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动、靓女心(1 / 2)
天才【努努书坊】
云怡红见卓如霜不言不动躺在地上,大惊失色道:“兴弟,你真把她杀了?”
“没有,我只不过让她暂时昏迷。”宗兴淡淡地道:“这个女人,不给她点苦头尝尝,她会不知好歹。”
“那现在你打算……”
“我有办法令这丫头服服贴贴。”
“兴哥哥,你不是真打算用你刚才所说的手段来对付他吧?”冷寒雪疑声问。
“傻丫头,你兴哥哥有那么坏吗?”宗兴笑道:“我只不过吓吓这鬼妮子而已。”
云怡红和冷寒雪这才安心,她们拎着包袱进了那片树林,换掉了身上原有的那袭血迹斑斑的衣裳方出林而来。
“兴弟,你是打算英雄救美,恩威并施来对付卓丫头?”云怡红望着地上的躺着的卓如霜道。
“当然,不过另外还得用点偷心的手段才行。”宗兴笑吟吟地说。
“那样的话,十个卓如霜也逃不出的你的手掌心”云怡红笑道。
“小雪,红姐,咱们到那片小林中去,免得站在这死人堆里难受。今天真奇怪。这么久了,这条官道上尚不见半个行人。”宗兴往官道两端望了望,奇怪地说。
“一定是三尊府的人早就卦锁了这段路。”冷寒雪边走边说。
“管他的!没人最好。让这帮天杀的贼胚子在此暴尸,想杀我?门都没有,走吧!”
说着,他横背起卓如霜昏迷的娇躯,向小树林走去。云怡红与冷寒雪则在说设想卓如霜醒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边谈边走。
小树林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树木稀疏且杂,松树、槐树、白杨、梧桐……有七八种。
林中有一块草地,宗兴便抱着卓如霜走到草地上,准备替她疗伤,冷寒雪与云怡红则立于四五丈外低声交谈。
将卓如霜平放在地上,宗兴仔细地端祥着她的脸。那双紧闭的大眼睛外睫毛又长又密又黑,小巧的鼻子挺秀可爱,心形的樱唇相当迷人,脸上白的肌肤吹弹得破,实实在在,地地道道一个美人儿。宗兴心里暗忖:“这娘们长得真美,比莹妹、小雪、红姐不但毫不逊色,而且还要强上一两分,如果将她的冷面换成妩媚的娇靥,老天爷,她还真不知会要迷倒多少男人,嗯,这娘们不能让她跑掉,嘿嘿。听红姐说她还是未嫁的处子,这份艳福,不能丢了。”深深吸了口气,静下心,宗兴一把撕开卓如霜的黛绿色密扣劲装,于是,露出了里面一件粉红色的丝质内衣来。双手一下子将衣撕破,乖乖,里面是一个露出半部酥胸淑乳的红色小抹布,一股淡淡的处子幽香传入宗兴鼻孔,他不由得心神一荡,赶紧凝神静气。他将手伸向抹胸,紧紧贴在卓如霜的心脏部位,那凝脂玉乳,真是又滑又嫩又软。一提丹田真气,体内那股至真至纯的内力在体内循环一周,然后自掌心十分柔和地徐徐贯入卓如霜的体内。宗兴这股雄厚的真气,很快地摧动了卓如霜的血液流动,将她细若游丝般的呼吸带了起来,极为自然地在她奇经八脉中运转流通。于是,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卓如霜的脸色又变为嫣红,气息也渐恢复正常。宗兴出手极有分寸,那股从卓如霜背心透入的力道,只是轻轻地撞了一下她的心脏,造成暂时血液循环的滞碍,让她昏迷不醒。不然他力道只要稍加几分,她的心便会变成一团烂肉。
一回手,宗兴依然盘膝未动,他用手托着下颚,移魂转魄大法的攻势发挥到极点。静静地含笑注视着卓如霜,等她醒转过来。
慢慢地,慢慢地,卓如霜浓黑的睫毛在微微地龛动,鼻翅也轻轻地张合。终于,她徐徐吐出一口气,极度沉重地将眼皮睁开。
入眼那张动人心神的笑脸,她赶紧又将眼闭上,好一阵儿,她象是忽然记忆起什么,又蓦地睁开双眼,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却是瘫痪了颓然躺下。
笑了笑,宗兴用一种极具磁性的嗓音问:“怎样了?”
卓如霜此刻美目中的眼神是极为复杂的,综合了迷惑、惊奇、羞愤、悲切、痛苦以及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她有些急促地喘息着,好一阵,才用一种仇恨生硬的低哑语声道:“是,是你……你救醒我?”
