷笑道。

“不错,今日之战,你不但要摆平老夫,而且必须将他们也悉数战胜,你才能算是取得今日决斗的,胜利。”森罗王深沉地道。

宗兴深深地咳了一口气,一抹寒森的笑意浮上唇角,他讳莫如深地道:“约是我定下的,向你挑战的也是我,照规矩说,你们当然有先行选择解决方式的杈力,只要不是指定要我伸长脖子挨刀,任何方式我都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

面容上没有丝毫可资探讨的表情,森罗王冷沉地道:“你这么大方么?”

笑了笑,宗兴道:“当然。”

他古怪地眨眨眼,又道:“反正在当初我上你们森罗院,便明白不论是哪一种决斗的方式,结果必须只有一种形式。”

森罗王脱口道:“哪一种形式?”

霍然大笑,宗兴道:“一场混战而矣!”

森罗王生硬地道:“似乎你早就胸有成竹了,煞星。”

耸耸肩,宗兴不屑地道:“也谈不上什么胸有成竹,森罗王,因为你们是哪一类的,我心中雪亮,对你们森罗院,说老实话,我并没有抱着什么幻想,期望你们有什么公正仁义的表现,你们有权利为保护自己拥有的权益而不择手段,换了任何一人,他都是一样,毫不例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对你森罗王所提的解决方式,我完全赞同。”

森罗王冷峻地道:“煞星,老夫很佩服你的这份勇气,也十分欣赏你的狂妄,你很了解人性的自私,希望你拥有狂妄的本钱!”

哧哧一笑,宗兴道:“我当然有我狂妄的本钱,不然我早被你们挫骨扬灰了。出道至今,我就没有在公平决斗的情况下与人较量过,混战打多了,经验也丰富了,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混战局面,越混越乱的战局,才充满刺激,有刺激,才能促使我的武功向更高的层次进步,换句话说,我对打混战己经有了一种奇怪的嗜好,因为我十分喜欢血肉横飞的场面。”

森罗王沉沉地道:“今天的情势,只怕与以往不同,煞星,这次你只怕没有以往的幸运,因为我好象已经看到你那血淋淋的惨状了。”

怪笑一声,宗兴冷森森地道:“奇柽,怎么我隐约看到的却是你们血肉横飞,肢离体残,尸横遍野的情景呢?”

阎王斩童飞业已气得差点闭过气去,他狂吼道:“姓宗的小辈,你即将用你的狗命来偿还你的嚣张与狂妄!”

宗兴阴沉地道:“童飞,你这老小子不过是一个毫无修养,没有德性的野种,你如算个人,你冲上来试试,不将你大卸八块,我煞星就自刎在这龙栖坪!”

这一下,阎王斩童飞再也忍不住了,他咆哮一声,方待有所动作,森罗主已冷森地吼道:“你疯了,老童!”

猛然将一口气吞下,阎王斩童飞气得浑身直哆嗦,握掌展掌,差一点连眼珠子也突出了眼眶。

鼻中哼了哼,森罗王又对宗兴道:“煞星,呈口舌之利,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耸耸肩,宗兴咂然笑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骂人也实在是种乐趣。”

阴厉的目光盯了宗兴一眼,然后落在宗兴身后的恨地无环身上,再瞥了瞥宇双邪,扫了扫阴阳双煞及一干女将,最后,森罗王的目光落在玉箫炼魂剑的身上。

他仔细地凝视了这位炼魂谷主一阵,幽冷地道:“假如我没有猜错,阁下应该是云雾山炼魂谷楚谷主了?”

玉箫炼魂剑脸上的笑容莫测高深,他道:“正是楚某。”

森罗王的目光闪了又闪,低沉地道:“楚谷主以此种姿态出现在眼前这种场合,大约是替煞星助拳来的了?”

玉箫炼魂剑笑道:“一点也不错。”

沉默了一下,森罗主沉声道:“明明知道不必要,但我仍愿提醒楚谷主一句,你不要轻估了我们森罗院,与森罗院作对,对任何人来说,恐怕都是一种不合算的事。”

温和地一笑,玉箫炼魂剑道:“森罗主,好象在江湖上,楚某炼魂谷的威望是在你森罗院之上,对不对?”

森罗王脸上神色一变,他寒着脸道:“这么说来,你们炼魂谷是一定要淌这塘混水,卷入这场是非中了?”

