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野地媾合(2 / 2)
吴月芝一怔,抹了下眼眶,跑过去了。
这回熏了一阵,洞里没啥动静,李傻子就正想换个地方,脚才抬起来,就瞧见个长长的黑乎乎的东西从洞里游出来,可把他吓了一跳。
瞧清了是啥,他就兴奋的拿起放在旁边的竹竿对准那玩意儿的七寸捅下去。
“都过来瞧瞧,这回都有口福了。”
“啥?蛇啊!”吴月芝就怕这个,虽说被他捅死了,可瞧得就起鸡皮疙瘩,赶紧站得远远的。
“菜花蛇,没毒的,这条怕有四五斤去了,拿来炖汤正合适。我瞅这蛇是在猫冬呢,它被熏醒过来就串洞了……”
“你打算咋弄?就光炖汤?”
“哪能呢,拿只鸡弄个龙凤斗,这味道肯定差不了,等做好了,我给两位婶子都送一些去,也让虎子补补身子。”
东婶满意的笑说:“这敢情好,明天玲玲就回来了,她到时也能吃上。”
她一说玲玲,李傻子就想到歌厅里那个少妇小嫔,明天得问问玲玲她干啥去了。
李水根在院里磨刀,家里养的那头猪得宰了,让左邻右舍的都来吃个饱。也怪了,那猪放了两个月也不怎么长膘,现在瞅着也就一百来斤。买回来的时候都有四五十斤,每天黄桂花还跑去割猪草,都白喂了。
瞅着李傻子提溜着竹篮回来,还拎着条菜花蛇,他就把刀扔下。
“这玩意儿补,你咋弄的?这蛇不都在猫冬吗?”
“跟你说你也不懂……”
“你这浑小子,那你打算咋整?”
“我去问月芝婶要只走山鸡,杀了拿来炖一锅龙凤斗,你就瞅好吧,手艺不比咱妈差。”
嗬!
李水根当他胡扯,磨好了刀,就把猪捆起来。
那猪像知道命不长远了,嗷嗷的乱叫乱拱,李水根火大,上去就是两脚,才让它安静下来,把四蹄倒绑了,拿根竹竿一架搭在院中,下头再摆上几个盆子。
拱嘴也给捆起来,这没人帮忙还真是个累活,没几下,李水根这大汉就满头是汗,靠在台阶上抽了颗烟,缓过气了,又拿起杀猪刀。
瞅准了,一刀直捅下去,往前一划拉。就听到哗哗拉一通响,那猪的下水跟血都落在了盆子里,猪呢,蹬着脚乱抖大叫。过不得几秒钟,就没动静了。
黄桂花忙跑过来把下水给捡了,拿一个大脸盆装得满满的,剩下的都装着猪血。光这些血都能做好多猪血蛋花汤。
李傻子也没闲着,跑过来拿拖把把多流出来的血都扫起来,倒进个潲桶里,等晚些拿给吴月芝喂鱼。
按理说,这要有人帮手,得把猪翻过来,朝天往下下刀,可一没有帮手,二呢,李水根这也是自找的。想要逞能,连李傻子都不让搭手,还想着玩个花活。
好在院里地上干净,那些下水也要再洗的,才没浪费。
接着就拿火枪热水把皮给剥了,李傻子就坐在院里看。
也就这半年家里有钱了,往时过年哪舍得杀猪,还请人来吃,那更不可能了。
又弄了半个小时,才把毛清理好,这才将猪翻过来,顺着肋骨下刀,把肉切成一条条的。请人也用不了二十斤肉,这猪一百来斤,杀完净肉加下水也就九十斤不到。
剩下的七十斤肉排骨就拿冰箱里冻着,家里的腊货也够了,不用再拿来腌制。
这忙活到天完全黑下来,才结束,李水根全身是汗的抽烟,瞅着黄桂花在打扫。
“那蛇去鳞剥皮了,蛇血给你留了碗。”
李水根瞅了眼李傻子:“蛇血啥用?”