笑容真的十分动人,他道:“要不,是你自己醒来的?”
芳心莫名其妙地一跳,但又旋即被羞怯愤所代替,她咬咬牙,愤怒地道:“谁要你救我?不要以为如此就可以使我对你心存感激,我只要一息尚存,我永远不……不会放过你。”
毫不在乎地微笑着,宗兴道:“我没有要你感激,因为是我自己想救,因为我不想象你这样迷人的美人就那样躺在官道上,躺在尸堆中,那样对我来谈,是一种错过,对你来说,太不公平,因此我只好救你这迷人的美人儿。”
卓如霜不仅粉脸通红,她无力地叫道:“你下……下流。”
宗兴毫不在乎地一笑,朝卓如霜胸前用手一指,笑道:“上流的就在这里哦!”
卓如霜赶紧把目光投向胸脯,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竟已被撕开,露出一大片洁白的酥胸,她一时惊骇羞愤欲绝,热泪夺眶而出。侧过脸去,悲痛至极地轻轻低泣,泪水顺着面颊滴滴坠落。
耸耸肩,淡淡地道:“用不着伤心,我姓宗的自问问心无愧,嫂溺尚且援之以手。你虽非我嫂,为了救你的命,也只好如此,希望你能看开点。”
他心中没有鬼才怪。
卓如霜伤心地抽噎着,除了流泪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卓如霜的反应,早在宗兴的意料中,否则,他大可教云怡红或冷寒雪来施救。
就听他用那深具滋性的嗓音道:“卓姑娘,我们大家坦诚地谈谈好不好?我自问与姑娘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姑娘你应该用不着对我如此刻骨铭心。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为什么这么恨我?我相信你自已也会莫明其妙,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其实,这些全是你那孤芳自赏的高傲个性与那种强烈的自尊心在作怪。因为,你一定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十分出色的女人。既然是十分出色的女人,就不应该会失败。但是,你别忘了,我也是个十分出色的男人。我相信你一定见过我,也听说过我的传闻。在你那看低一切男人的偏激观念下,你却不敢自已承认自己终于碰上了一个十分出色,而且与众不同的男人。对不对?三尊府谋害我,一次又一次失败,我闯入江湖。而且干得越来越出色,所以这种观念。在你心中也越来越强烈。但因为你的个性与自尊心的作祟,你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同时又想证明你比我强。所以才有如此结局,对不对?告诉我,卓姑娘。”
慢慢地转过脸,那散乱如瀑布的乌发全然披拂于双肩。卓如霜的表情是楚楚动人的。她怔怔地注视着宗兴,眼神复杂,说不出她在想什么,也不能猜测她听完宗兴这诚恳的一番解释有何感受,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心中一定是极度的错综迷离,就好象在千百种感受一下子涌上心头,猛然间一时体会不出是哪一感触。
站起身,他十分自然地走到卓如霜身边,再十分温柔地扶她坐起,坐在他的怀中,他也坐在草地上。
出人意料的,卓如霜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仅将身躯很轻微地颤抖了下,大慨就是她生平头一遭让男人抱在怀里。
他凝望着她的明眸,微笑着继续道:“卓姑娘,从你的眼晴中,我敢肯定。你一定十分欣赏我,对不对?”
没有出声,她的娇躯忍不住又抖了一下,双颊也爬上了红云。她不想望那双令她心乱的眼睛,但却又合不得移开视线,她任由他轻拥着,情不自禁地将身子往他怀里紧紧一霏。
每个女人,都希望能得到男人的爱护,特别是在她最需要帮助和安慰的时候。更希望能有个男人来开导和帮助。无疑此刻正是卓如霜最脆弱的时候,她真的希望有人能帮她整理一下零乱的思绪,解开她心中那个难解的心绪。
轻轻地伸手托住她圆润的下巴,将她的脸稍稍抬起,凝望着她,继续道:“卓姑娘,你的眼晴告诉我,其实你真的喜欢我对不对?眼睛是心灵之窗,它能告诉别人你心中的任何,如霜,不要否认,你必须承认和面对这个事实。象这样出色的女人,爱上我这样出色的男人,是十分正常而自然的。爱一个人或者被人爱,都是一种幸福。你为什么自己要压抑自己的感情?”