平静地一点头,玉箫炼魂剑道:“如果你坚持不交出千手如来的话,恐怕正是如此了。”

怒哼了一声,森罗王道:“那么你一定会看到炼魂谷与森罗院究竟谁才是强者。”

玉箫炼魂剑深沉地一笑道:“楚某已经知道结果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森罗壬的目光再次回到宗兴脸上,道:“眼前的情形,我们是必须用鲜血来解开我们之间的死结了。”

“你森罗王如果执意要将森罗院瓦解,我也遗憾地认为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宗兴森冷地说道。

环扫了一圈圈观看热闹的群雄,森罗王低沉地道:“以我们目前的立场,似乎用不着请人做公证。”

“我也这么想。”宗兴说着,也环顾了四周一眼,接着:“这些人离我们这里甚远,我想没有哪一种暗器的杀伤力能达这么远的,因此我们应该可以安心一搏了。”

一点头,森罗王阴沉地道:“但为防意外,我建议你我双方还是布置一番为妙。”

“我完全同意。”宗兴干脆地回答。

阴沉地一点头,森罗王转身返回己方阵容中,指指点点地对一干森罗院的精英分子说个不停。

这时,宗兴也转身朝玉箫炼魂剑等人道:“等下一定是一场混战,大家一定要小心,小雪,红姐,还有如霜,莹妹的安全由你们负责,你们自己也小心点。”

“兴弟你放心好了,我们保证不会令莹妹受到半点伤害。”云怡红郑重地道。

“兴哥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的功夫也很不错呢!我不要红姐她们的保护。”楚秋莹心中甜甜的,但口中却不肯示弱。

“莹儿,娘不许你逞强斗狠,你现在并不仅仅是你个人的安危,我还要替另一条生命着想,知道吗?”玉罗刹正色道。

本能地伸手换了摸小腹,楚秋莹不出声了。

白发银眉忽然低声道:“小兄弟,森罗院三殿七堂主力今日只来了一殿五堂人马,剩下的,你认为森罗王会不会搞什么鬼?”

“应该不会,就算他们有后援,我的手下也会全力狙杀。”宗兴断然说。

满意地微笑,白发银眉道:“你不说,我到是忘了你的杀手部下。”

宗兴将目光紧盯着正在调兵遣将,安排布置的森罗院人物,他口中边道:“老哥哥,等下混战一开始,你们都要小心,在我的感觉中,对方这次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点点头,白发银眉道:“放心,老哥哥自会留意,他们都是高手,我们也没有一个弱者,小兄弟,你也千万谨慎。”

报以感激的一笑,宗兴道:“小弟省得。”

后面,恨地无环憋着嗓子道:“兄弟,场面有些邪,你粗心不得啦!”

宗兴道:“你宽怀,大哥,比这更邪的场面小弟也经历过,这些野种罩不住我的,大哥,待会儿莹妹那边,请你也替我留点意,也请你提防一下那些隐在围观者中的阴毒杀胚。”

“兄弟你放心,大哥心中有数。”恨地无环拍着胸膛说。

这时——

森罗王业已调配妥当,他缓缓走向宗兴。右手倒提着手中那件奇门兵刃,冷烈地道:“煞星,老夫想,你应该没有什么可以等待的了。”

宗兴也迎上几步,冷笑道:“只怕是你还在等什么要等的吧。”

森罗王沉静地笑道:“很抱歉,为了森罗院,老夫不能给你公平决斗的机会。”

冷峻地,带着几分讽刺,宗兴道:“没什么,我早习惯了。”

森罗王右手轻轻摇晃着那枚布满利齿的骷髅头,左手轻捻着那根银链,冷漠地一笑道:“煞星,知道这玩意的名字么?”

摇摇头,宗兴道:“十分陌生!”

森罗王邪恶地笑:“它叫泣血魔刺,是我使用四十余年的随身兵器,也是我最亲密的伙伴。”说着,他以一种无可言喻的蔑视神情盯着宗兴,继续道:“纵横江湖三十载,它不知令多少英雄泣血,也不知使多少狂夫断魂,它非常酷爱品尝人的鲜血,今天,只怕它有幸试试威镇天下的煞星宗兴和血肉滋味了。”

早已撤出斩天斧,宗兴不屑地冷笑道:“森罗王,你手中的泣血魔刺饮的血再多,只怕也不会有我手中的斩天斧切下的人肉多。”

冷冷地盯着充满煞气的斩天斧,剑刃上那闪现的蒙蒙血光令森罗王没来由的心中一紧,他阴沉地道:“斩天斧是前古凶器不假,但它如果落在只会口出狂言说大话的人手中,又与破铜烂铁有何两样。”

冷森地一笑,宗兴道:“也许正是这件废铁来瓦解你的森罗院,你信不信?”

