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暗伏(1 / 2)
阮月傻傻一笑,继而说道:“山伯随后着人求情却屡屡被拒,祝家高堂欲将女儿嫁往马家,山伯闻此讯,郁郁而终。”
“英台遂身披白丧之衣而嫁,途中经山伯墓,忽然晴天霹雳,墓开而英台入,与之同穴长眠,后来齐齐化蝶而去。”阮月言语之中惋惜重重。
司马靖皱着的眉头又紧了一紧,自然明白阮月所说何意,只淡然叹息一声,“此事,朕始终是放在心上的,只是母亲那头犯难。”
“月儿。”司马靖轻唤一声,将她手放在自己手心之中,“朕总有些预感,并非那么安宁的过去,自小时起,母亲便是这般独挡一面……”
“唯独这回,朕是十分不明白了,究竟为何要有这样的决绝,甚至妹妹都险些丧了命去也不顾,一口咬定梁家有疑。”司马靖眼中倘出长长惆怅。
“梁家是否有疑暂且不论,只是三郡主的脾气秉性如何,你我心中都有定论。”阮月心中同样对梁家有疑。
只是瞧着司马靖如今对梁拓这般模样,并不难猜出他心思。
可如今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太后又是个极注重名声之人,怎会轻易放了三郡主嫁去,何况此事已不单单是简单婚嫁,而是挂了朝堂利益……
阮月依旧是将话摆了出来,“臣妾所说此话,是想告诉陛下,万万不能再让‘梁祝’之哀再现人间。”
司马靖终于松了口气,似乎已有了应对之策,手里仍然微微发凉,“好好,朕来想法子,你莫要惦记着了,现在你好生保养着身子才是重要。”
二月初二龙抬头日转眼降至,春光明媚之中,夹了几片乌色云朵。
梁家后门早已忙碌起来,待一切祭品香烛收拾妥帖以后,也不事声张,只带了三两书童仆役往城郊静安道观而去。
怪道都说这梁拓与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可嫡妻亡故入家祠本是风俗惯例,偏梁拓行事这般古怪,竟舍得将亡妻灵位供奉在偏远的道观之中。
梁家公子对其父这样的手段自幼时便司空见惯,其父母之间的情谊,内外所论大相径庭,究竟几分真假,他心里到底是明白的很的。
梁拓在外头的名声几近完美,可对待亲生儿子却如临仇敌,从不肯与他多说一个字,任他随风长成,故而这梁家公子与父并没有多么亲厚。
自从静淑皇贵妃归天以后,梁拓更是日复一日的谋划着自己的事情,无有闲暇理会儿子。
每每瞧着梁芥离,更如烫手的山芋一般,恨不能马上丢远,此生不复相见才好,十几年来,他早已习惯这样可有可无的日子。
梁府众人来到这道观之中,四下环顾一周,处处破洞不堪,任由猫儿狗儿四蹿横行,不难瞧出,这儿早已没了人修缮打理。
佛台旁的石壁上还有着巨大狗洞,却与齐腰的草覆盖,倒也瞧不出来。
梁芥离惊在心中唏嘘,从前只认为父亲不将其母安置于家祠之内,是恐怕自己瞧见了会伤心难以接受。
可是近些时日以来,同这样祭奠的日子都不来瞧一瞧母亲灵位,只自顾自的行事,实在令人寒心不已,可叹他一惯在父亲面前说不得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