卓如霜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失声痛哭,边哭边用两团粉拳无力地捶打着宗兴的胸膛。口中不住地道:“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让我爱上你?为什么我总是斗不过你?为什么我明知你是个花花公子却还是要爱上你?为什么?你不是人,你是魔鬼,呜……呜……”
心中大叫:“大事成矣,没想到这个寒冰美人也会爱上我。”宗兴任由卓如霜发泄了一阵,他紧拥着她。在她耳边柔声道:“如霜,哭过之后。将心中秘密全说了出来,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满面泪痛,美目中也是眼泪汪汪,娇弱之态,楚楚动人,我见尤怜。此刻的卓如霜,终于撕下了自己伪装了二十多年的冷面孔,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先前那种怨毒仇恨狠辣的神情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象头温柔可怜的小猫。
停止了呜咽,但仍在抽噎,卓如霜仍是不出声,只是不停地抽噎着。
大为心痛地将她紧紧拥住,他在她耳边不住柔声细语:“如霜,如霜,我的亲亲如霜,我的小宝贝,快别哭了,现在什么事都过去了,我们重新从头开始,如霜,如霜,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兴哥哥,我也真的很爱你。”她终于说出了心中久蕴的一句话,咽泣着靠在他的胸脯上轻声说。
吻她的秀发,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舐着娇靥上情泪,终于,他含住了那张微微颤抖着的、火烫火烫的诱人的小嘴。
姑娘的初吻是毫无经验,而短暂的,移开双唇,宗兴轻声笑问:“如霜,如果不是我底子厚,真让三尊府的人给坑了,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卓如霜呐呐低语。
“我猜你一定会伤心欲绝,因为我看得出你爱我爱得很深很深。”
“兴哥哥,你如果过不了这关,我想我也不会再在这个世上偷生,我亲手害死了我心爱的第一个男人,我难道会原谅自己么?”
“好在我够高明,不然的话,我们俩可就只好等来生再接情缘。”
“兴哥哥,你心中会不会恨我?”
“小可人,我爱你来不及怎会恨你?我的如霜这么可爱,谁又会忍心去恨你?”
“兴哥哥,谢谢你,谢谢你不恨我,也谢谢你爱我,你知不知道,不知什么原因,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如霜,我也同样地深爱着你。”
“现在好了,冤家变成了亲家,仇人变成了情人,卓小妹,我说过有一天你或许也会爱上兴弟,我果然没说错。”不知何时,云怡红手中提着一个包袱与冷寒雪一起来到了宗兴与卓如霜身边,她由衰地说道。
卓如霜一张粉脸似火烧,不但连耳根红了,而且连整个粉颈也羞得成了粉红色,她想从宗兴怀中挣扎起身,但宗兴没放手,相反更加拥紧了。
“快放手啊,嗯嗯,弄得人家多难为情。”卓如霜在他杯中矫嗔不依。
“如霜,这没关系,小雪和红姐都是一家人,说不定将来朋友还要同睡一张呢!”他得意地笑道。
卓如霜的脸更加红了,她没出声,也不敢出声,一个床子,说得这位情窦初开的女人芳心枰然跳个不停。
“没正经的,兴弟,我们虽算是老夫老妻了,人家如霜可还是黄花大闺女。”云怡红落落大方地笑道。
“就是,兴哥哥,你永远就是这么不正经,脑子里专门打馊主意。”冷寒雪也附和道。
“这有什么,我这叫心直口快,保有赤子之心。”他风趣地说。
“你少臭美了。”云怡红娇笑道:“霜妹,这个包袱是我从你的坐骑上拿来的,里面有你的衣服。”
“谢谢红姐姐。”卓如霜羞红着脸娇声说道:“快松手吧,人家要换衣裳去了。”
“你们都换了装,就我一个人还是血糊糊的,三位老婆,现在看为夫给你们表演。”他风趣地笑道。
说着,但见身子一转,再抖,那件血淋淋的外衣便成了无数碎片被震离破碎。好高明的内功奇学。
“啐!谁爱看才怪!”冷寒雪啐道,说完她将手中的另一个包袱扔给宗兴,道:“还不快穿上,你以为这样好看吗?”