骄阳的醋热,驱不走斗场上笼罩着的森森煞气,龙栖坪上,气氛在无比的紧张中,带着无比的肃杀,而人们的心也在狂跳着,热血在澎湃着,环境,融合着人们心里的感触,好不壮观,好不惨烈。

森罗王回头望了一眼他的手下,但是,就在他的目光尚未转回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没有做出任何纵跃的动作,整个人却已突然扑向了宗兴,快得象倏闪即逝的流光,泣血魔刺在一溜寒光中带着刺耳的尖啸击向了宗兴的脑门。

这种攻击方式,宗兴早已司空见惯。因为他的武学就是在这种猝袭偷击中进一步得到深造的。

他暴闪而出,同时一招千层剑浪挥出,斩天斧猝掠似掠虹,也不在锐啸声中迎向森罗王。

森罗王阴笑着连旋二十四次躲开,在这极快的旋转中,他的泣血魔刺舞起漫空鬼影,在穿曳交织的劲力激荡下,猛罩宗兴。

森罗王这把泣血魔刺的凌厉招式,已有四十余年的火候,所以施展开来,也就异常的纯熟与老练,完全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是以他甫一展开攻击,宗兴即已感到敌人的招术攻势极为凌厉雄辉,这种深湛的造诣,宗兴确见不多,不过,却也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在他的想象中,森罗院的院主所该具备的本领便原应如此。

凌空的身形突然急速飞旋,宗兴在蓝光闪烁地异芒光柱中穿射弹跃,每在翻腾间,俱是出手如电,斩天斧好象完全与他浑然一体,仿佛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它是那么的灵活诡异,又是那么的狠辣恶毒。

于是,两条人影追逐奔掠,此起彼落。一会儿泣血魔刺呼啸耀眩,一会儿斩天斧伸缩挑劈,在尖锐的罡风声里,两个人追搏于宇宙之间,拼杀在骄阳之下。

突然

阎王斩童飞暴吼一声,用手指向斗场。

那十名成一字排列的森罗院高手中,立即有两个人飞身而起,扑向正在激战中的宗兴。

这两位一胖一瘦,胖的生得腰粗膀阔,满脸横肉,下巴上长着一额生有黑毛的青胎记。模样十分凶恶。他是刑堂堂主魔神雷仲。瘦得比阎王斩童飞还要瘦,倒吊眉,朝天鼻,削腮薄唇的那个则是九幽堂堂主阴神李标。

两个人别看模样不俏,动作扑击却是快速利落到了极点。魔神雷仲使一把鬼角剑,阴神李标一对月牙短铲。两个人配合得又巧又抉,眨眼间已来到了宗兴身边,闷不吭声地攻了上去。

一直就凝神戒备着的恨地无环这时沉不住气了。他一挥手中沉重的独脚铜人,往前一错步,大吼道:“好一群吃烂饭,打滥仗的邪龟孙,你们森罗院就是靠这等法子成为江湖三大势力中的一个吗?行,老子也就一并请你们照顾了吧?”

阎王斩奸笑一声,道:“看你这副愣头愣脑的熊像,便也晓得你不是顶天的货色,看不顺眼么?好,苏堂主!”

其余八名角色中,有一个同样牛高马大的大个子,一跃而出,沉沉地答道:“在!”

阎王斩童飞道:“这位仁兄看不惯我们的作风,想自己找死,你去成全他。”

这位高大威猛的轮回堂堂主金轮铡苏杰,用手中一把龙头铡刀往前一点,咧开大嘴道:“久闻你恨地无环神力惊人,今日苏某向你领教!”

怒吼一声,恨地无环将手中独脚铜人向肘后一贴,大步行出,边走边咆哮:“很好,老子正想掂掂,但不知你他妈的有没有这个份量!”

他甫始走出两步,后面,八荒邪神道:“卓老弟,小心应付,宰一个算一个。”

恨地无环回首道:“叶老哥放心,我……”

他的话末说完,我字尚在舌尖上打转,一声凄厉怪笑起外,一片强烈得有如千斤重锤似的劲道已突然撞向他的背脊!