“壮阳。”
李水根嘿地一笑,这娃,懂事。
“剩下的明天要了鸡来再做,等妈忙完了,让她给炒个竹鼠。”
李傻子跟他爹并肩坐台阶上,接过李水根递来的烟,美美的抽起来。
黄桂花瞧这两父子的德性,就叉腰说:“你爸累了,你也累?还不过来帮你妈的忙?”
“知道了。”
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回屋把门锁上了。
“姓李的,你还抽,你再抽晚上就别吃了。”
李水根嘿嘿的摇着肚皮走上去,在黄桂花耳边说了句,她就眼波如水的横他眼:“那还不赶紧的把饭做了。”
吃完饭,李傻子就跑吴月芝那,在竹林里误会了,说啥的也得给她补偿下。
扒着院门喊了几声见她没在,就跑去鱼塘,果然她在那边吃饭。
“你咋就过来了?这边人多,你也不怕被人瞧见?”
“怕个啥,我拿些猪血潲水给你喂鱼。”
把桶往塘边一顿,李傻子就拉过张凳子:“你一人忙不过来,就请个工人呗,这村里闲汉多,一个月给开个六百七百的,还怕没人帮手?”
“一个月六七百,一年就小一万了,我能顾得过来就别请了。”
这笔账她还会算,可李傻子不以为然:“这鱼塘一年下来都十好几万的收益呢,以前都是李四海三兄弟在忙活,连山叔当年不也请过工人。你一个妇人,能忙得过来吗?这要把身子弄垮了,咋办?”
吴月芝甜笑说:“咋能一下就坏了身子?我这身子结实着呢,你不也清楚吗?”
“屁,我可跟你说,你要不请人,我以后就不来你这儿了……”
“请还不行吗?”
吴月芝急急的说,“那也不能乱请吧?这要没谱的来了,坑人咋办?”
“让村委会帮忙吧,这晚上总得让人看着吧?要有偷鱼的咋办?”
李傻子说着就低下身,扯着她说:“你听没听见草丛里有动静?”
“啥动静?”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这天都黑了,鱼塘远处都是一人多高的野草丛。一不说话了,把耳朵竖起来一听,就清楚了。
传来的都是赫斥赫斥的声响,李傻子乐了,这是哪家跑到野草里做那事来了。
拉起吴月芝就顺着声音摸过去。
快到地方了,就瞧见那野草丛晃动得厉害,声音也越来越大。
还别说那声音还有点熟,特别是那女的。
借着月光拨开草丛瞅了眼,李傻子就差点笑出声。就瞅个那男的爬在女的身上,在使劲捣弄。两人他都不陌生。
男的是刚跑他去买炮仗的刘长军,那女的是他大伯刘明德的老婆,村里有名的悍妇董玉兰。要说模样嘛,董玉兰倒也不差,就身材走样了。也都快四十的人,还指望能跟东婶一样呢。
水桶腰,大身板,大嗓门,这就董玉兰的标志。
也亏得刘长军下得去手,这就是脸盘子还算好,可就那快横竖都一般长的身材,这得多油腻啊。
吴月芝也瞅见了,嘴张得老大,这俩咋凑一起了,要传出去,刘明德还用做人不?
“没啥好瞧的了,咱们走吧。”
李傻子拉住她要转身,就瞅见刘长军扳住董玉兰来了个老汉推车,不知咋的,他瞧着像极了李水根杀的那头猪,再没法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有人!”董玉兰打了个激灵,翻过身,就把刘长军绊倒在地。
“哪有人啊。”刘长军压着了腿正好是受伤那条,立马捂住前后翻滚着说。
“咋没人了,我就听见有人笑了,”董玉兰站起来,叉腰就喊:“那个狗日的敢偷看老娘,有胆子看,没胆子站出来?让我逮住了我抽他的h,剥他的皮……”
刘长军一把拉住他:“婶,你别嚷,你这一喊,就算没人也招来人了。”
董玉兰又骂了几声才算完。
李傻子和吴月芝早跑回鱼塘那笑疯了。