“不好看你为什么爱我?”他涎着脸笑道,边说边穿衣服。
“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不跟你说了。”冷寒雪娇嗔道。
“霜妹,怎么这次除了三堂的人马外,叶怜花这老色鬼没有露面?”云怡红问正在换衣的卓如霜。
“叶老鬼自红姐成为兴哥哥的人后,他便知道大事不妙,因此早就赶回总堂了,这次府里派出狙杀、歼击、泣血三堂的人马,就是叶老鬼出的鬼点子,可是如此一个结局,我相信三尊府宗也不会料到。四大杀手全完了,狙杀、歼击两堂也算是主力全军覆没,泣血堂断送了泣血三十六骑,另外还赔了红姐与我两位护法,这一来,三尊的实力可以说是被削减了一大半,我估计用不着多久,魔尊、毒尊、煞尊三尊会要亲自出马了。”
“他们这三个家伙最好趁早露面,不然的话,我还要北上去找他们,他们来找我最妙不过,解决了他们三尊,三尊府的地盘,势力可就归我所管了。”
“兴哥哥,你不要太乐观了,魔尊极工心计,狡诈阴险,毒尊不但善玩阴谋,而且一身奇毒防不胜防,煞尊却是个杀人取乐的杀人狂,功力深不可测,如果铁了心来联手对付你,兴哥哥,你只怕将面临一场严峻的生死考验。”卓如霜郑重地说道。
“如霜,你兴哥哥我不是盏省油的灯,三尊难斗,煞星更难缠,真要玩阴谋我比谁都不会逊色,而且我也不是光逞匹夫之勇的没有头脑的角色,你替我点明了三尊的擅长和特征,我会知道该怎么来对付他们。”宗兴胸有成竹地说道。
“兴哥哥,我听说森罗院、五龙楼,还有那帮白道人物都在想方设法除掉你,但不知他们的阴谋是不是已经展开了。”卓如霜有点忧心忡忡地道。
“如霜,你怕不怕?”宗兴笑问道。
“说不担心,那是自欺欺人,但是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卓如霜毅然说道。
“这样就好,要当煞星的老婆,就必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凶婆。你们三个都是江湖中有名的红粉煞星,所以都成了我的老婆。男人的义务,就是保护好他的女人。因此,如霜,小雪,红姐你们都可以放心,跟我在一起生活,我决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们。正邪双方都在想方设计干掉我,我也同样在绞尽脑汁要除去他们,我向你们保证,在这场阴谋对阴谋的大对决中,嬴的人定是我,因为我对自己深具信心,有信心就一会成功。”宗兴极具信心地说。
“兴哥哥,我们也可以帮助你。”冷寒雪娇声道。
“当然了,你们不帮我谁帮我?要知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出色的女人在支持他。我煞星有四个极为出色的女人当我的贤内助,我如果能成功的男人,我相信天下间就楚霸王英才现世了。”
“兴弟,我们不是直接赶赴镇江城。”云怡红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抬头看了看天色,未牌早过,快近申牌时分了,宗兴耸肩笑道:“光顾了谈论我的大业去了,竟忘记了现在处身何处,红姐你再不提醒,咱们四个可是真正要当一回露水夫妻了。”
“三句话不离本行,快走吧,我可不想在野外过夜,夜深露寒,那样子很容易伤身的。”冷寒雪催道。
“由此再过去二十余里,应该可到高资县城,这条路我最熟不过,我当年跑生薏,经常走这条大道,所以你们放心,不会让你们寒露伤身的。”宗兴笑道。
“那还磨蹭什么,快走吧!”云怡红说走就走。
于是,一男三女四个人离开了这片小树林,将那片修罗屠场抛在脑后,向二十余里外的高资县城赶去。
天刚入黑,四人便赶到高资县城,一路上很顺利,除了一些盯稍的眼线,没有什么人找麻烦。进城之后,宗兴一行四人在城东的高升老店落了脚。
高升老店的东主不简单,江湖朋友提起十年前的翻天豹,认识与不认识的都会竖大姆指,称一声好汉。翻天豹不是省油之灯,要想在他的店中惹事生非,最好先秤秤自己的斤两。
宗兴领着三女刚在店伙的引路下进入一进院东厢的两间上房。从客栈外匆匆进来两名青衣大汉,他们直接找到了东主翻天豹莫元刚。
在翻天豹的贵宾室会晤,宾主客套一番,两位不速之客便道出了来意。
“莫兄,兄弟二人是森罗院的人。今晚我们有计划要对付刚才落店的一男三女,不想在莫兄店中闹事伤及无辜,因此在下的意思是,请莫兄将那一男三女四人赶走。”那位留有八字胡的青衣汉子说。
“吴兄,那一男三女是何来路?”翻天豹问道。
“煞星宗兴与他的三个情妇。”
“他就是江湖近来盛传的正邪公敌煞星宗兴?”
“一点不假,就是那个凶残的狂人。”
“吴兄,莫某在别人面前可以算是个人物。”翻天豹苦笑道:“但是在这个敢与正邪两派高手的公开为敌的有宇内第一凶人之称的煞星面前,我这两手把式替他搔痒还不够用,吴兄叫我赶他离店,你岂不是要我去找死!”