恨地无环反应超人,右一闪,同一时间,右手一探猝挥,独脚铜人己抖出一道金闪闪的光彩,奋力硬戳过去。

“当!”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震响成浪似地往外扩散,金轮铡但觉热血上涌,手臂发麻,心中暗道恨地无环果然神力不凡,猝击无功,他一蹲身,错步移出,挥手又是狂风暴雨般的二十三刀翻飞劈出。

哈哈一声狂笑,“你小子不过如此!”恨地无环在狂笑声中抖手捣出独脚铜人,出手之下窕似大海怒涛,掀起温开风云,滚滚罩合,连空气中也全是巨大的铜人幻影。

甫一接触,两个大力神便是一连串的快攻快打,而只一眨眼,两人又闪电似的分开。在这一劈间,金轮铡的面孔已见汗涔。

狂笑再起,恨地无环如影附形,独脚铜人挥起如大风呼啸,幻成如山的重重金光,狂野地进攻。

金轮铡被迫咬牙后退,但是,恨地无环得理不饶人,独脚铜人挟着呼隆之威迫攻而至,沉重的无形劲力好象层云一样重重地往下压,而铜人金光迸溅飞舞,有如自万丈高空泻击而至的巨星。

这时,激斗在一起的四个人中,忽然传出一声使人毛发悚然的尖锐惨号。在众人惊慌的环视中,老天爷与宗兴交手的三人之一阴神李标,业已凌空打着滚子朝坡下摔出,每在身体的翻侧间,具有一溜溜血珠向外飞溅。

这位九幽堂堂主,是栽在宗兴挫败少林第一高手痛空大师的那一记泣魂天殛之上。

目睹此状,白发银眉大笑道:“童飞,我们也别闲着呀!”说完,他撤出一对奇门兵刃。

这是一双斗大的刀轮,轮刃斜叠于同一方向,锋利勾曲浑蓝泛青,好一付霸道的利器。

白发银眉手扣在刀轮的轴心握把上,越众而出。

阎王斩面色倏变,他冷森森地道:“乐老怪,你死定了!”

白发银眉刀轮一出,马上便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变得冷酷阴厉。他阴沉地道:“童老儿,你试试看!”

阎王斩童飞双目冷泛出红光,面容狰狞地叫:“森罗殿殿主何在?”

后面的七个人中,身材修长而削瘦的修罗刀应声而出。他手执一柄弯钩镰刀,神情悍野地大步来到阎王斩身边站定。

阎王斩童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阴森地道:“把那老混蛋宰了。”

修罗刀姬侗用手中弯钩镰刀一指白发银眉,阴沉地道:“乐老怪,你过来领死吧!”

阴阴一笑,白发银眉道:“你这条走狗难道不会过来?”

修罗刀姬侗那张削瘦,平板,冷酷而又略显呆滞的马脸上顿时浮起一种兽性的怒容,喉头闷嗥一声,象头疯狗一样冲向白发银眉。

白发银盾毫不畏惧,猛然前冲,右手刀轮翻飞掠闪,在力道万钧的四十三次飞劈中,左手刀轮又以猝然波颤如浪,抖出千百轮影,那么严密地封住了修罗刀的四周空间。

修罗刀姬侗一声不吭,仿佛无视眼前的罡风寒芒,他全力催动手中的弯钩镰刀,狂风暴雨似的六十六刀横扫千军般攻向白发银眉。

白发银眉冷哼一声,晃闪的寒芒猛地向上崩散,宛如夜空中突然炸开的旗花。

修罗刀缩身弓背,险之又险地从万千寒芒的间隙间弹射让开。

现在,他总算是知道名震天下的宇内双邪的武功造诣果然椋人,甫一照面,差一点便吃了大亏。

人影交差换位,两个人顿时缠战起来。

震天的狂笑再次出自恨地无环口中,只听他大吼道:“小子你完蛋了!”

独脚铜人突然幻出一层层金黄的魅影,如山岳重叠,似乱云翻滚,象是那自阿修罗炼狱卷来的阴厉罡风,浩烈雄浑地围扫合罩向它的敌人——金轮铡苏杰。

阎王斩暴厉的吼声急切传出:“苏堂主快躲!”