“莫兄,你难道也信江湖传闻?”
“当然信,无风不起浪,煞星目前有如此高的声望,绝对不是人们吹嘘出来的。小弟不才,年轻时也算在江湖中打了二三十年滚,不敢说经验和见识如何丰富,但至少见过各式各样的人。”翻天豹语气十分诚恳,“这位煞星年轻气盛,煞气直透华盖,迄今为止,莫某还不知到底将他列入侠义人物呢,还是列入魔道凶邪?但可以断言的是,他是个积恨极深,浑身充满危险性,武功深不可测的极端人物,对付这种人,付出的代价将极为惨重,吴兄,如果我是你……”
“莫兄之意……”
“离他越远越好。”翻天豹神色沉重,“最好去劝你们这次计划的主事人,趁还未发动马上取消,这个人太危险,太可怕了!吴兄,如果还想多陪你老婆孩子几年,最好是不要参与对付煞星的计划。”
“这个……”
“吴兄还要莫某赶他离店吗?”
“莫兄已经分析得够明白了。”
“吴兄,记住莫某刚才所讲的话,也许忠言往往逆耳,但你我朋友一场,我只是提醒你注意,尽尽我的心意。”
真正能听得见逆耳忠言的人没有几个。
至少这位吴兄便听不进耳,话不投机,两位青衣大汉失望地告辞。
送走了两位贵宾、翻天豹站在门外,目送两位贵宾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不由摇头苦笑。
“今晚店中只怕会有祸事,我得去通知伙计们,叫他们今晚最好不要靠近东厢上房。”翻天豹喃喃自语。
这以后,店伙们没有听到客人的招呼,便根本不到东厢一带的客房张罗。后来投宿之旅客,皆被安顿在宗兴他们所居的客院以外的其他各处客房。
客房中,宗兴与卓如霜住一间房,冷寒雪与云怡红住一间,这是冷寒雪与云怡红有意这样安排的,一来二人睡在一起有个照应,二来她们想尽早促成卓如霜的洞房花烛。
不说云怡红与冷寒雪如何窃笑谈论邻房的风流韵事,在宗兴这间客房中,用过晚膳之后,休息了一阵,宗兴与卓如霜皆和衣躺在床上。
卓如霜将脸色贴在宗兴的胸膛上,一边倾听着他的心跳声,一边娇声说道:“兴哥哥,对不起,今晚我身子不干净,不能将身子给你。”
轻抚着她的娇靥,他笑道:“傻丫头,这有什么要道歉的,月信是你们女人的生理现象,又不是你想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难道我还怕你会跑掉?”
“兴哥哥,谢谢你,那我们今晚就这么聊聊好不好?”
“当然好,不过这之前让我好好亲你一下,过过干瘾好不好?”
“嗯,人家不会嘛!”
“小宝贝,我教你。”说着他附在她耳边低声细语了一番。
“兴哥哥,这样不会咬坏舌头吗?”她天真地问。
“傻丫头,如果会,谁还敢!”
“但我总有点怕。”
“别担心,你别忘了我可是老手了。”
“嗯嗯。”
“小宝贝,快点嘛。”
于是,她羞红着玉面,含羞答答她闭着眼睛,主动地将她那鲜红的菱形小嘴印向他的双唇。
二更天了,高升老店中几乎是一片漆黑,除了宗兴那间客房还亮有灯光之外,这进客院连走道上的灯笼也没有亮一盏。
翻天豹虽曾经是江湖之雄,但比起森罗院这个黑道大组合,可就成了小菜一碟。与煞星宗兴相比,他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森罗院他惹不起,煞星他惹不起,按道理,森罗院派人出面与他交涉,是看得起他翻天豹,他应该虽说不帮森罗院的忙,至少也不会同森罗院作对。可是江湖传闻与他这对见多识广的招子,使他觉得煞星将比森罗院更加具备危险性。
翻天豹是人老成精,决定两面讨好,谁也不得罪,他一面派人几乎孤立了东厢上房,一面悄悄向宗兴通风报信,可把森罗院害惨了。
三更刚过,客院中突然出现了八个高矮不等的黑影,他们的出现无声无息,象是一下子从地下钻出来的幽灵。
宗兴的客房中点了两盏灯,一盏是桌上的油灯,一盏是在壁间的灯笼。前者是供旅客夜间的房中使用的,后者则是供旅客外出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