可是,世上往往有许多事情,当事者与旁观者的看法和感触是不一样的,就象一个做着恶梦的人,看他躲卧着十分不静,实则他早已惊魂欲断五内如焚了。这种感觉,是十分不易和第二者沟通的。

目前,这位森罗院轮回堂堂主金轮铡苏杰正是如此。

他的龙头铡刀“嗖”的一声将一片衣襟削落,但人却象一头失去理性的疯虎,蓦然一转倒翻向后,整个人全身蜷曲着连连发出令人恻然的惨吼。每一次滚动,地面上俱皆印上一摊殷红的粘稠鲜血。

与此同时,正在与宗兴交手的魔神雷仲,在宗兴一声冷酷的沉喝声中,他的六阳魁首已打着转飞向正在不住惊怒叫骂的阎壬斩童飞。

目睹此状,剩下的六名森罗院高手全沉不住气了。只见千手如来窜向阎王斩童飞,气急败坏地叫道:“副院主,请马上下令围杀。”

阎王斩又急又怒地叫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杀啊!”

他正在愤怒着发号施令,陡然间,一道绿蛇似的碧绿电芒,仿佛来自虚无中,蓦然自斜刺里射来。

由于这一抹绿森林的芒彩太过快速与玄异,几乎是刚刚发觉即已到了眼前。因而阎王斩童飞在大吃一惊之下,险些没有来得及躲开,他怪叫着猛然一劈后抡跃出三尺。但是“嚓”的一声响,他那长袍下摆却已有巴掌大小的一片被削落了。

嗯!这猝掠者,是玉箫炼魂剑楚景云。

一旁,千手如来早惊得侧移五尺,还没有待他做出反应,八荒邪神已抡起那双铁似的大掌,抖手七次凌空劈落,拦住了这位猎堂堂主。

几乎是同时,阴阳双煞截住了支援已是狼狈不堪的森罗王的那两位刑堂执法魔豹丘达与银隼白虎。玉罗刹挥剑攻向了猎堂二堂主魔心邪剑尹士伦,冷寒雪拉住了轮回堂副堂主果报神孙雷,卓如霜缠住了幽冥堂堂王剑赵雄。

全面混战拉开战幕,血腥与惨烈在这一刻破幕而出。

四周观战的群雄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显然这种混战局面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被玉箫炼剑猝然一击逼退三尺的阎王斩童飞,此刻他的一张老脸业已惊成了腊白色,但见他右手翻去,一件黑色锄状怪异兵器便现了出来。那是一颗以焦钢钢铸造而成的狰狞鬼头。这颗鬼头打造得恐怖无比,丑恶异常。面孔棱角突时,每一条皆打磨得锋利如刀。鬼头顶上,突出两尺三雨长的牛角形的钣角,又尖又锐又锋利。

这件玩意只要看上一眼,便能明白它的霸道与歹毒。

当然它也有个名称。叫阎王套。

玉箫炼魂剑挥出一剑,将阎王斩童飞逼得如此狼狈。虽然混战已开始,但他并未乘势追迫,他左手持着一根碧玉箫,右手握着一柄绿光森森的墨绿色怪剑含笑而立。他对一旁的恨地无环道:“卓贤侄,你小心注意严防异变,我总怀疑森罗王他有阴谋。”

“伯父放心,小侄知道怎么做!”恨地无环大声回答,将那柄血污尤存的独脚铜人斜扛肩上,来至正焦急的注视着斗场中的楚秋莹和云怡红身边,卓然挺立,用那双豹眼不住地环视着周遭的群雄。

尚在惊魂末定的阎王斩童飞,这时跳起来破口大骂道:“好个卑鄙无耻的老王八,你你你……你算什么武林成名人物?竟用这等下三流的鬼域技俩来暗算你家童老爷?你简直丢尽了你炼魂谷的八代祖宗的脸!”

玉箫炼魂剑淡淡地一笑,道:“老狗才,对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你难道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吗”宇尚在空气中跳动,余音犹在阎王斩童飞的耳际回绕,玉箫炼魂剑一滑步,身如行云流水般向前飘动,绿剑倏闪,六十六剑融成一片碧浪,那么流畅又那么浩荡地罩向了阎王斩童飞。

怪叫如鬼啸,阎王斩童飞倏扑腾跃,手上的阎王套弹击跳砸,眨眼之间反攻七招四十九式,动作之快,之急,之利落,果然不傀为森罗院第二号人物,身手不同凡响。

绿芒划过一道圆弧,猝变圈回,在一片刺耳的割裂空气的锐响中,一道碧光带着令人心悸的异啸从层层绿芒中穿出,光华耀眼。这是炼魂谷谷主玉箫炼魂剑仗以成名的玉剑炼魂大九式中的第三式,鬼影僮僮。

阎王斩童飞知道敌人这一招里面一定尚暗含诡异的千变万化,不敢力敌。他倒跃而退。

玉箫炼魂剑人影佤闪,绿剑斜削飞弹,刃光在后,一点寒星却早飞射越前。招术之精奇绝妙,简直已达超凡入圣的地步了。

阎王斩童飞虽说颇为震慑于对方功力之雄浑高超。但他到底是森罗院的二龙头,在江湖中久历大风大浪,一听破空的啸声有异,便立即以最快的反应抗拒。他瘦小的身子凌空翻旋,右手猛抡回迎。

“当!”的一声脆响中,他已截开了玉箫炼魂剑的左手碧玉箫。

玉本身就是一利易碎的东西,但此刻碧玉箫在阎王套上,竟然发出了金铁撞击之声。由此可见玉箫炼魂剑功力之精深,神功御刃之奇绝。

高手相搏,往往无需恋战个千招万式以上才能摸清对方底细。通常只要一两个照面双方即会心里有数。

眼前,情形就是如此。

阎王斩童飞与玉箫炼魂剑虽然才战了三四个回合,但他业已震惊于这位炼魂谷谷主的精奇招式与高深的内力。比诸于他,可以说至少高了两三成。现在他心里不得不承认,人家号称江湖三大禁地之一的炼魂谷主,的确不是浪得虚名之流。

面红脖子粗,青筋不住抽。他一面奋力搏战,一边大吼道:“我跟你拼了!”

此际,与森罗院大龙头森罗王拼斗的宗兴,在解决了魔神雷仲与阴神李标之后,再斗森罗王,简直是游刃有余。他不时以诡奇凌厉的招式逐渐将森罗王逼得手忙脚乱,狼狈万分,不时用一双虎目环顾四周。

四周的群雄都在交头结耳,指手划脚,形势一团糟。

再观另外的几对搏击者,白发银眉已将修罗刀姬侗通得团团乱转,八荒邪神则将千手如来迫得狼狈不堪,玉罗刹剑剑斗魔心邪剑占尽上风,阴阳双煞双战魔豹与银隼势均力敌,冷寒雪对付果报神孙雷,绰绰有余,卓如霜斗冥王剑赵雄,得心应手。

整个战局,自己这方占尽上风。现在等待的,便是森罗王的后援,以便将对方一网打尽,彻底瓦解掉森罗院。

森罗王偷眼一观四周,他真有点心惊胆战了。

不错,他的手下全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对方的实力,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之外,此刻的情况,对他们森罗院简直是太不利了。

森罗王一身所学当然称得上高强卓绝,可是,眼前他的对手却不是寻常的江湖人物,更不是徒具虚名的庸才。他可是江湖后起之秀,一朵新崛起的武林奇葩,是目前江湖上纵横无敌的年轻霸才,以凶狠手辣冷酷寡绝著称的煞星宗兴。

老实说,在这之前,他对江湖中传闻煞星宗兴是如何厉害,怎么怎么高明之事,一直就半信半疑,他总认为煞星再怎么高明厉害也不过是后生小辈。

不亲眼目睹,江湖人是从不相信传闻的,这是每一个江湖人都具有的通病。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兔子不放鹰,说的便是江湖人的这种通病。

可是现在,森罗王他不得不相信江湖传闻是一点也未言过其实。相反,他有一种他的对手比传闻中更可怕的感觉。

方才,煞星宗兴己经掌劈了阴神李标,继而斧斩魔神雷仲。如今,他以手中斩天斧与森罗王周旋,似乎根本末尽全力,煞星他只是反复地使用着雷霆生死斩的前面七式,但己经令森罗王惊慌失措了。

宗兴知道凭自己的本事,早就可以收拾掉森罗王了,虽然,那样要费些手脚,但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之所以一直未曾痛施杀着,速战速决,为的只有一样——敌人的后援尚未到!

这一回,宗兴早已下定了决心,他发誓要将这些森罗院的魑魅斩尽杀绝,一网成歼,彻底地瓦解掉森罗院。进一步树立自己的威望,替自己日后的霸业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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